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一群人風風火火趕到云來茶樓的時候,混亂基本平息了。
雷蒙等人匆匆來到二樓,入眼的除了一片狼藉的戰場之外,還有地上抱著大腿哀嚎的市民。
一眼就認出了人群中央的袁浩云,雷蒙臉色鐵青地沖了上去吼道:“袁浩云,又是你,看看你干的好事,這里是灣仔,不是西區,誰給你的權利跨區辦案的!”
“又是你干的對不對,對不對,你特么付得起責任么!”回手指著地上受傷的市民,雷蒙咬牙切齒咆哮著,袁浩云剛剛抹干凈臉上王耀祖的口水,這下又被洗禮了一遍。
“都看什么看,還不趕快扣白車!”
“已經叫了。”袁浩云抹了把臉道。
“你閉嘴!”雷蒙回首大吼,袁浩云臊眉耷眼地低頭不語。
跨區辦案最是讓當地警署反感,這事無論是在世界上任何一個地區都一樣。
畢竟,有功勞是人家的,出了事是自己的,看看這爛攤子吧,無論是無辜市民的賠償還是云來茶樓的損失,這都是要花真金白銀的!
這些市民可不會管警隊的片區劃分,人家只會找到灣仔來要賬。
在港島總區袁浩云算是大名鼎鼎了,這家伙已經不是第一次這么干了,辦案無數的同時也是麻煩無數,到現在還是個高級警長,升任督察遙遙無期。
看著袁浩云那副習以為常的態度,雷蒙真的是忍一時越想越氣,退一步越想越虧,扭頭對著身后伙計吼道:“都給老子帶回警署去,彭欣健不給我一個交代,休想把人領走。”
法蘭西·李走上來朝著袁浩云聳了聳肩膀,“走吧。”
袁浩云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知道這次不被彭欣健罵個狗血淋頭就怪了。
這兩個家伙長得很像,是一對表兄弟,只不過一個性格吊兒郎當成天想著偷懶,一個腦子里面長滿了肌肉,成天想著如何破案,性格上完全是兩個極端。
回去的路上,雷蒙才知道袁浩云這廝竟然是來抓自己小舅舅的,還在人群中開槍,氣的差點當場暴走,他根本不能想象小舅舅要是被自己人打死了會怎么樣。
這會兒,殺了袁浩云的心思都有了!
正在朝這邊趕過來的彭欣健猛地打了個噴嚏,連忙伸手把車窗搖上,嘴里還嘟囔了一句,“明天就是平安夜了,這天確實有點冷了。”
半個小時后,灣仔警署。
“我是收到線報才去茶樓埋伏的,親眼看到他們交易了所以才抓人的。”袁浩云一臉自信地說道:“他們跑了也沒用,那個鳥籠和槍支都被繳獲了,上面肯定有他們的指紋,我們一樣可以抓人。”
雷蒙聞言撇嘴一笑,小舅舅那人有多機警他會不知道,有指紋就怪了,他敢保證三人走之前都用透明指甲油涂抹過手指。
媽的,這次不狠狠敲彭欣健一個大人情,自己絕不罷休!
……
且不說警署這邊,在市內繞了幾圈確定甩開了條子之后,王耀祖三人便下了車,這會必須去酒吧好好喝一杯壓壓驚。
說實話,王耀祖寧可碰上那些槍法好的,起碼對方一拿槍你知道他打向哪里,而袁浩云這種人不一樣,這種‘云’槍法完全是隨機的,可能你特么站擼還沒事,結果一個戰術動作下去,當場就被▄︻┻┳═一……☆(>○<)
坐到了酒吧之內,阿凱和李鷹鄭重其事地王耀祖敬了一杯酒,做老大的給小弟斷后,這真的是仁至義盡了,兩人打心眼里感激。
一旁作陪的陳耀慶也是聽的暗暗咋舌,比之他們這些收保護費的古惑仔來說,王耀祖他們玩的才是真危險,一個不小心就是橫尸街頭的下場。
這種情況下還能為小弟挺身而出,這種老大他是真的佩服。
“行了,別給我整活了,喝你們的酒吧。”
幾人閑聊著的時候,波動的波波便走了過來,“耀哥,怎么忽然喊我出來喝酒?”
陳耀慶十分機靈的站起身來把作為讓給波波,讓她坐在王耀祖身邊,自己起身到了對面,波波也不客氣,喊了一聲慶哥后便緊貼著王耀祖坐了下來。
看著波波跟王耀祖親密的樣子,陳耀慶笑著說道:“得了,你還是喊我阿慶吧。”
“想你了唄,我這不是想著陪你過節么。”王耀祖把手掌放在波波光潔的大腿上輕輕撫摸了幾下,一臉笑意的睜眼說著瞎話。
波波身體一僵,隨即一把握住了王耀祖的大手,微微嫣紅著臉道:“才不信呢,明天才是平安夜。”
“就因為明天才是平安夜,而我卻迫不及待了,所以遵從本心,早一點見到你,就能多慰藉下我那不停在相思的心啊。”雙眸中綻放著似乎要滿溢出來的情義,王耀祖聲音輕柔對著波波訴說道。
看著面前明亮如星辰般的雙眼,俊朗的面容,刀削般的臉龐,波波不可自拔地迷醉了,這一刻什么千門錘煉都不起作用,荷爾蒙的刺激下,身體從細胞深處本能地便毫無理由的臣服了。
看著臉色坨紅雙眼微微閉起的波波,王耀祖嘴角噙著笑意直接吻了上去。
半響,直到波波感覺呼吸都困難開始,王耀祖才放開她,
陳耀慶三人微微對視一眼,一個個表情搞怪地開始起哄,什么靚仔,什么嘴甜如蜜之類的滿是嫉妒的話。
波波轉頭面對他們的時候一下又恢復了賭場上信手拈來應對自如的潑辣勁頭,抱著王耀祖的胳膊便大聲說道:“耀哥就是比你們長的靚仔,就是討女人喜歡,怎么樣,不信問問在場的女人,把你們放在一起,你看看女人們會選誰!”
一句話被波波懟了個啞口無言,看的王耀祖大笑起來,伸手摟著波波的腰肢在光潔的臉蛋上親了一口,這才拉著波波站起身來道:“看來我不能在這里搶你們的風頭了,總不能讓你們漫漫長夜孤枕難眠吧。”
“我送波波回家,你們玩吧!”
“耀哥,晚上不給你留門了,家里不歡迎你!”李鷹在身后大聲起哄道。
牽著瓷娃娃的手坐到車上,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輕輕撫摸在波波的大腿上,一腳油門下去直奔波波的家里飛馳而去。
這不是一輛開往幼兒園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