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門大媽慌張的看著寧怡得和安之,寧怡得淡淡一笑說:“您不用緊張,這里沒有別人,放心,我們什么都沒聽到!”
“您老真是善解人意,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您知道我說的話,那都是別人口中傳出來的閑話,不是我對楊經理有意見!”看門大媽慌忙解釋著。
寧怡得繼續說:“嗯,情況我們會去了解,跟您沒有關系,放心!”
“一定不能提是我說出來的話,您是不知道那個人,可壞啦!啊,哦,不對不對,我不是說楊經理,是說那些傳閑話的人!”大媽依然很緊張的解釋,她再三地宣稱,那些關于王大姐的個人情況,都是道聽途說的東西。
安之疑惑地開口:“大媽,我們不會跟別人講,來這里聽到了什么,您別擔心。那個楊文經理,是不是口碑很不好?已經不是一個人,這樣說他!”
看門大媽嘆口氣,說:“這個你讓我怎么說,他是領導我不能評價,之前在這看門的同事,聽說就是因為他的原因,才被辭退走人,他我惹不起呀。”
寧怡得冷冷一笑,說:“社會上成年人處事,都是寧可多一個朋友,也不愿多一個敵人,所以不會隨便給別人評價。因此,去打聽一個領導的為人,若是面對泛泛之交,別人都不說好,但也不說不好,那這個領導肯定不好。”
“若是面對泛泛之交,大家都能各種吐槽,那這個領導一定很有問題!”安之看著寧怡得,繼續說。說完這句話,兩個人相視一笑,對楊文這個人的評價,似乎已經有點默契。
看門大媽聽到這段對話,也很尷尬的一笑,沒有再說什么。
其實她嘴里說的那些事,全都是真的,可她不想得罪楊文,也是真的。小領導楊文,是個十足的大賤人,在集團里他沒少苛待別人,因此,很多人在背后都叫他楊賤文,大媽很清楚這個。
但是,她現在面對的人,是集團的法律顧問,一個直接跟高層們打交道的男人。介于集團內其他人,都扳不倒楊文的現狀,大媽下意識覺得,若是高層們知道楊文干的缺德事,他也一定不會有事,可她就肯定會倒霉。此時少說為妙,或許才是最好的交流辦法。
看門大媽想到這里,神情便有些懶懶得樣子,她剛決定什么都不說時,就聽到窗戶外有人在喊她的名字。大媽慌忙答應一聲,趕緊跑到門口打開了門,寧怡得和安之站在大媽身后,往門外一起望去,發現來者是一男一女兩個人。ωωω.⑨⑨⑨xs.co(m)
男人,身形比較肥胖,肚子足有五個月孕期那么大,兩個紅紅的臉蛋,戴著一副斯文眼鏡,可那雙眼睛賊眉鼠眼,散發出一種市儈的算計。他的頭發油膩稀疏,額頭兩邊發際線高起,說話聲音尖細讓人很不舒服。
女人,短頭發瘦高個,皮膚很黝黑,卻在臉上擦了一層厚厚的粉。她諂媚的沖著男人笑,兩顆四環素的大門牙清晰可見,一雙細長的眼睛,眼神同樣是賊眉鼠眼,在不停地打量著別人。
看門大媽一看到來人,就慌了神,神情極度卑微客氣地說:“哎呀原來是楊經理,今天是什么風能把您給吹來?快進來坐!”
那男人很不屑地看了大媽一眼,掃了掃她身后的兩個人后,打著官腔說:“我說了多少遍,要環保節能,大白天你房間怎么還開燈?上班時間關門會客,難怪別人都投訴你工作不到位!”
這番話嚇壞了看門大媽,她一個勁跟小雞吃米般地點頭道歉,唯恐再惹得對方不高興。安之打量著,心里暗想這個男人,不會就是傳說中的楊賤文吧?這個面相、氣質和做派,真是讓人立刻心生厭惡。
男人繼續訓斥著大媽,挑剔的話也越來越刻薄過分,聽得安之內心都有點氣憤。可是,她瞟了一眼寧怡得,發現他還是氣定神閑的樣子,只是在一旁安靜的看著,安之便也不好說什么。就這樣過了半天,男人好不容易停止了斥責,大媽的神情剛有點松一口氣,他又開口說話了。
“你去跟她交接下工作,你以后不用來上班,以后她負責這里!”男人指著瘦高的女人,對大媽趾高氣昂地命令道。
看門大媽一下急了眼,忙大聲解釋說:“楊經理,我工作一向很認真,您是不是對我有什么誤會?您不能這樣就讓我走呀,這說不要就不要可,可不行,我來,來這里上班,也是跟公司簽過勞動合同,您不能違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