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韓非的解釋，副臺長和音樂頻道負責人都呆住了。
兩個人先是面面相覷，然后都用一種不敢相信到了極點的目光看著韓非，臉上展露著肉眼可見的匪夷所思。
這一刻，他們整個人都是傻的。
天知道韓非這幾句話對他們帶來了多大的沖擊！
他們剛才都以為韓非是開玩笑的，但萬萬沒想到，陳起居然真的跟他們央視的四個冷門頻道達成了合作意向。
他想干什么？
他又在圖什么？
外面那么多實力雄厚的地方衛視他都看不上，怎么這些冷門頻道的合作請求他來一個簽一個？
這事要是傳出去，像牧城衛視藍河衛視那些地方臺都會郁悶得吐血吧？
央視一套他們比不上，但跟這些冷門頻道也比不上嗎？
副臺長怔怔的看著韓非。
音樂頻道的負責人也同樣是一臉呆滯。
摸著良心說，在電視圈這么多年，像這么瘋狂的事情他們真的是第一次見！
完全顛覆了他們對冷門頻道這幾個字的認知。
一分鐘。
兩分鐘。
這間辦公室內在安靜了足足有五六分鐘后，這位副臺長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示意韓非把他手上的合同給他。
一直在邊上幸災樂禍關注著這兩人臉上表情變化的韓非忙把手上的合同遞了過去。
他就知道這事會給他們帶來巨大的沖擊。
他現在也算是知道陳起為什么不提前跟他打招呼了，原來看別人受到驚嚇是這么歡樂的事情。
看著手上這份同樣幾乎是一模一樣的合同，這位副臺長又沉默了好一會。
陳起這操作他是真的看不懂啊！
要不是陳起在外界的口碑極好，要不是這份對他們十分友好的合同確實沒有什么漏洞，他恐怕都要懷疑這幾個頻道是不是被詐騙了！
哪有這樣的啊？
在又沉默了好一會后，這位副臺長終于還是走完了這兩個頻道的流程。
在目送韓非和音樂頻道負責人離去之后，他再次沉默了下來。
十來分鐘后，他突然起身朝外面走去。
這么大的事情，他覺得有必要跟臺長匯報一下。
結果……
待他來到臺長辦公室的時候，正看軍事和農業頻道的負責人正一臉興奮的跟臺長說著些什么。
看著對方這興奮得心潮澎湃的模樣，這位副臺長的面色頓時就變得有些古怪起來。
不用猜他都知道軍事頻道在跟臺長說什么。
他也確定對方肯定還不知道陳起同時跟好幾個頻道合作的事。
看到他過來，軍事和農業頻道的負責人也很激動的跟他打了招呼，并第一時間把這個好消息跟他分享了一下。
他說陳起有意跟他們頻道合作制作一檔軍事類的節目，說什么只要能說服軍方那邊協助配合這節目就可以落地制件了。
“呵……我知道。”看著對方這副眉飛色舞的興奮模樣，這位副臺長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說真的，他真不想給他潑這盆冷水。但同時他又很想看到對方知道陳起同時跟好幾個頻道后作之后會是什么表情。
“嗯？”聽著副臺長這話，軍事頻道這位負責人也不自覺了愣了一下，有些錯愕的看著他。
你知道？
你怎么知道？
不僅是他，正盯著眼前這份新節目方案的臺長在聽到這話后也有些詫異的抬起了頭。
這八字還沒一撇的消息這么快就在臺里傳開了嗎？
“我剛才聽韓非說過了，而且……”說到這里的時候，這位副臺長還故意停頓了幾秒才繼續說道：“而且跟陳起合作的并不止你們頻道，像科教頻道啊、音樂頻道啊、還有記錄頻道都跟陳起達成了新的合作。”
副臺長這話成功讓得軍事和農業頻道的負責人瞪大了眼睛。
就連一直沒有說話的臺長也同樣是有些不敢相信的把眼睛睜大了一些。
他們都以為自己聽錯了。
陳起跟科教、音樂和記錄頻道都達成了新合作？
開什么玩笑呢？
“什么情況？”臺長忍不住出聲問道。
“呵呵……”看著這兩人一臉震驚的樣子，這位副臺長也忍不住樂出了聲，說道：“臺長，我正打算過來跟你匯報呢。”
說著，他就把剛才韓非跟他說的事件全過程一字不漏的又復述了一遍。
然后，這位臺長也愣住了。
他臉上滿是不可思議的神色。
陳起同時跟四個頻道合作？
這玩的是哪出啊？
邊上的軍事和農業頻道的負責人更是驚得不敢相信的張大了嘴。
他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這位副臺長，好半天都沒反應過來。
他腦子里嗡嗡的！
他并不是唯一跟陳起合作的頻道？
合著他是白高興了啊？
他也是直到這個時候才突然想起了當時韓非的表情為什么那么古怪。
原來是這樣？
可是……
這也太夸張了吧？
軍事和農業頻道的負責人一時間有點接受不了。
不是接受不了陳起跟其它頻道的合作，而是陳起同時跟這么多頻道合作實在太嚇人了。
他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夸張一點說，陳起這操作真讓他大開眼界！
他甚至都有種打開了新世界大門的感覺。
一旁，置身事外的副臺長饒有興趣的看著他們這副被驚得久久無法言語的模樣，嘴角的弧度越來越明顯。
他忽然發現這事還挺好玩的。
如果有需要的話，他還真不介意一個一個去跟央視的這些高層們都通知一遍。
一分鐘。
兩分鐘。
在過了足足有四五分鐘后，臺長才終于消化這個讓他也同樣深受震撼的消息。
然后，他的目光也變得有些凝重起來，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在又過了好一會后，他才抬頭將目光望向軍事和農業頻道的負責人。
終于是清醒了一些的軍事頻道負責人朝臺長投過去一個迷茫的目光，心說你這么嚴肅的看著我干什么啊？
“這節目你還要繼續嗎？”臺長指著他剛才遞過來的那個節目方案問道。
“要啊！為什么不？”軍事和農業頻道這位負責人頓時就急了。
他以為臺長因為陳起腳踏幾條船的事對他有什么偏見了。
“臺長，雖然我跟陳起不熟啊，但在我的印象里，陳起這個年輕人做事還是很靠得住的。他雖然同時跟我們好幾個頻道簽下了合作協議，但我們不能因為這樣就對他有偏見啊！不能因為這樣就覺得他不靠譜啊！”
“您想想，我們這可都是一些冷門頻道啊，別說陳起這個級別的制作人，稍微有點名氣的都看不上我們！他現在愿意放下身段來跟我們合作，我們還有什么好挑的啊？”
“再說，以陳起如今在電視圈的份量，別說他只是跟我們這四個頻道合作，就算是十四個我也不介意啊！錯過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外面有那么多電視臺想跟他合作都沒有門路啊，現在他好不容易對我們提出來的合作要求有興趣，我是怎么也要把握住的！”
“臺長，我們頻道這么久都沒什么大動靜了，這次你一定得幫我！”
這位負責人越說越著急。
反正他話里話外的意思就是怎么也不會放棄跟陳起的這場合作。
不僅不會放棄，他還要想方設法的促成！
雖然他也不知道跟陳起的這個合作最后會是什么結果，但對他來說，這是一個機會。
哪怕是成為爆款的可能性只有萬分之一甚至是百萬分之一，他都不想錯過。
“行行行行行……”看著對方急得說話都直噴口水的慌亂模樣，這位臺長忙打住他想要繼續說下去的念頭，說道：“你的意思我懂了，晚點我會跟軍方那邊好好溝通一下，爭取把你這個節目定下來。”
“真的？謝謝臺長！”軍事頻道負責人一臉激動的感激道。
臺長有些哭笑不得的擺了擺手，在又跟他聊了幾句后這才讓他離開。
直到辦公室的房門被關上后，他臉上那淡淡的笑容這才漸漸褪去。
然后，他將目光移向邊上一直沒有再多說什么的副臺長，問道：“這事你怎么看？”
“我覺得這是好事。”副臺長也沒有客套，很直接的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他剛才說得其實沒錯，不管怎么樣，以陳起如今在電視圈的份量，他既然有意繼續跟我們臺里合作，我們怎么都沒有拒絕他的道理，這才蠢了。”
“先不說他為什么會對跟這些冷門頻道合作這么感興趣，僅僅只是他愿意繼續留在央視對我們來說就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消息。”
“其實前些天《舌尖》爆紅之后我也特意去了解了一下他的過往，真的很讓人驚艷！這個年輕人很有想法。讓他繼續跟這些頻道合作，說不定又能折騰出一些大動靜來。”
“就算萬一他跟這些頻道的合作確實沒有翻起太大的浪花，但試一試總是沒錯的，這個年輕人值得我們期待。”
聽著這些話，臺長也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么。
記錄頻道。
科教頻道、音樂頻道以及軍事和農業頻道的負責人都在。
現場一片寂靜。
他們幾個人用一種又驚又嘆又感慨又不可思議的復雜目光看著陳起，半晌都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科教頻道本來是來送合同的。
他也最后一個得到消息的。
他把合同送到韓非辦公室沒多久，音樂頻道的負責人也帶著一份合同過來了。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當時的場面一度十分混亂。
知道真相的柯總監被震撼得久久無法言語。
特別是后面隨著韓非和軍事頻道的介入，讓得這間辦公室的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微妙起來。
他們都很想跟陳起說點什么，但話到了嘴邊又不知該怎么開口。
佩服！
對陳起，他們真的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太特么瘋狂了！
這種事情要不是親眼所見，他們估計死都不會相信。
同時跟四個冷門頻道合作，這消息要傳出去，全國觀眾都會驚呆！
心得要多大才會有這樣的瘋狂的想法啊？
就算是他們也不得不承認，陳起這次是真的作死作出了新高度。
真不愧是作死小能手。
“你到底怎么安排的？”到最后，還是跟陳起比較熟的韓非開口打破了沉默。
“先籌備科教頻道這個節目吧。”
陳起不急不忙的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記錄頻道這邊還有《舌尖》在播，并不著急。再說，他著急也沒用，他今天來之前根本就沒有準備記錄頻道的方案。
音樂頻道這邊的準備工作未來影視那邊已經在著手籌備，但還需要一點時間。
至于軍事和農業頻道，要軍方那邊確定下來都不知道是什么時候的事，十天半個月他估計都是早的。
這一番有理有據的話說出來，其它幾個頻道是想要搶個第一都找不到合適的借口。
他們被陳起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在說完這些后，陳起又從自己那個文件夾里又拿出來一份方案給科教頻道的柯總監遞了過去。
“這是舞臺方案，你抓緊時間按這上面的要求布置一下。”
柯總監忙接了過來。
“具體的節目方案我腦子里只是有一個大概的輪廓，我得回去再完善一下才能拿得出來。”
柯總監忙說道：“行，我不著急。”
陳起笑著點了點頭，然后又把目光投向了音樂頻道以及軍事與農業頻道。
跟這兩個頻道的合作雖然被排在了后面，但相關的準備工作還是得先開始著手準備的。
比如說像人手和設備這些最基本的準備工作啊，還有該要準備的一些場地以及要跟上面申請的一些流程啊之類的。
這些都是要他們幫忙的。
哪怕是軍事農業頻道這邊也都有準備工作。
雖然央視這邊還沒來得及跟軍方那邊溝通，雖然他也不知道軍方那邊到底是什么態度，但這些準備工作提前做總是沒壞處的。
看著這幾個頻道都拿到了陳起遞過去的準備方案，韓非也有點坐不住了。
“我的呢？”他有些著急的問道。
“……”陳起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跟記錄頻道這邊的合計在他的計劃外，他哪里有準備？
不過，鑒于跟記錄頻道這邊已經有了還算詳細的了解，相關的準備工作倒也可以提前安排。
“那些攝制組休息了多久了？”他問。
韓非快速在腦海里算了算，說道：“有十來天了。”
陳起沉吟了片刻，說道：“讓他們再休息幾天吧，晚點我再把你們的方案整理出來。”
記錄頻道的合作雖然是臨時答應的，但接下來要制作什么作品他心里也已經有了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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