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在開玩笑吧?在這種時候?”蓋溫說出了卡恩想說的話,他覺得這很瘋狂。
“你看我像是開玩笑的人嗎?真的不見了!”菲耶特說。
“你藏哪兒了?”蓋溫也是急躁不安,偏偏在這種時候出了這檔子事。
“我不能說,但它真的不見了!”菲耶特心里有一股火不知往哪撒:“肯定是巫師趁我不注意偷走了鑰匙,他想要我們所有人都死在這里。”
“找出巫師,殺了他解除詛咒!”一個水手大喊道。
“我剛才和你去放鐘的時候,鑰匙明明還在的,這才過去了多久,怎么就突然不見了。”女祭司薩芭快被死亡的恐懼搞瘋了:“想想是在什么時候不見的,是剛才黑燈的時候,還是你上樓的時候?”
菲耶特努力回想了一下,放完鐘她就去做飯了,獨處的時候不可能有人拿走她的鑰匙;而黑燈那一陣可能性也不大,因為她立刻就去換上了劍義手了,小偷很難有那么快的手速;最有可能的是上樓去叫醒弗拉基米爾的時候……進入他房間的時候,她似乎愣了一下,而且是兩人獨處,最容易下手的時候。
“所有剛才和菲耶特接觸過的人,都要接受搜身,特別是這個諾克薩斯人,他剛才和菲耶特獨處過。”多年的默契讓蓋溫大致猜出了菲耶特的心思,他公然把矛頭指向弗拉基米爾。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弗拉基米爾的身上,如果在他身上搜出了鑰匙,那他會立刻被憤怒的人群撕碎。
面對注視,弗拉基米爾從容不迫的回答:“好吧,你們居然懷疑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人,實在是太諷刺了。要搜身就搜吧,不過那幾個跑上樓的不是更可疑嗎?”
“先搜一個再說。”蓋溫上前搜身,弗拉基米爾拿著書本高舉雙手,任憑搜身。
雖然他一點反抗都沒有,但是一直注意著他的凱恩還是看見他眼里閃逝的殘暴殺意。
“沒有,他不是小偷。”蓋溫隨后松開了手,看著菲耶特。
“去找躲進房間里的那些人吧,說不定他們就是回去藏鑰匙了。”弗拉基米爾撣了撣大衣,隨即把書塞進了衣服里。
“該死的,抓緊點。”菲耶特向樓梯走去,弗拉基米爾跟在后面。
“我也去。”蓋溫說道,向樓梯走去。
卡恩忽然有點擔心他。
看著三人的身影消失在樓梯間,他開始推測現在這個局面。
他敢肯定,雖然不知用了什么方法,但鑰匙多半就是弗拉基米爾偷走的。
而他偷鑰匙的意圖……很明顯就是想等著亡靈把所有人都殺死,然后帶著所有寶物一走了之。
卡恩沒把握從他身上找出鑰匙,最好是等他自己過來開門。
但是要怎么做才能讓弗拉基米爾過來開門呢?
他看向飯廳里的一眾人,弗拉基米爾想要所有人死,那么只要沒有人攔著他,他就會進行計劃的下一步了吧……
“卡莎,莎拉,我們先離開酒館躲著。”
“鐘不要啦?”莎拉反問道。
“待會再來拿!”卡恩帶著兩人沖出了酒館,一眼就看到了在無盡亡靈的圍攻苦苦支撐的賽娜和盧錫安。
錘石似乎很享受看著他倆垂死掙扎,一直都沒有出手的打算。
而另一邊,卡爾薩斯的挽歌已經唱到了尾聲。
卷曲的黑霧觸須貼著水面蜿蜒爬上了陸地,送上來一個又一個陰森的靈體,海岸上的亡靈越積越多,隨時可能發起進攻。
卡恩帶著兩人繞到酒館后方的沙灘,覆蓋膚甲鉆進了水下躲避著亡靈。
他現在最需要做的就是等待,等待一切亂成一團糟。
菲耶特帶著弗拉基米爾和蓋溫來到二樓,她急切的敲瓦庫爾的門,卻被蓋溫攔住了。
他指著門口,那里擺放著許多靈魂陷阱,看樣子瓦庫爾是擺明了不想出來了。
“別鬧了,能出來待一起不?”
“想都別想。”瓦庫爾尖聲叫到:“我在里面非常安全。”
“魂魄是可以穿墻的。”弗拉基米爾提醒道。
“這些陷阱無論是凡人還是魂魄都可以夾住。”
“我的意思,魂魄不是從門進去的。”
“別管我!”
無奈,菲耶特轉而去找喬勒拉,但后者更絕,干脆不回應敲門聲。
“這幫蠢貨遲早害死自己。”菲耶特爬上三樓,但沒等她走完樓梯,就有東西重重的砸下來。
她匆忙間舉起劍義手面前格擋,然后憑著這一股狠勁沖上了走廊。
“別動!”她大喊道,看見科斯克蹲在走廊盡頭,但在兩人之間還有一個昏暗的人影,就像空氣的波紋。
等到弗拉基米爾提著燈走了上來,才照出那東西的模樣。
那是一個壯碩船長的幽靈,手里揮舞著巨大的彎刀。他衣衫襤褸,半透明的骨肉暴露在破洞里。
“別過來!”科斯克喊道,他的雙眼在眼窩里顫抖。
菲耶特注意到他手里拿著一個發光的吊墜小匣子……這個騙子,還說自己沒找到東西。
“丟掉項鏈,把這個惡靈驅逐掉。”
蓋溫無視了科斯克的警告,向前一步,那幽靈船長立刻揮舞著泛光的彎刀朝著他們沖過來。三人向后跳開,就在彎刀劃過頭頂的時候,菲耶特瞄準空檔向前突刺,沖向科斯克。
亡靈立刻追著她過去了,蓋溫喊了一聲小心,舉起匕首佯裝跟過去,但刀尖卻扎向了弗拉基米爾的后背!
其實他那時候已經在弗拉基米爾的身上摸到了鑰匙,但是他不能當場揭穿對方,否則這個巫師狗急跳墻,不知道會做出什么樣的事情來。
早在卡恩他們來到這里之前,他就發現了瓦庫爾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在夜晚偷偷進入到弗拉基米爾的房間。雖然他不知道他們在干什么,但這足以肯定他們是一伙的。
而今天兩人的表現也更加證實了他的猜測,每當有人提起要打開秘庫的時候,這兩人之中就必有一個出來打斷。而現在瓦庫爾表達得更像是一個拿了鑰匙躲進房間不出的小偷。
但那都是幌子,鑰匙就在弗拉基米爾的身上!
蓋溫趁其不備,朝著弗拉基米爾用力刺下匕首,但在匕首即將扎進后背時,他的身體卻忽然不受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