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當她墜崖,讓她身敗名裂的狠毒女子,她一定不會輕易放過,當初她給她的傷害,她一定加倍奉還!她一定要讓她嘗遍眾叛親離、身敗名裂的滋味!
“她曾是我最好的姐妹,我們自小相識,可惜天妒紅顏,她紅顏薄命,早早得便離開了這紅塵俗世。”說著,眼角紅潤,泛出點點星光,還拿帕子抹了抹。
“或許不是天妒紅顏,而是遭人嫉妒,而她又太傻,太單純,才被奸人所害呢?”小丫狐疑一笑,睥睨著此刻楊良娣臉上的表情。
她表情微微一愣,然后立馬又恢復了悲傷,一臉悲痛不已。
連這一絲不易察覺的一瞬,小丫也看在眼里,看來這個女人,并不簡單,或許,在懸崖邊上的人,就是她呢?
“那時的她,確實是不得不惹人嫉妒,畢竟太過完美了!這世間太過美好的東西,上天是不會讓她活得太久,就像煙花一瞬即逝,就像曇花一現,都是美得不可一世,卻也只是短短一瞬。”
“妹妹曾聽聞,她是墜崖而死,姐姐與她自小相熟,可曾知道她真實的死因?”
“我雖與她相熟,但她成親當日,究竟發生了何事,我無從得知啊。妹妹為何會對她的死如此好奇?”
“哦,只是好奇而已,曾經的天之嬌女,就這樣隕落了,實在可惜了,若是她還活在世上,我還真想見見她,到底是如何的才貌出眾,傾國傾城。”
“妹妹何必羨慕她,若是她還活著,恐怕這太子府就要清凈許多了。”
“姐姐為何這樣說?”
“若是她還在,那想必萱良娣,蕭寶林,喻才人和妹妹你,都是入不了這太子府的。”楊良娣云淡風輕地莞爾一笑,眼眸不明深意。
“姐姐這是何意?殿下是真心悅我的,并非因我長得像她!”小丫故作生氣的模樣。
“妹妹你也別生氣,從你入府的那一刻起,我便覺得你眼睛格外像她,你眼睛長得像她未必不是好事,反正她也已經不在了,殿下還是會對你寵愛有加的。”楊良娣端起青花瓷杯,淺淺茗上一口,嘴角不知不覺揚起一絲詭笑,若不是因為你眼睛像她,太子殿下又怎會看上你這個丑女。
“我不信,殿下是真心愛我的!”
“你這性格,也是頗為像她,天真浪漫,善良純潔。”可這些品格,在這太子府中,無疑顯得蠢笨如豬!剛剛入府的第一天就如此氣焰囂張,張揚而不可一世,不如就讓我送你一程,讓你死得更快一些。楊良娣心想。
“我性子是驕縱了些,但我亦知道殿下是真心愛我的,姐姐莫要在此挑撥我與殿下的關系,殿下若不愛我,又怎會把這太子府最好的宅子賜予我?”
“呵呵,最好的宅子?妹妹可知這憶雪居是什么地方?”楊良娣輕蔑一笑。
小丫心底冷笑,她又怎會不知?看這名字就知道了。
“這個宅子,是殿下為了她而特地修建的,陳列擺設,都是按照她的喜好,前院的杏花,是為她而栽,后院的碧仙湖,是為她而挖的。”
“這又如何?府上那么多人,偏偏我住這里,便證明殿下現在最愛的人是我。”
“妹妹果然心思單純,若不是因為你眼睛長得像她,恐怕這憶雪居的門檻,都不讓你碰呢!”
“我不信!”
“你若不信,你一試便知。過幾日八月初十,便是太子生辰,屆時郾城的達官貴族都會來太子府參加太子的生日宴,若你深信殿下是真心實意喜歡你,而并非是因你長得像她,那么,你可以穿上曾經她在殿下誕辰宴上穿過的那件脂紅霓裳,一舞傾城,若他歡喜,那便是他真的愛你,若他發怒,妹妹可能會因此失寵,你敢不敢一試?”
楊良娣笑意有增無減,心里暗自嘲諷:你這傻傻而癡情的模樣,像極了當年的她!你這驕縱的性子,跟她也是如出一轍,你一定會穿上那件讓你喪命的胭紅霓裳!
就算殿下不會殺你,你也會因此失寵!
而這一舞傾城,可不是誰都可以的,誕辰宴過后,你還會淪為整個郾城的飯后閑暇的笑資!
“胭紅霓裳?是什么樣的?”小丫表面故作不解,心里則冷笑:你果然還是安耐不住了!終于說出了你此行的目的!
“那是一件極美的胭脂紅色的紗衣,輕盈飄逸蠶絲般的紗衣,她上臺一舞,當年連陛下都夸贊道:風吹仙袂飄飖舉,猶似霓裳羽衣舞。”
“妹妹亦沒見過,姐姐可曾見過那衣裳?”
“見過。”
“那姐姐可否替妹妹做一件一模一樣的,妹妹在殿下誕辰宴上,必然穿上一舞,證明殿下是真心愛我的。”小丫單純的眼眸中,滿是愛意。
“妹妹既然求姐姐,姐姐必然應允,只是······”
“只是什么?”
“若妹妹執意要穿那件衣服,恐怕會引起殿下的不悅,妹妹是否仍然堅持要穿那件衣裳?”
“我定然要證明殿下對我的真心。”
“那好吧,我也是勸過你了,三日后姐姐便派人送過來吧。”目的也達到了,楊良娣起身,準備離去。
故意將我引入坑,故意的好意提醒,真是將自己撇得干凈,小丫心里暗笑。
“那就有勞姐姐了。”小丫起身相送。
楊良娣微微一笑,再用眼角瞟了一眼眼前的小丫,此刻起,她在她眼里,便已然如同死尸一般了。
出了房門,看著滿園的杏樹郁郁蔥蔥,心中的怒火不斷燃燒!
佘若雪,憑什么你死了都還能霸占著殿下的心?!
如今你已經死了,即便是我想與你掙,也掙不過一個死人!
曾經以為,只要你死了,我便可以獨占殿下的心,可沒想到的是,你死了這么多年,不管我如何努力,還是沒辦法越過你,得到殿下的真心,哪怕只是一點點。
小丫望著楊良娣離去的身影,思緒卻不斷飄遠。
我一定要查清當年的真相,到底是誰將我劫走,為何后來又會出現在懸崖邊上,拓跋珣跟那個華衣女子到底有什么約定?佘家又是被誰陷害的?小丫心想。
“錦姑娘,府外有一自稱婉月的女子求見。”花吟進來低頭稟報道。
“不見。”小丫冷冷的眸子,深不見底。
婉月那性子,哪里適合這兇險萬分的太子府,自己的仇,自己報,自己一人冒險已經夠了,怎么能拖她下水,既然她喜歡白陌染,不如就從此跟著白陌染,也算遂了她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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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點事耽擱,
所以更晚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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