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灰,姐姐我先睡,你守著我哦。
躺下后發現真特么餓,翻來覆去睡不著,眼前又全是那張帥臉。
也不知道發呆多久,阮暉悄無聲息的提著兩個雙層大食盒進來,
食盒一打開,香味撲鼻,阮暉一碟一碟的擺好菜在床邊的茶桌上,然后走過去扶著人起來,“巧兒,起來吃。”
“我自己可以起。”
“讓我扶你。”
阮暉伸手過來,喬巧推開他自己下床,哪那么嬌氣,起個床還要扶。
香酥鳳爪、酸甜排骨、紅燒鴿子……
不能太好吃啦,喬巧坐下就來一塊排骨,吃得太急,一口肉下去干咳起來。
“慢點,先喝湯。”阮暉從另一個食盒里又拿了碗湯出來,勺起一調羹試了試溫,該是有些熱又吹涼了些,放到她嘴邊。
堂堂一皇子,挺會侍候人的嘛,喬巧倒是很享受被人侍候著,張口就來,一口接一口,他是不是故意都試了試才給她喝?
阮暉看著她吃,很開心,笑得很美很柔,能熄火能化冰的那種笑,與白天進城時的冰山臉,完全想像不出是一個人。
喬巧在夾鳳爪吃,阮暉在給她拆紅燒鴿子,是整只燒的。
“你怎么不吃?”
“我看你吃就好。”
問完后,喬巧又低頭吃,這一碟碟的都好吃,可吃起來都費勁,擺滿一茶桌,要真放開來吃,她真能吃光,吃起來香,肉也少嘛,若是給來一盤紅燒肉,一盤就能把她干倒。
別怪吃起來費勁,全是阮暉的小心思,他怕她趕人,而他想著能多留片刻就多留片刻,就弄些盡量要費時間的吃食。
他把拆好的一小盤燒鴿子放她面前,怕她膩,茶也打包了,食盒里又給端了一壺茶出來,給她和自己都倒了一杯。
我吃飽了。
呃,阮暉看了一下,“還有許多呢。”
“你買得太多,我又不是豬。”
阮暉對喬巧笑笑,又從食盒里變戲法似的掏出一條濕布巾來,直接上手給喬巧擦嘴,被喬巧拽了下來自己擦。
完了阮暉把她用過的濕布巾擦自己的手,全程心情很是好。
“巧兒,我想要答案。”阮暉,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答案不是你想要的那個你會怎么辦?
吃飽后的喬巧頭腦清醒許多,啊,吃了你一餐難道要陪上一輩子?沒天理!“沒有答案,世間就沒有如果。”
“我們可以好好談談嗎?”阮暉懇求的望著姑娘,非要談出個如果來吧。
喬巧沉默了一陣,瞄了眼大灰,“你出去。”
大灰垂頭喪氣的出門,你們聊什么算我能聽懂,也說不出嘩,還避著我,嗚嗚……,大灰頭一次好像感覺到小姐姐的嫌棄。
喬巧去把門關上,然后從房間柜子里的小暗格取出那個精致小盒子,打開,推到阮暉面前,里面是兩塊玉,兩顆珠子。
“還給你。”
阮暉轉過頭,俊臉刷的一下黑了下來,剛才笑著那時若是和煦暖陽,這會就是狂風暴雨的前夕,說好的談談呢,這不是判死了嗎?怎么談也談不了起死回生嘛。
“這你還要與我談什么?你不愿意好好談,那我明晚還來,你擋不住,我有的是法子進來。”望著那個盒子,阮暉生氣。
喬巧怒目,“我家你不可以隨便來。”
“你不信?那試試,我是不會放棄的。”阮暉不接盒子。
喬巧只能把盒子放茶桌上面,轉身開門出去。
沒等把門開開,阮暉上前一拽,任性的把她拽入懷里,那是一雙練武之人的手,喬巧掙扎都掙扎不了,能動的只有半截手。
“阮暉,你先放開我。”喬巧揮舞著手錘他后背,可那點力道,還不如抓癢。
“不放!”
“你放開我,我保證好好說。”
鐵鉗般的手松了少許,可整個人還在他的控制范圍內,喬巧只能把雙手抽出來,手自由了,打人也有力氣些不是?
喬巧仰頭,這是要怒目瞪他嘛,人家那么高也要仰頭不是?
“你要聽真話?”
“廢話!”
“廢話也可以?”
“你問的是廢話!”
若換作以前,無論他是不是皇家,喬巧都只有兩個字答案,“不會!”
可現下,接觸到他的怒氣,喬巧莫名的心虛,一個要顏有顏,要能力有能力,要身份有身份,又對自己溫柔癡心的男人向自己表白,你說不動心?沒想法?假的!
所以,她心虛,不字一直出不了口。
良久。
“也許我會。”
“你灑脫,不喜被束縛,而你擔心皇宮里,沒法給你這倆樣?”
“這只是其一。”
“其二呢?”
“你現在是皇子,不久就是太子,總有一天會是皇上,你不會只有一個妻子,你會有許許多多的女人,多得甚至你都叫不上名字,而我,不喜歡與別人搶男人,我的東西不分享,別人用過的,我也不會要!”
聽完后,阮暉臉色緩和了許多,終于不再把她圈得死死的,而是扶她到床上坐著,他蹲在床前,仰望那張漂亮小臉,“巧兒,這都不是問題,嫁給我,你不會被束縛,我有你足矣,不會再讓你有機會與別人搶我,我的心只容得下你一個。”
“信你才怪!”喬巧不置可否。
“巧兒,你信我,給我機會證明給你看。”
“可我還小,十八歲之前不考慮嫁人。”
“我等,任何時候,你只要說一聲想嫁了,我迎你。”
阮暉,你大可不必,真的,天下女子千千萬,隨便你去挑,為何不放過我呢?喬巧心里暗忖著,是不是該試著接受?現在離十八歲還有六年呢,六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期間變數太多,或許到時候他移情別戀了呢?
想到他會移情別戀,喬巧心里沒來由的一抽,望了望阮暉,他在等她的話。
“你總得給我時間,讓我試著喜歡吧。”喬巧微紅著臉,說得小小聲。
可他聽清楚了,臉上全是笑望著她,然后整個人放松下來,坐在地上拍著心口,喘著粗氣,這可是比他用一萬精兵對敵十萬還要驚險。
“阮暉,你的心思是不是給老皇帝知曉了?如若他下旨賜婚,你能攔住嗎?起碼在我十八歲之前不要下旨,我不想背著一副枷鎖過日子。”
“能,能攔,你放心,你說怎樣就怎樣。”阮暉像個孩子般拍著胸脯保證,深怕下一秒她又反悔。
兩人正式放下芥蒂,都松了一口氣時,房門被推開,春荷啊的一聲,驚得張大嘴巴望著屋里兩人說不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