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天空飄的云還有夢,看生命回家路路長漫漫,看明天的歲月,越走越遠
遠方的回憶的你的微笑,天黑路茫茫,心中的彷徨,沒猶豫的方向
希望的翅膀一天終張開,飛翔天上……
音色深沉悠遠的七弦琴讓喬巧彈出了輕松歡快之感,一首“希望”灑滿回家的路。
不管喬巧有何驚人之舉,在響水寨眾人眼里都是合情合理的,仙童身份擺在這呢。
別人或不懂,車上的兩位干爹曾在上京城當過差,年輕時候誰沒光顧過幾次歌樓舞榭?像這樣的曲子別說上京城了,怕是天上也難得幾回聞。
如此妙極的歌曲喬巧張口就來,若不是仙子誰能解釋得清楚?
自大旺鎮到響水畔兩日的路縮短為一日半就到了,一入峽谷,浩子帶著他的木耳小隊員就圍上來啦。
“小姐姐,小姐姐……”
哎嘛呀,才幾日不見,巧兒小姐姐怎滴完全變了個樣?小姑娘們更是咽著口水,都在想著自個什么時候也能穿上那美美的一套緞子裙。
在眾星捧月中,喬巧和喬武回了左岸自個家。
得到信兒的喬建山和陳蘭還有喬振自屋后邊的荒地跑回來,喬振這些天也跟著去鋤荒地。
“我閨女呢,我瞧瞧我閨女?”喬爹一進門就嚷嚷,在一眾孩子中尋自個娃兒。
“爹,娘……”
喬巧嬌聲喊著,撥開擋在她身前的小孩,就往親爹懷里奔,像極了一眾小草小苗堆里開出的花兒。
喬建山連連后退幾步,喲綢緞,不行不行,瞧我這一身泥,手還那么糙,可別把閨女的衣裳弄壞了去。
“娘,是不是我才出去幾天,爹就不疼我啦?”見親爹退后,又改往老娘這邊撒嬌了。
“你爹是怕弄臟了你這一身金貴衣裳。”
陳蘭抱了抱閨女,心里埋怨,你干爹們真行,都把你寵成啥樣了,農家丫頭穿什么緞子,盡浪費。
喬建山出去洗過手,拍打了身上的泥灰,才進來與媳婦搶閨女。
大喬和二喬在邊上自嘲的笑笑,習慣了當透明人,當配角,不,你們不是配角,你們頂多算是墻角那兩根柱子。
兩人非常有自知之明的默默去搬馬車上的東西。
“去,都回家去,趕明兒再讓巧兒給你們分賣木耳的銀錢。”
喬建山見一幫孩子都圍過來與他搶閨女,那不成,必須先打發走,自己都還沒稀罕夠。
打發完小孩,一把就從媳婦懷里把閨女撈過來,像抱金疙瘩似的。
搶吧,別人家都稀罕兒子,就自個家特殊,陳蘭瞪了喬爹一下,轉身去整理兩個兒子卸下來的貨。
這一整理,不得了啦,就光是閨女的綢緞衣裙都好幾套,緞子,細棉等布匹一捆捆的有七八捆,花生芝麻杏仁類的干貨好幾包,書本堆了大喬半個屋子。
“巧啊,這得花多少錢?你把你幾個干爹當大財主一樣敲詐?”
聽到老娘驚叫,喬巧掙脫老爹的手過來。
“娘,那些書本不花錢,是咱們城里的宅子里搬回來的,應該是以前住里面的人留下沒帶走。”
“衣裳呢?布匹呢?這些吃的呢……”
陳蘭指著桌子擺不下然后全擺地上的那一堆,質問著。
“大爹爹給我銀錢,讓我自己看著買,那些布是給你和爹爹做衣裳的,還有做鞋子的。”
明顯感覺老娘臉上嚴肅的表情,喬巧委屈巴巴回答。
“還有,你看看你,身上一套,這里還有兩套,全是綢緞子,哎喲我滴祖宗,你咋不把銀子直接貼身上?
看看,這緞子我都不敢摸,手一碰就得勾絲,你這要是往山里走一道,荊棘藤蔓一劃拉,還能有剩的?”
陳蘭越說越氣,這剛見閨女回來的高興勁兒一點兒也沒啦,養這個閨女就是養了只吞金獸。
“行啦你少埋怨兩句,這些你不都有份的么?閨女置辦幾套好衣裳怎么了,別盡嘮叨。”喬爹安慰起閨女,“巧呀,這花了多少錢?”
“才二百兩。”
才二百兩?
喬爹愣了一下,媳婦,你罵得對,太對了,可我不能罵呀,我不能讓干爹把親爹給比下去呀,只能可勁兒寵才能彌補沒一出手就給二百兩的缺憾。
大喬把半車子的書卷往他房間里搬,完了就坐在書堆里享受,這才是讀書人,才有書卷氣,做夢都想有這些書,妹子真懂你哥!
二喬是徹底被遺忘,與自己同命運的大哥有了書也不需要他了,只得默默的出門,去右岸。
毛良等六人被安排在了胡刀疤和田平的院里,每院三人,主要還是方便幫二位爺收拾打掃一下院子,減輕一些老媽子的負擔。
見喬武來,胡刀疤把人招呼了過來。
“以后,你們六人就跟著小武了,有認識字的嗎?學過拳腳工夫不?”
胡刀疤這是給喬武安排小弟吧,親手帶出來的人,以后才是親信。
“不認識,沒學過……。”六人都有些自卑的低下頭。
“以后交給你了,好好教,字這方面能教一些是一些,拳腳的你挑些簡單的教下。”
“好的,大師父。”
毛良等人聽聞,大喜過望,自個能認字了,也能學工夫啦,這事在以前只懂種地的他們想也不敢想,忙謝謝大爺,謝謝小武哥,并在心里暗暗發誓,一定好好學,好好為寨子出力。
冶鐵場那邊的吳安聽到信兒,也是急忙的騎馬跑了回來。
一進門就問,“大哥,咋樣?”
“三師父。”
喬武行禮,六個小弟也跟著行禮,三爺。
吳安沖徒弟和幾個小子點頭,回來路上聽說撿了幾個小子,那就是這幾人了。
胡刀疤讓毛良這幾個小子下去,高興的說道,“又訂一批,你的貨現下有多少?年前能趕出二十車不?”
聽得胡刀疤說還訂一批,吳安一拍腦門也高興壞了,“那肯定能,我還尋思著產鐵這么快,銷路打不開咋辦呢?”
“這個你就甭擔心啦,有閨女還怕沒姑爺呀?”
胡刀疤剛才心里還在算著一本賬呢,這次的兩千兩,除去來回給斷崖山的買路錢,拉回來的糧食雜貨花了不少,銀錢所剩無幾,年前能再出一批貨,寨子里的人就真的能過一個好年。
“對了,小武啊,巧丫頭呢?”吳安四處瞧一圈,沒見寶貝閨女。
“三師父,你還是先別找了,我爹霸著她呢,連我娘都搶不過。”喬武就是見不得受冷落才跑來右岸的嘛。
“呵呵,也是,武啊,今晚到我那里去吃飯,說說出去一趟都長了些啥見識。”
吳安拍拍徒弟肩膀,小子又結實了。
“說啥呢,怎么去你那里?今晚都在我這兒,你和瘋子都來,咱師徒幾個好好喝點。”
也成,也成,你是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