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的毫不在意,只不過都是被偏愛的有恃無恐罷了,現在醋瓶子打翻了,心里像是堵了一塊大石不上不下的,喬巧的小拳頭像雨點一樣落在阮暉身上。
你厲害了你,還玩起了聞香識女人啦!
一想到阮暉竟然把那個女人當成了自己又抱又親的,喬巧就氣得冒煙,要不是沒野玫瑰香味呢,是不是就那樣把人家給睡了?
阮暉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任由喬巧發泄怒氣,打罵那都是小事情,可別把她氣壞就好,他也遭罪呀,剛才洗了那么久,足足搓洗了三遍,身上的皮都要掉兩層,刷牙漱口就差沒把牙齒給撥下來。
“傻瓜,這樣打我你自己不痛嗎?”阮暉寵溺的望著小獅子一樣的喬巧,眼里滿是喜悅之色,她吃醋,他就高興。
手是挺痛的,那改成用九陰白骨爪好了,喬巧打疼了手還不解氣,最后干脆撕扯來著,嘶的一下,什么衣料子?這樣也能扯爛?
停了手,抬頭看一眼這個不要臉的男人,外衣呢?身上的里衣被撕了一塊,露出胸前一大塊皮膚,皮也掉了?可喬巧看阮暉臉上明明的很得意嘛。
這貨怕不是受虐狂
“這是剛才洗澡時候使勁搓破的,身上全搓成這樣了,不信你看。”見喬巧盯著他的胸口看,阮暉干脆把衣裳拉低一下。
還真是,肩上胸前全是搓起的紅印子。
嗯,受虐狂無疑,鑒定完畢。
“算了算了,你走吧。”
“你相信我了?”
“嗯,相信你了,如果那點點時間你就能把事干完你也太差勁了。”
你撩,你再撩……
喬巧這話聽在阮暉耳朵里,瞬間就把他的火給點起,竟然懷疑他的能力?
阮暉眼睛直定定的盯著喬巧,這丫頭,你可真敢說!我差勁我?
他現在渾身上下憋著一股子火都沒處釋放,恨不得把眼前人揉碎了溶進身體里才算完。
阮暉眼里閃著星光,呼吸變得急促,把喬巧壓在軟軟的被子上,吻上了她的唇……
“巧兒,我們也成親,成親好嗎……不等了,我等不……”阮暉口齒不清的喃喃。
狂風暴雨般的吻自臉上掃過,在喬巧用力咬了一口他的唇之后,才算停了下來,一個眼里是迷離,一個眼里是怒氣,望著一床亂糟糟的被子床單,剛戰斗過的戰場也亂不成這般模樣。
他舔了一下被咬破的唇,很甜。
她在心里暗罵無恥,竟能對一個少女下狠手!
今兒是大哥的大喜日子,妹子竟然差點失身?這不是重要的,最讓喬巧受不了的是,剛在那面房里親過別的女人的嘴,現在又來親她?臟,特么臟!
啪!巴掌響得清脆。
摸了摸火辣的左臉,阮暉把右臉也湊了上去,只要能讓姑奶奶熄了火氣,別說打臉,就是用刀刮臉也行呀。
消氣不可能消氣的,喬巧指著門外,“你走是不走?你不走我就走!”
“我走!”
下地,撿外衣往身上胡亂套著,一臉受傷的阮暉又回到酒桌上為喬家爺爺和喬家叔叔擋酒,直至宴席散了才拖著一身酒氣回了皇宮。
次日,皇宮里,老皇帝邀了老王爺逛園子。
“老王爺,朕真是羨慕你呀,一家子熱熱鬧鬧,人丁興旺。”老皇帝說得,好像你家不興旺似的。
“是啊,是挺讓人羨慕的。”老王爺喬慕遠心里明鏡似的,這是來向他要小孫女呢,這話都不好答,之前是陳老煩心這些事,現在擔子給他挑了。
“喬振的大事解決了,喬武的事兒老王爺怎么看?”
“呵呵,老臣沒看法,二喬能不能娶上媳婦兒全憑皇帝做主。”
老阮家小公主阮樂看上二喬,喬家是臣,可不得要老皇帝一聲旨意。
“二喬比老九還要小兩年吧?朕最疼愛的小九,一點兒也不爭氣,當年朕在這個年齡,都已經有兒子了。”老皇帝無限唏噓。
“皇上,你就直言吧,太子爺不娶老臣家小孫女,那她就只能長伴青燈古佛了,誰還敢要她?該下旨下旨,該賜婚賜婚,老臣沒意見。”
喬慕遠肯定沒意見了,這大好天下,理當有喬家一半,更何況太子現在這么癡纏小孫女,瞧著孫女也是有這個心思,只不過孩子心性,想在外浪蕩多幾年罷了,先訂下親事,就算幾年后再成親,往后兩人來往也不會太讓人說三道四,大喬成親的昨日阮暉自六樓回到他身邊時候,左臉幾個手指印,嘴唇破了個口子,他又不是沒年輕過,這些事懂著呢。
“哈哈……爽快!只是,朕答應過巧丫頭,婚事朕也無權下旨賜婚,要由她先點頭。”
還有這等事?這事兒喬慕遠當真沒聽過。
老皇帝讓身邊的李公公一五一十的代皇帝把事情經過說了。
喬慕遠聽得一驚一乍心臟快受不了,這丫頭用身體去擋劍,真能折騰,不把自己當回事,孫女啊,真是有膽有略,心疼過后,老王爺在心里為孫女吶喊,好樣的!
一轉頭又犯難了,這事兒怎辦?
“棘手啊。”老王爺搖頭。
“可不是?”老皇帝也搖頭。
一個皇帝一個王爺,拿個小姑娘沒法子。
“父皇,喬爺爺,我有法子。”阮樂也不知打哪跳了出來。
古靈精怪的一個姑娘,模樣俊俏,性子跟自己孫女不相上下,喬慕遠一打眼給出的評價是,爽朗,與之相處如春風拂面,自在怡然,許給二喬,同意。
“這丫頭,沒點正經,你倒是說說你的餿主意。”
皇帝訓了句小閨女,倒是很期待她能有什么法子。
“小阮樂,你快說說,老頭我也想聽聽。”
皇帝,老王爺,阮樂,三人在御花園的八角亭里,商量著要怎么給喬巧挖坑。
“要我獻計可以,父皇,喬爺爺,你們得答應我……”爽直如阮樂,終是說不下去,后面的話,兩長輩明了得很,老皇帝瞪眼,老王爺哈哈笑得開心。
“小阮樂啊,只要你皇帝老爹答應,我老喬家歡迎你,把你當小孫女一樣寵,就你與我小孫女一樣的精怪性格,我們家特稀罕。”
“這事朕應了,但必須得一個換一個。”
“好,哈哈。”
婚姻大事這特么像談買賣?要是被喬巧聽到,天不得給掀翻才怪。
“安陽,趕緊說說。”在老皇帝心里,嫁女小事,娶兒媳才是頭等大事。
好,說。
喬巧最看重什么,攻其弱點呀。
比如,親人、金錢、名譽等等,總有一樣是她放不下的,咱從她著緊之事撕個口子,等著她乖乖的往里鉆就是。
阮樂如此這般的說了一翻。
“不愧是餿主意!還費時間。”皇帝不看好。
“那你們自己想個不餿的又不費時間的主意咯。”阮樂覺得只有這種爛辦法可行。
“餿是餿了點,能讓丫頭應下也成。”
縱觀情勢,喬慕遠明白,孫女不嫁入南越皇宮,必定不得安寧,普通的百姓哪怕是官宦世家,也沒人敢娶,娶他也不能愿意呀,誰配得起小孫女這般人才?再說還有個大販肖睿在虎視眈眈,定下親能讓一些人死心也好。
餿主意老王爺不反對。
從那日阮暉走后,喬巧讓虎子吩咐下去,六樓不經允許誰也不能上樓,她把自己關樓里躲清靜,實實在在的過了幾天吹著江風品著香茗數著銀子的小日子。
阮暉也沒有悄悄的來打擾,日子平靜得像樓下的運河水一樣,醋意也慢慢兒消散了。
“小姐,小姐啊……”虎子上氣不接下氣兒,他是跑樓梯上來,自動升降梯都等不及。
“虎子,咱樓里著火啦?”
“小姐,話可不能那么說,誰敢盼咱第一樓不好我收拾誰。”
“既然不是樓里著火,你急那樣?”
“小姐啊,自開業以來,小的我從來都是盼著生意好,可眼下,我真的希望這些人能消停消停,接預訂單子都接得要吐。”
“說正事!”
只要虎子扯生意,那肯定就是有大生意上門。
“嘻嘻,樓里不是沒套房了嘛,偏又有一隊富商給咱送金子,接是不接?”能這么問,虎子肯定是想接,現在一般數目的銀子在虎子眼里那都不當個數,這次絕對是大買賣。
“金子呀,接,有套房,我隔壁不是有么?”咱不愛金銀,但愛掙金銀的樂趣可還成?喬巧就不信了,錢多了它還能咬我?
懂了,下樓,虎子大開口,然后是成交,把人領上六樓安頓,金子到手。
喬巧都懶得問多少金子,移步回了自己的套房內,管他旁邊住啥人呢,近身有個會拳腳的小素,門口有個厲害的不借,高枕無憂。
住進來的人安靜了兩天,這一日非要第一樓的三個頭牌姑娘獻藝。
三個姑娘的時間都安排得滿滿當當,個個都是不好得罪的主,哪里還能排得上后來插隊的,這不,就為難起虎子來,虎子又來找小姐解決問題了。
“是什么人?要聽什么曲?”
“回小姐,那人自稱小爺,并無指定節目,只是,只是說要一個姑娘作陪解悶。”
“樓里沒別的姑娘了?”
“別的都讓他挑過了,不滿意,他說了,要么樓里三枝花給他安排一個,要么老板親自接待,小姐,聽口氣倒像是認識的。”
肖彬?喬巧能想到只有肖彬愛玩這種游戲,只有他人傻錢多,哦是金多。
“行,都下去吧。”喬巧應下了,正好無聊有個人聊聊天,開門營業有大單子不接才是傻瓜。
喬巧整理了松散的頭發,走到西套房去。
門口隨從兩個,不是肖彬?肖彬一向只帶小羅子一人。
應都應下了,在自己地盤,還能害怕不成?喬巧走了進去。
是肖睿!正在茶桌邊軟榻上靠得那一個自在,一見喬巧入內,翹起嘴角笑笑,“來啦。”
一國皇帝偷偷到別國?很容易被滅了口好不?何況來的還是南越。
“是你?”
“你以為是肖彬?”
喬巧不置可否,“這次你又想怎么樣?”
“不怎么樣,明日一早就啟程回大販,想見一見你,一起吃個飯。”肖睿沒有了要把人吃了的表情,平靜從容得很。
看樣子,能想開了就好。
喬巧在肖睿的對面坐下,沖茶,有一搭沒一搭閑聊。
“微服來南越,有私事?”
“嗯,順便看看你。”
好吧,又順利的把天聊死了,就這,喬巧沒法答話。
“聽說你的畫舫是西林城一絕色美景,要不你作東請我游上一游?”肖睿看著喬巧許久未答,“就當你謝了我救過你救過大灰也不行么?”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喬巧只能點頭,并讓虎子去準備。
這次,果真就是陪他吃了個飯,游了一圈畫舫,第二日早早便把這尊大佛送了走。
肖睿腦子抽的哪門子瘋?目的是什么?喬巧百思不得其解。
肖睿,這一次微服入西林城,干的就不是人事,一入住第一樓前兩日,與南越的兵部李應李大人接了兩次頭,并帶走了李倩。
而李家,對外稱李倩病重,須送入寺院靜養,自此便沒在西林的貴女約會中出現過。
“巧兒……”許久沒出現在第一樓的阮暉的聲音響起。
不是生氣嗎?自從喬振婚宴那日,喬巧給了一巴掌阮暉之后,他就沒來過第一樓,喬巧一直以為他生氣,那就生氣好了,反正大家都氣著呢。
喬巧抬眼望了下,不趕人也不歡迎,“你有事?”
阮暉臉色是不怎么好,一看就是有事情悶著。
“有,我的事就是來看看你。”
喬巧給他倒了杯茶。
他不來看她,她也不入宮去,兩人面上似冷戰著,可喬巧氣早就不氣了。阮暉不來他想的是讓她把那事淡化了些再說,要不然一見他火氣又上來。
“這么久,你二爹爹的消息有過嗎?”阮暉問。
“沒,好久沒收到信了。”喬巧疑惑,阮暉怎么突然關心起她的二爹爹了。
阮暉欲言又止,好久才說道,“你二爹爹他好像出事了。”
“什么?出啥事?”
有人超級舉報,說田平在邊境一帶胡作非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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