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當家的把要交待的都交待完,領著寨里十多個弟兄就直奔山外。
“哥,寨子里現在是不是我最大?”
二喬見自個妹子雙眼賊亮,肯定又是一肚子壞水,瞄了她一眼,“是,你最大,怎么樣?又有什么新奇玩意難為你哥我的?”
“說得哪里話,看見沒?湖的盡頭,那個掛著的瀑布,我們去玩玩。”
“師父們不讓去,說那里危險。”
“不讓你就不去了?我不信你能不好奇,去吧,咱老爹老娘現下忙得很,也沒工夫管我們,就去看看能危險到哪去?”
就算老爹老娘不忙,也管不了你呀!
喬武也不是個安分的,有妹妹這么一慫恿,不心動才怪,兄妹倆歡欣雀躍的朝瀑布方向奔去。
湖的尾部,也就寨子的盡頭,是有人把守的,但見著兄妹倆也沒敢攔,囑咐了讓別近水,倒是山雞遠遠的追了過來。
“小姐,小武哥,那邊兒不能去。”
喬巧回頭,長得精瘦精瘦的山雞跑得賊快,接近兄妹倆時候,見著大灰才停下,不敢上前。
“我說山雞大叔,你被狼咬的傷好啦?跑這么快有事?”
一聽喬巧說狼咬,山雞一個冷顫,“小姐呀,那面不能去,當家的說了,那面水深,所有孩子都不能近。”
“我和我哥是一般孩子嗎?”
“就是……”
“小武哥,你勸勸你家妹子吧,那面以前淹死過人的,哎喲你都不道,一近水邊,一股妖風能把人吸過去,沉下去尸身都沒能浮上來。”
山雞不說還好,一說兄妹倆的興趣更大,不去行嗎?
“我們就遠遠看看,你不放心就跟著。”
喬巧說完,招了招大灰,走著。
山雞不得已,只能跟著去,能給這兩小祖宗出點事,話說當家的回來他這只山雞不被活剝了才怪。
“小武哥哥哎,讓你家妹子走慢些,那狼不咬我了吧?”
“不咬,你快點。”
看著一簾瀑布就在前邊不算遠,真走起來,還是費了半個時辰,要翻過一個小山包才能看見瀑布下面的水潭,越是走近崖壁,嘩嘩水聲越是響,名副其實的響水畔。
隨后追上來的山雞大喊,“別往前啦,別往前啦……”
喬巧充耳不聞,站在崖底望著自半崖上飛流直下的瀑布,落到崖底的深潭之中,感覺到深是因為潭水黑不見底,水潭往外有個缺口,水自缺口處流出,成一條小河自小山包腳下流向湖里,也就是說,家門口的湖是活水湖。
“妖風呢,哪來的風?”喬巧問追上前的山雞。
“這不是沒刮風嘛,刮風的天來這里試試,真的沒騙人。”
喬巧和喬武沒有和山雞掰扯,走得累,就在離潭較遠的地方,靠在幾塊凸起的石頭上歇息。
大灰撒歡的在來時的林子里竄,不一會兒竟給獵了一只不小的野兔子回來。
“二喬哥,咱們烤兔子吃可好?”
喬巧這一說,二喬舉雙手贊成,動作麻利的撿干樹枝,殺兔子,山雞在撿地上的小石塊。
“山雞叔,撿那小石頭干嘛呢?”喬巧不懂。
“嘻嘻,大小姐,這個你不懂了吧,小石頭用來疊泥窖啊,先把這個窖燒好了,然后把兔子放進去,再把窖推倒下來把兔子捂熟,可香可香啦,任何能吃的東西放進去,烤著都比煮的和明火燒熟的要好吃。”
“可我見過我哥以前在后山疊過,都是用泥塊,沒見用石頭塊的。”
“我以前在這里烤過野番薯,發現這里的石頭不一樣,燒起來發紅,熱得久,比泥塊要好,烤出來的東西不粘泥不粘沙子,干凈。”
喬巧哦了一聲,撿了兩個小石塊在手上把玩。
不多會,一個小山樣的泥窖就讓山雞給疊起來,下面留了一個燒柴火的口子,生好了火,小心翼翼的添干樹枝。
“山雞叔,你這個泥窖子也太大了吧?”殺好兔子回來的喬武問。
“小武哥,剛才我們來時,小山包那邊的荒地上,不是有野番薯嗎?再去挖點,那個東西煨著吃,比兔子還香。”
經山雞這么一說,喬武拿著他的匕首就去開挖,一會兒就挖了十多個回來。
山雞的窖也燒好了,他小心的在頂上拿掉幾個小石塊,把番薯一個個的放進去,最后放上兔子,然后山雞和喬武用木棍把泥窖敲倒,剩下沒事干了,靜等香味傳出就可以把東西扒出來吃。
喬巧把手上的兩顆石頭翻來覆去的看,黑不溜秋,表面還有斑跡,拿在手上還挺沉,熱得久,發紅……
這不會是鐵礦石吧?而且是成分非常高的鐵礦?
這一發現,嚇得喬巧猛的自石頭上翻了個身,整個小身板扒在那面靠著休息的石頭上,把手上的石塊和地上凸起的石頭敲了起來,敲幾下又比對比對,小石頭大石頭長得一個樣。
還真是像鐵的聲音,哎嘛,這是錦鋰附體了?哪哪都有奇遇?喬巧強壓心里的激動,淡定,淡定,拿些回去給鐵匠叔瞧瞧再說。
鐵啊,在這個年代,是頂貴頂貴的一個東西,有了這座鐵礦山,可以說是有了一座生金子的山呀,把這些開采出來,煉成純鐵,再制成兵器……
別盤算兵器了,就是制成普通的農用家用的鐵器,也能賺翻天!
這么想著,而后的兔子多香,番薯多香已經不重要了,二喬和山雞吃得歡起,連帶著大灰也有肉吃。
“妹子,你咋不多吃些?”
“沒有鹽,不好吃,你們快吃,吃了回寨子。”喬巧自己都覺得自己這話矯情,烤肉竟然不香?
“對,出來夠久了,得快些回去,寨里的兩個當家的都沒在,不行。”吃得滿嘴油的山雞附和道。
喬巧撿了幾塊石頭往喬武懷里塞,“哥,幫我拿著回去有用。”
二喬問都不問,拿著就是,妹子說有用定是有用。
一回到寨子,一群人圍在湖邊鬧哄哄的。
山雞已經沖過去要掰開人群去看,一邊兒喊,“怎么回事?都散了散了。”
“大小姐和武哥回來了。”有眼尖的人在邊上喊。
不知誰說了,“大劉家的小姑娘掉湖里,已經沒氣了哎。”
果然,近了聽到女人在哭,眾人見是喬巧,自動讓開一條道給人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