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褚修煌,分明就是故意讓人把表送過來的,打電話去問,也沒什么用,說不定還要被他戲弄一番。
那人又那么鬼話連篇的,她根本就說不過他。
真是的,不就是當初她悔婚了嗎?
至于這樣對她念念不忘,窮追不舍,又死纏爛打嗎?
怎么辦?
這時容安從外面走了進來,“公主,資料都已經發你手機上了。”
墨唯一拿起手機,點開微信。
然后,她抬起頭,“江嬸,你在這工作多久了?”
江嬸看著墨唯一,雖然覺得這個問題有些奇怪,還是回答道,“已經兩年了。”
“那么這兩年來,我對你怎么樣?”墨唯一又問道。
江嬸忙說道,“公主對我很好。”
“那江嬸,你覺得我這個人怎么樣?”
看著她面無表情的樣子,江嬸心里漸漸有些不安。
但是,又實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回答,“公主你人很好,對我們下人也特別的好。”
“是嗎?”墨唯一看著她,嬌媚的小臉冷漠而又寡淡。
她是真的很信任江嬸。
這個別墅很大,除了司機老劉,還有好幾個女傭會在白天過來上工。
但是只有江嬸是她親自招進來的。
她記得當時剛結完婚搬進這個別墅,江嬸是負責給裝修工人做飯的,看她手腳麻利,說話利索,飯菜也做的不錯,就問愿不愿意留在這里繼續做事。
兩年來,墨唯一自認從沒有在工資上虧待過她。
知道她的家庭經濟不好,給的工資已經是比市場價高好幾千了。
平時有什么吃的,用的,穿的……也都會分攤給她,或直接送她。
有時逢年過節,只要是她請假,墨唯一也都會很爽快的答應。
可是現在卻發現自己的信任全都喂了狗。
這種感覺就像是在吃一個蘋果,外表很漂亮,味道也很甜,可是吃完一大口后才發現剩下的半顆蘋果里留了半條蟲子……
反胃!
墨唯一捏了捏手指,然后說道,“我知道了,你先下班吧。”
江嬸驚訝。
不過小公主一向小孩子性格,脾氣來的快,去的也去,不好琢磨。
于是點點頭,“公主,那我今天先回去了。”
墨唯一沒有說話。
直到江嬸收拾好東西離開了,客廳里依然一片寂靜。
許久,墨唯一終于開口,“容安,真的是江嬸拿了我的耳環嗎?”
容安硬邦邦的回答,“公主,資料你已經看過了。”
“可是她可以不承認啊。”
資料里顯示,李菲菲的男朋友郭星宇正是江嬸的兒子,他今年剛大學畢業,在南城一家外企做小職員,每個月的工資也就一萬出頭,根本拿不出二十萬買那副耳環,而江嬸又剛好在她這里上班。
“就像剛才那個花店的老板,她死不承認讓那個小孩子騙過我,就連保安都不站在我這邊,最后還讓我賠錢!”
雖然砸了她的花店,也的確出了氣,賠了二十萬也無所謂,那么點的錢,墨唯一也根本不在乎,但是……
就還是氣啊。
一想到那個店主的可惡嘴臉就忍不住的氣!
“公主。”容安硬邦邦的提議,“我可以去搜江嬸的家,如果她還偷了其他的東西,一定還有沒有變賣的藏在家里。”
“萬一她只拿了那一副耳環呢?”
“那就卸掉她的胳膊,或者打斷她的腿,如果還不招,就直接把她跟她的兒子一起送去警察局……”
“算了。”墨唯一聽得腦闊疼,“你先幫我叫個快遞來吧,我要把這塊表寄出去。”
“好。”容安拿著手機,剛要離開……
“對了。”墨唯一喊住他,“這件事,你先別告訴小白。”
容安看著她。
“我自己有辦法處理。”
容安:“……好。”
晚上。
軍區大院,霍家。
霍老太太哼著小曲兒從廚房里走了出來。
“老頭子,別看書了,一會兒阿深和婠婠就回來了,還有孩子要過來,讓你準備的紅包都準備好了沒有?”
霍老爺子不耐煩的皺眉,“又不是你的孩子,一天到晚的瞎忙活什么?”
“這你就不懂了吧?對孩子好點,讓婠婠看見了,會覺得我們兩個老人真的很喜歡小孩,這樣她就不擔心自己生下來的孩子沒人照顧,說不定我很快就可以抱上重孫子了……”
霍老爺子聽的老臉直接黑了。
這老娘們到底是什么清奇的腦回路?
山路十八彎的,以孫媳婦兒的那個智商,能明白才有鬼!
“老霍,都在家呢。”一個洪亮的聲音突然從門口響起。
霍老太太轉過身,“老褚,什么風把你吹過來了?”
褚老爺子呵呵笑著,到了跟前,瀟灑的甩了甩左手腕,“沒什么,就是我孫子阿煌,剛剛讓人給我送了塊手表過來,你們幫我看看,這表能值多少錢哪?”
一聽到這顯擺的話,霍老爺子一張老臉頓時更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