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要找那個被自己打發去文職部門工作的家伙就渾身難受的黃啟法咬牙切齒,你他媽的一個劫匪也敢看不起我,長得帥就了不起啊!
只說換個談判專家,又沒說一定要找那個目中無人的家伙,換就換,談判專家多了!
拿起電話立刻換了一副嘴臉,聲音都便的諂媚起來,“雷sir,早上好,我是尖沙咀分區小黃啊。”
雷蒙嘴角扯了扯,特么的比我都大了還小黃,虧你說的出口,“什么事。”
黃啟法連忙把事情簡單說了一下,專注描述了一下匪徒的暴躁情緒和危險性,之后才說出要找個能干的談判專家這事。
“你手下怎么都這么多廢話。”正好沒什么事來大外甥這里視察一下的王耀祖聽的掏了掏耳朵。
“你以為人人都像你,那我就不用操心了。”雷蒙毫不避諱地說道:“聽到沒,不要廢話。”
“是,是是,雷sir教訓的對。”電話另一頭,黃啟法立刻立正聲音洪亮地說道。
王耀祖:臥槽,人才啊,他都能想象到對方的樣子。
“行了,我知道了。”會拍馬屁并且聽話的下屬領導肯定喜歡,但這屬于私人問題,曝光出來就不太好了,顯得自己沒有品位。
“你也不用派人了,正巧沒什么事,我去看看,兩次要求換談判專家,這里面有事兒啊,也就你手下這些笨蛋聽不出來。”王耀祖笑著說道。
雷蒙也不阻攔,他去更好,保險。
現場,黃啟法掛斷電話,飛虎隊也正好到了,立刻走過去雙手插兜開始訓話,“現在劫匪帶著人質去了天臺,你們立刻到對面大廈建立狙擊位,我要知道劫匪的一舉一動。”
揮發走飛虎隊的人,黃啟法心有不甘地再次朝著被徹底封鎖的大廈走去,他準備再去跟劫匪談談,我才是負責人,跟我談有問題嗎!
憑什么看不起我!
其實劫匪有時候就像是女人,鬧脾氣不怕,只要舔的好,終究是能舔成功的,黃啟法給自己打著氣,坐著電梯來到天臺。
“你怎么又來?”帥哥看到黃啟法頓時就是眉頭一皺,果然,什么計劃都趕不上變化快,人終究不是死物,總是會有人跳出來給你惹麻煩。
黃啟法舔著臉,心里還記得談判專家的第一要務,要保持笑容,讓匪徒覺得足夠親切,喪失警惕性,“談談嗎,怕什么,你有什么要求你說啊,要飛機不,加滿油的。”
帥哥:“……”
“我只有一個要求。”帥哥一臉無奈。
“你說啊!”黃啟法很興奮,終于,對方終于提要求了,下一步該怎么辦了?
“轉身,開門,出去,然后把門關上,你離我遠一點,有多遠滾多遠。”
“噗!”跟再黃啟法身后的幾個警員實在沒忍住,一個個低著頭,咬著牙,嘴里發出‘庫,庫庫、庫庫……’的聲音
舔狗督察被綁匪拉出來大庭廣眾下嘲諷了,傻逼領導當場社會性死亡,這誰頂得住啊!
經過專業訓練的也不行啊!
真的已經在盡力憋笑了。
不怪我軍忍不住,實在領導太可樂了。
黃啟法臉黑的像是鍋底一樣,實在太丟臉了,這地方沒法呆了,氣的轉身就走,剛從門邁出去便聽到那邊傳來一個驚愕中帶著感嘆的聲音,“不是,你還真聽話啊。”
反應過來的黃啟法揚天:啊啊啊啊啊
實在憋不住的手下:庫庫,哈哈哈
扭頭,死死瞪了手下幾人一眼,幾人連忙扭頭過去捂嘴,只憋的渾身不停顫抖,臉都紅的跟高潮了一樣。
好在關鍵時刻來了救星,直升機螺旋槳的轟鳴聲立刻打破了這歡樂的氣氛,一架黑鷹直升機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懸停在了樓頂上空,隨著一速降繩被丟下,一個帶著墨鏡,叼著雪茄,穿著一聲藏藍色西服的身影從天而降。
每每這種是時刻黃啟法反應最快,臉上一掃剛剛的尷尬,三步并做兩步就躥到了從天而降的王耀祖面前,一臉諂媚彎腰說道:“王sir,您怎么來了,來,這邊請,這邊請。”
“你就是黃啟法?”王耀祖上下打量這老家伙一眼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臉贊賞,“老黃家盡是出一些人才啊!”
“不敢當,不敢當,多謝王sir夸獎了。”被王耀祖這么一夸,骨頭就輕了三分,黃啟法一張滿是褶皺的老臉都笑出了菊花樣,剛剛那股子尷尬勁全都煙消云散。
被下屬看到一些齷齪算什么,只要領導看好就對了,畢竟管升職的是領導,又不是什么狗屁下屬。
“你就是劫匪?”王耀祖側頭看了看躲在一根圓形立柱側面,帶著墨鏡,身前有個矮胖子擋著的帥哥。
“對,就是他!”黃啟法立刻來了精神,指著帥哥就說道:“這家伙極其兇殘惡毒,性格暴躁,一看就是個變態瘋子,我安排的狙擊手都打不到他,狡猾異常。”
說話間立刻又切換了一副嘴臉,“當然,王sir您來了,那他肯定是要束手就擒的,再您面前,沒有任何匪徒能逃脫。”
王耀祖扭頭看了眼黃啟法,“把你西服脫下來給我。”
“啊?啊!”黃啟法一愣,隨即二話不說脫了下來遞過去。
王耀祖拿過來展開蒙在黃啟法的頭上,“去那邊,安靜一點,就當什么都不知道,好嗎?”
黃啟法:“……”
一眾警員再次發出庫庫庫的聲音,現場再次變得歡樂起來。
趕走這個只會拍馬屁的家伙,王耀祖這才看向帥哥,打量一眼,忍不住點點頭,“你長這么帥,氣質這么好,一看就不會是壞人嘛。”
被趕到一邊剛剛從頭上把西服摘下來的黃啟法腳步就是一個踉蹌,什么叫長的帥就不是壞人,憑什么!
長得丑怎么了,一定就是壞人?
“說吧,兩次明里暗里找理由要換個談判專家是為什么?我看你打劫是假,找人才是另有目的啊。”王耀祖笑著問道。
帥哥摘掉墨鏡伸手揉了揉眉心,臉上寫滿了苦惱,該來的人沒來,不該來的人卻一個個出現,怎么就把這尊大佛給引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