言粟皺了皺眉,陷入沉思,然后,一個人影出現在她的腦海里。
焦意雪。
邊煜城知道她是焦意雪的姐姐,所以可能上次就從焦意雪那里了解了這些信息。
但是,焦意雪都告訴邊煜城她是學霸,還不告訴他,她實際上是有男人的?因為邊煜城不像是那種知道她有男人,還會編造出她沒有男人疼愛的假象來欺騙自己的人。
那……她的刻意隱瞞,就是為了讓邊煜城來撞這頭南墻?
言粟想不明白,懶得再想。
“錢沅,去越世。”言粟揉了揉太陽穴,輕聲道。
“好的,太太。”錢沅應道。
有時候,言粟不得不感嘆,這層樓鋪上的這層地毯,有時候能發揮大作用。
比如今天。
言粟去沈眠川辦公室找他,路過秘書處,見到秘書處的同事們一個個都正在埋頭苦干,看上去很忙碌。
于是,言粟沒有打擾他們,徑直朝沈眠川的辦公室走去。
還沒到門口,剛到轉角處,就聽見一個女人的聲音輕飄飄地:“言小姐在國外待了好幾年,難道你就沒有想過,那孩子可能……不是你的嗎?”
嘖,這白簌,現在已經不擇手段到這種地步了?
言粟挑了挑眉,勾起嘴角走到白簌身后,拍了拍白簌的肩膀,順便往辦公室里瞧了一眼。
沈眠川根本不在辦公室里,合著白簌在這兒……
“喲,練習呢?”言粟懶洋洋一笑,問道。
白簌被突然出現的言粟嚇了一大跳,就差整個人都跳起來了,“你……你是鬼嗎?走路沒聲音的?”
言粟垂眼看了看白簌的腳,道:“你走出聲音我聽聽,用上下牙磕著走?”
不知道是自己剛才的話被言粟聽見還是言粟最后這句話里的諷刺,白簌已經惱羞成怒,卻還要保持著大家閨秀該有的風范,大方一笑,道:“沒關系,你等著。”
說完,白簌轉身打算離開,畢竟兩個人已經暗地里撕破臉了,也沒有什么表面功夫好做的。
誰知言粟不肯善罷甘休,傳來一句:“等啥?等你用牙走路啊?”
白簌氣得下意識咬了咬牙,眼里的怒火都快壓不住了。
沈眠川啊沈眠川,你怎么會愛上這種沒有教養的女人?!
言粟雙臂交疊抱在胸前,站在辦公室門口,身子懶懶地靠在門框上,看著白簌消失在轉角的背影,嬉笑著的一張臉上,慢慢變得沉重起來。
蘇澈回來了,和白簌有聯系。
白簌惦記著沈眠川,說不定會勾結蘇澈做出什么行動。
她必須時刻保持警惕,白簌瘋沒瘋不知道,但是蘇澈絕對是個瘋子。
她不能不警惕一個瘋子。
正當言粟還在沉思之中,沈眠川回來了。
今天的他,穿著一身深黑的西裝,看上去矜貴優雅,又干練精神。
言粟對著他笑了笑,道:“下午好啊,我的沈大帥哥。”
沈眠川本就沒想到言粟來了,此刻更是被言粟這么一撩撥,挑了挑眉,拉著她的手就進了辦公室,緊緊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