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點再跟你說。”
說完,電話就被掛斷了,留下蘇婠婠一個人風中凌亂。
畫畫?
還裙子找不到了?
那個聲音特別的稚嫩,就像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女孩兒一樣,還帶著一種渾然天成的撒嬌感。
難道是褚靜怡說的和他一起去出差的女人?
臥槽臥槽。
蘇婠婠越想越不淡定,但是上次問了季杰,他對這次出差的事情一無所知。
那還能問誰呢?
思來想去,她突然想到了一個人……
傅棲!
她從小就喜歡霍競深,而且一起在英國那邊生活多年,關于霍競深的事情她肯定知道!
于是蘇婠婠立刻給傅棲發微信,傅棲,你知道畫畫是誰嗎?
傅棲:知道。
蘇婠婠眼睛一亮,她是誰?
誰知傅棲回復,你都跟深哥哥結婚了,居然還不知道畫畫是誰?看來,深哥哥也沒那么愛你嘛,這種事情都不跟你說。
蘇婠婠:“……”
賤人!
她翻了個白眼,忍耐著打字,那你能告訴我,她到底是誰嗎?
傅棲:就不告訴你!
蘇婠婠:“…………”
出租車上,傅棲看著蘇婠婠發來的表情,差點憋不住笑。
“小姑姑?”
傅棲放下手機,“子煬,晚上咱們不回去吃飯了,我帶你去吃大餐好不好?”
“小姑姑你發工資了嗎?”傅子煬好奇。
“沒有啊,我就是……開心,心情好。”傅棲一想到蘇婠婠可能還在懷疑吃醋生悶氣,她就止不住的開心。
誰知很快的,傅子煬的小手機響了。
只見傅子煬小朋友萌萌噠的接通電話,“小嬸嬸,你找我有事嗎?”
傅棲笑容僵住。
這個蘇婠婠居然套路小孩子……
果然,傅子煬點著小腦袋,“好,我讓爸爸告訴你。”
掛斷電話,傅棲立刻問他,“子煬,你小嬸嬸找你干嘛?”
傅子煬:“不告訴你!”
“子煬,你怎么這么對姑姑說話!”
“是小嬸嬸不讓我告訴你的。”傅子煬立刻解釋。
傅棲:“……”
于是不到半個小時,霍競深就打來了電話。
蘇婠婠莫名有點心虛。
果然,一接通,就聽到男人在那邊問,“有什么問題不能直接問我?還繞來繞去,去問傅西寒?”
蘇婠婠囧,“誰讓你不告訴我的?”
“我不告訴你,你就懷疑我出軌?你對老公的信任就這么點?”
“我沒有不信任你啊,我是不信任……別的女人……”蘇婠婠的聲音越來越小,說到最后,自己都覺得理虧了。
“一個你就夠我麻煩的了,我哪來那么多的心思再招惹別的女人?”
聽到這話,蘇婠婠不服氣,“我怎么就麻煩了?”
霍競深笑了笑,語氣突然溫柔,“最近乖不乖?老公走后,有沒有好好學習?”
“這還用你說?”蘇婠婠問,“你還沒告訴我畫畫是誰?”
蘇婠婠也不急,慢慢等著。
好一會,霍競深終于說道,“景婳是我的妹妹。”
“你還有個妹妹?真的假的?”蘇婠婠震驚了。
“真的,而且是親妹妹,比我小六歲。”
“小這么多?我怎么從來都沒聽你說過?爺爺奶奶他們也沒有說過。”
“我這次回來,就是要帶她回國,到時你就能見到了。”
蘇婠婠突然有點緊張,她從沙發站了起來,“她長什么樣子?性格怎么樣?好相處嗎?你跟她說過我嗎?”
該不會又和那個傅棲一個德行吧?
有點擔心。
“你只要想著怎么關心老公就行,其他人,都不用在意。”
說完這些,霍競深突然喊她的名字,“婠婠。”
“啊?”蘇婠婠有些懵。
霍競深很少喊她的名字,一直以來都是什么寶貝,寶寶,老婆……
現在聽他用那么低沉的聲音,那么正經的喊著“婠婠”,蘇婠婠莫名都有些不習慣了,感覺怪怪的。
霍競深繼續說道,“這次等回國后,我有一些事情要跟你說。”
“什么事情啊?”他聲音嚴肅,蘇婠婠都有些緊張了。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霍競深這么說道。
蘇婠婠:“……”
神神秘秘的。
蘇婠婠打完電話,一出來,唐逸文就開始吐槽,“打個電話磨磨唧唧的,這都過去一個小時了,說,他到底什么時候回來?”
“他沒說,等訂機票了我再告訴你……”
“臭小子!他分明就是心虛!”唐逸文一拳砸向茶幾。
聲音很大,蘇婠婠也不是沒領教過他砸東西的功力,忙勸道,“你輕點,別把茶幾砸壞了!”
“砸壞了我賠!”唐逸文說著,又是一拳下去。
“這個茶幾500萬!”
唐逸文:“……”
拳頭還放在茶幾上。
然后,他緩緩收了回去。
“500萬?”
不就是一個普通的茶幾嗎?
怎么看,都不像是500萬的樣子。
“這是我老公找設計師設計的抽象派茶幾,你不懂。”蘇婠婠說的煞有其事,“還有你現在用的杯子,200萬。”
唐逸文再次:“…………”
“還有那一個煙灰缸。”蘇婠婠說道,“國際雕塑大師的作品,450萬!”
唐逸文徹底:“………………”
“反正,別墅里的東西,你一個都不準砸,砸壞了你賠不起。”蘇婠婠知道唐逸文脾氣不好,每次一生氣就特別喜歡砸東西。
但他窮啊,還小氣。
聽到這些動輒幾百萬的價格肯定就怕了。
果然,唐逸文似乎被嚇到了,“這么貴?”
“不然呢?”蘇婠婠故意嚇唬他,“我老公可是南城首富,身家好幾千億,所以這個別墅里的東西都很貴,隨便一個垃圾桶都十幾萬呢,你不能再跟以前一樣,一個不順心就砸東西,聽到了嗎?”
唐逸文半信半疑的看著她,然后,突然伸出手,“那這只狗多少錢?”
什么都貴,什么都不能碰,這只狗總沒那么金貴吧?
沒事踹它幾腳,發泄一下也行。
正舒坦的趴在地板上的KO聽到這話,立刻抬起頭,再站起身子,搖著尾巴,求生欲極強的“汪”了一聲。
蘇婠婠忙說道,“你不能打KO。”
“為什么?”
“你打KO我就跟你拼命!”
唐逸文:“……”
晚上10點。
麗水灣別墅,客廳里燈火通明。
蕭夜白終于回來了。
拿著車鑰匙,熨帖昂貴的白色襯衫和黑色西褲,襯托的他身材頎長挺拔,戴著眼鏡的模樣衣冠楚楚,斯文俊美。
看到坐在沙發上的墨唯一,他眉頭緊皺,“怎么還沒有休息?”
一身酒氣,讓墨唯一也瞬間皺緊了眉。
蕭夜白說道,“不好意思,剛才跟客戶應酬,喝了點酒。”
他不說,墨唯一也知道。
不過這個男人,就算喝了酒也是一副從容優雅的模樣,根本不像其他男人,每次喝醉了酒丑態盡出,胡言亂語,沒有半點人形。
“你看到徐靜的那個手提包了嗎?”墨唯一直接問他。
蕭夜白將手機和車鑰匙往茶幾上一丟,身子往后靠坐在沙發上,修長手指揉了揉額頭,半闔著黑眸,低聲說道,“什么?”
墨唯一耐著性子又說了一遍,“徐靜的那個手提包。”
“你要找什么?”
“我想找那張領養證明。”
男人沒有接話。
也不知道是不想說,還是喝醉了酒,頭疼得厲害,手指一直不停的揉著太陽穴,像是在閉目養神。
于是墨唯一說道,“既然你喝醉了,那就明天再說吧。”
說完,她就站了起來。
誰知蕭夜白突然說話,“爸那邊你問過了沒有?”
墨唯一轉過臉,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他說原件早就被他給銷毀了,這份復印件是外婆留下來的,連他也不知道外婆居然還會留著。”
蕭夜白又不說話了。
“所以是被你藏起來了吧?”墨唯一也懶得再客套和廢話了,“既然如此,你把它還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