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我們先走了，中午再給您送飯過來。”夏姨收拾好東西，拉著白簌輕聲開口。
言粟笑著回答：“好，路上慢點。”
下午，冬日的暖陽掛在天空，金色陽光被零零散散的枯枝拆成了好幾片。
一棟普通的住宅樓前，夏涯帶著李篤行，走進了那棟不算太高的住宅樓。
5樓，一扇老舊的防盜門門口，李篤行按著門鈴。
“叮咚……”
“叮咚……”
三聲過后，門終于開了。
門內站著的，是一個中年婦女，穿著棕色的皮草，頭上帶著金色的發飾，打扮得雍容華貴，卻因為本人根本沒有能撐得起這身打扮的氣質，所以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找誰呀？”中年婦女開口就問，囂張語氣聽上去有些防備，但是看了看外頭倆人的衣著打扮，知道不是普通人，也就收斂了臉上的氣焰。
“我們沒有惡意，方便進去坐坐嗎？”李篤行是個典型的紳士，雖然不如沈眠川那樣溫和風雅到了極致，但也是普通人看了很容易就被吸引的那種氣質。
那個中年婦女糾結了片刻，退后一步，給夏涯和李篤行讓了路，“進來吧。”
屋子的裝修并不豪華，甚至可以說是很一般，衣柜門看上去壞了有一段時間了，搭在旁邊也沒有修。
這樣的生活條件，和這個中年婦女身上的穿著實在不搭。
進去一看，家里還有個小男孩兒，正坐在木馬上面，看上去呆呆的。
“你們是來干嘛的？”中年婦女在藤椅上坐下來，整理身后的衣擺時顯得小心翼翼，似乎是擔心弄皺了這件皮草。
李篤行笑了笑，道：“也沒有別的事情，就是想來打聽一下，你和你前夫的事情。”
“我前夫？你們是誰？”中年婦女習慣性地皺起眉頭，不明所以。
從她完全茫然的眼神中，夏涯和李篤行甚至可以判斷……她根本還不知道秦六已經死了這件事。
“他最近給你打了一筆錢，是一筆有法律問題的款項，你知道嗎？”李篤行故意坐直了身體，讓自己看上去有那么一丟丟威懾力，但是還不至于把這個女人嚇破膽的程度。
“什么？！你是說那30萬？”中年女人很快就反應過來，連忙開口，“不對啊，這錢不是他打給我的，不會是什么問題款項！”
李篤行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沉住氣，追問道：“不可能啊，我們查到就是一個叫秦六的人打給你的，如果真的是這樣，這筆錢你要全數退還給銀行的，這是債務款！”
夏涯勾著半邊唇角，懶散地半躺在沙發上，翹著腿，看著李篤行在公司剛剛演練出來的演技，微微笑著，甚是滿意。
“這筆錢不是秦六打給我的，不是債務款！我昨天下午才去銀行查過，不是秦六打給我的！”中年婦女顯然文化程度不高，被李篤行這種西裝革履的人一嚇，瞬間就失去了思考的能力，除了連連否認，再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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