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簽收一下。”
墨唯一驚訝的看著那一大束的百合花,“我的?”
因為太多了,一眼看去密密麻麻的百合花骨朵緊促密集,旁邊以綠色點綴,底盤則是粉紅色的綢帶。
唯美驚艷,但確實……
太大束了!
快遞點頭,遞上紙筆。
墨唯一只好簽下自己的名字。
旁邊,夏初云忍不住問,“這么多的花,誰送的啊?”
“不知道。”墨唯一皺著眉。
因為花太多了,沒地方放,快遞只能把花抱出來放在過道的空桌子上。
瞬間辦公室的這片區域全都是濃郁撲鼻的百合花香。
等快遞離開后,墨唯一找半天,終于從花束的粉色綢帶里面找出了一張卡片。
520朵香水百合,代表我愛你的心。
等再看到落款上的人名……
蕭夜白?
蕭夜白!
墨唯一瞬間被雷的說不出話:“……”
這人是瘋了嗎?
居然會給她送520朵百合花,還寫這么肉麻的告白卡片?
蕭夜白是真的腦子被人換芯片了吧?
從重逢這兩天來,感覺做的去按都不是他能做出來的事……
“看到卡片了嗎?誰送的?”夏初云還在問。
墨唯一立刻將卡片撕了一個粉碎,“一個很無聊的人。”
聽到這幾個字,夏初云忍不住笑,“是追求者嗎?知道你今天入職,特地送來了這么多的花,還是你最喜歡的香水百合……”
墨唯一咳咳兩聲,在位置坐下。
但是那香味實在太齁鼻子了,而且因為太過惹眼,過道上每路過一個人,都要過來看上幾眼,甚至還有人拿手機拍攝,竊竊私語的討論。
上班第一天就搞的這么高調……
墨唯一多少也有一些無語。
直到……
“阿嚏!阿嚏!阿嚏!”
聽到聲音,她抬頭一看,忙起身,“師父,早。”
陸諶禹捂著鼻子,眉頭緊皺,鏡片下一雙死魚眼瞇的緊緊,充滿嫌棄,“誰的花?不知道很嗆人嗎?就這么放在過道成何體統!”
整個區域的工作人員都不敢說話。
“不好意思。”說話的是墨唯一,“師父,我馬上就把這些花丟了,對不起啊,忘記你對花粉過敏了。”
“你的?”陸諶禹頭皮一麻。
看來是蕭夜白送的。
老婆第一天來律師所報道,霸道總裁表達愛的方式就是這么霸道……
能怎么辦呢?
只能忍了。
“算了。”陸諶禹低咳一聲,捂著鼻子說道,“花也是無辜的。”
墨唯一一愣。
這話的意思是……
“只此一回。”陸諶禹說完,轉身欲走。
墨唯一忙道謝,“……謝謝師父。”
陸諶禹卻突然停下腳步。
墨唯一又是一愣。
“景律師。”
被點名,隔了兩個工位的景肅忙起身,“陸律師。”
“你和吳律師,還有夏初云和墨唯一,10分鐘后一起去大會議室開會。”
“好。”
“好的。”
眾人異口同聲。
等陸諶禹走進辦公室,夏初云忙問道,“什么事啊?”
“不知道。”
說完,墨唯一再也忍不住了,拿起手機,快步走進茶水間。
關上門后,就直接撥通了某個號碼。
一被接通,她噼里啪啦一頓指責,“蕭夜白你神經病是不是?我今天上班,誰讓你給我送那么多的花?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還記得我的手機號碼。”
“很奇怪嗎?”墨唯一語氣很沖,“號碼一直沒刪而已,你別自作多情了。”
蕭夜白:“……”
“不要再送花了!”墨唯一繼續說道,“再送我就全扔了!”
“好。”蕭夜白語調淡淡,“你扔多少,我送多少。”
墨唯一咬牙,“你這么有錢,不如捐給紅十字會,給國家做點貢獻……”
“墨氏集團名下有慈善機構,除此之外,每年也會給國家慈善機構定額捐款。”蕭夜白說,“這個跟我送花不沖突。”
“蕭夜白你是不是瘋了?”
以前從來都不會買花送花的男人,現在居然主動給她送花,還送的這么浮夸!
暴發戶嗎?
還在卡片上寫那么惡心肉麻的話……
“原來這樣就是瘋了么?”蕭夜白突然說道,“想當初,你就是這樣瘋了一樣纏著我的。”
“所以你現在也要對我死纏爛打嗎?”墨唯一脫口而出。
今天早晨她對他發脾氣,當時他沒有反駁,還自己離開了。
她還以為是被她說中了心事,打擊到了,沒想到……居然還有更大的坑留在這里!
“蕭夜白!你能不能別這么幼稚了!”墨唯一忍不住吼出聲,“你以為我說的是氣話嗎?我告訴你,不管你怎么做,我都不會跟你在一起的,還有我拜托你,有時間盡快跟我去辦一下離婚手續!”
說完,她直接掛斷電話。
簡直要被這人給氣死!
南宮醫院。
蕭夜白掛斷電話,想了想,撥通了一個號碼。
很快的電話接通,許秘書畢恭畢敬,“董事長早。”
“……”蕭夜白故意不說話。
而許秘書在那邊忙表態,“董事長,您放心,我已經按照您的吩咐訂了520朵香水百合送去禹銳律師所,剛才我看訂單顯示已經簽收了,墨小姐一定很開心。”
是這樣嗎?
520朵百合花,而且還是唯一最喜歡的香水百合,為什么剛才還那么憤怒的語氣?
到底哪里出了差錯?
“董事長,請問您還有什么吩咐嗎?”董事長一直不說話,氣氛凝重,搞得許秘書也有些戰戰兢兢的。
終于,蕭夜白開口,“沒事了。”
許秘書頓時松了口氣,“好的,請問董事長今天什么時候來公司?有幾個合同急需要您的簽字。”
“我現在醫院,下午去公司。”
“好的,董事長。”許秘書掛斷電話,摸摸小心臟。
還好他機智,讓店主特意加了一張告白的小卡片。
墨小姐看到一定很開心吧?
自己真是做了一件大好事啊……
而醫院這邊,掛斷電話后,沒多久,房門敲響,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走了進來。
“蕭先生,您說……昨晚的事情不記得了?具體請問是什么意思?”
男人坐在那里,俊美立體的五官微微收斂,眉頭微蹙。
大約沉默了十多秒,然后菲薄的嘴唇開啟,“昨天晚上我失眠睡不著,開車離開家后,其他的事情就不記得了。”
“那請問早上醒來的時候,您是在家里?還是在別的地方?”
喉結動了一下,蕭夜白淡淡說道,“在我妻子的家里。”
醫生:“……”
他委婉的問道,“所以你們夫妻現在是分居的狀態?”
“算是吧。”蕭夜白不置可否。
醫生點頭,提筆記下,“請問類似這樣的情況,是第一次發生嗎?還是以前也有發生過?”
“以前也有過。”蕭夜白說,“不過當時我以為只是在做夢,因為這幾年,我的睡眠狀況一直很不好。”
醫生繼續點頭。
又詢問了一些細節后,他說道,“這樣吧,鑒于你說之前曾經發生過車禍,有過較嚴重得腦震蕩,我建議先做一個腦部CT,看看是不是腦部還有一些積壓的血塊,可能壓迫到了神經,會導致一些間歇性的失憶。”
“好。”
戰堯從魁北克回來后,就投身到一個重大的刑事案件掃尾工作中。
忙了整整兩天,現在終于得空。
結果一給某人打電話,卻被告知在醫院。
“身體哪不舒服了嗎?”戰堯問,“我現在馬上去醫院看你。”
“不用。”蕭夜白語氣平淡。
聽著不像是生病的樣子。
不過他向來這幅性冷淡的德行,戰堯也習慣了,“我已經在路上了,說吧,到底怎么了?又是心臟不舒服嗎?”
“沒事。”
“呵呵,不肯說的話,我打電話問小公主了。沒猜錯的話,小公主帶著孩子回來了,你這兩天應該都跟她們在一起吧。”
果然。
“你過來吧。”
就知道!
不搬出小公主不肯說實話!
戰堯問他,“哪個醫院?哪個科室?”
聽筒里一陣安靜。
幾秒種后,蕭夜白淡淡的說道,“南宮醫院,精神科。”
戰堯:“……”
精……精神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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