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佘若雪現在宮女的身份,根本就配不上白公子。”語氣中微微有酸意,因為之前向白府遞生辰庚的千金小姐里,有她。
“不過,看太子殿下的神情,應該還喜歡佘若雪。”有一位小姐看出端倪。
“不對啊,既然太子殿下還喜歡佘若雪,剛才佘若雪被欺負羞辱的時候,他為何不出面阻止?”另一位千金小姐疑問道。
“你們也不看看,是誰在刁難佘若雪。”
“對呀,九公主是皇上最寵愛的公主,她存心要刁難佘若雪,太子殿下也不好阻止。”
白陌染將小丫抱起,轉身離開大殿。
“白侍衛,你瘋了嗎!”九公主怒道。
白陌染陰冷的眸子綻放寒光,絲毫不理會九公主的咆哮,大步離開。
“來人,將白陌染拿下!”拓跋珣一聲令下,一群侍衛迅速圍了上來,將白陌染與小丫二人團團包圍。
“滾開!”白陌染陰冷的眸子讓人不寒而栗,薄唇微啟,只冷冷地吐出兩個字,那群侍衛便不敢再上前。
“動手!”拓跋珣一聲怒道。
氛圍異常緊張,劍拔弩張。
“住手。”莊重平靜的兩個字從門口傳來,自帶威儀。
眾人聞聲望去,原來是陛下來了。
“拜見陛下!”眾人皆跪下。
“平身。”毋庸置疑的兩個字,散發著王者的氣息。
后面緊跟著進來的還有沉月公主,白侍郎倆人。
“拜見沉月公主!”
“免禮。”沉月公主陰冷深沉的目光望向白陌染與小丫二人。
拓跋鈞瞄了一眼大殿之內的景象,簡直是一片混亂,長長的桌上,擺滿了歪歪倒倒的酒具,再看著一臉鐵青的白陌染,懷里抱著酒氣熏天的佘若雪。
“這是發生什么了?”
“回陛下,九公主身邊的貼身侍衛與佘若雪私相授受,太子殿下命人將違反宮規的二人拿下,誰知白侍衛竟然公然違抗。如此藐視宮規,若不嚴懲,以后恐怕這宮規猶如虛設,誰都敢觸犯。”靜貴妃緩緩答道。
“朕是問,這是怎么回事兒?”拓跋鈞面無表情問道。
“回父皇,這是在斗酒,以此活躍氛圍,博眾人開懷一笑。”九公主緩緩答道。
“嗯,今日靜貴妃生辰,確實該樂一樂。”拓跋鈞緩緩走向自己的席位。
圍著白陌染的侍衛散開,白陌染冷著臉朝大殿外走去。
“站住!陛下,這違反宮規的二人,該如何處置?”因為涉及到佘若雪,靜貴妃就是要當著眾人的面親自問拓跋鈞。
“他們違反什么宮規了?”
靜貴妃以為皇上剛才沒聽清,再次提醒道:“宮女與侍衛公然私相授受,這樣大庭廣眾之下摟抱實在是有失體統,罪加一等。”
“誰是侍衛?”
“白侍郎之子白陌染。”靜貴妃以為皇上是老糊涂了,耐心解釋道。
“趁著眾位愛卿都在,朕,今日有一件重要的喜事宣布。”
下面的人都在小聲議論著,“什么事啊?”
“莫非是趁著靜貴妃的生辰宴,加封靜貴妃為皇貴妃?喜上加喜?”眾人猜疑。
靜貴妃臉上更露出幾分得意。
“朕失蹤多年的六皇子終于找到了!”拓跋鈞笑意凌然。
眾人嘩然。
靜貴妃眼中立馬閃過一絲驚異,但隨即很快便收斂住。
拓跋珣眉頭微蹙,琥珀般的眼眸變得愈發深邃。
而白陌染,則加快了離去的腳步,他害怕小丫從別人的口中得知他的身份,他想親口告訴她。
“他就是白陌染!”拓跋鈞斬釘截鐵地高興道。
眾人無比驚愕,這才想起為何剛才白陌染竟敢如此肆意妄為,原來他就是傳聞當年死于那場大火的六皇子!
再將目光放在白陌染身上,卻只見到他抱著小丫離開的背影。
“他是六哥哥?!”九公主一臉不敢置信,睜大著黑寶石一般的雙眸,驚訝道。
“原來他不是小小的侍衛,而是陛下最疼愛的六皇子!”一位富家千金低聲失落道。
“我以前怎么就沒瞧出來呢?”早知道他不禁樣貌生得俊朗,身份還如此高貴,一定日日想方設法接近他!
“不知道這佘若雪走了什么狗屎運,以為她勾搭上的不過是個卑微的小侍衛,沒想到,竟是六皇子!雖然做不成太子妃,好歹六皇妃也是不錯的。”
而在一旁的李藝伶驚如雷劈,心中忐忑不安。自己剛才出頭刁難佘若雪,以后她要是當了六皇妃,指不定怎么報復自己?
眼眸宛如清揚的顧清禾一臉震驚,似在自言自語道:“原來,他竟然是六皇子!”
剛入座的沉月公主,望著眾人的反應,十分滿意,特別是注意到靜貴妃眼眸中那一閃而過的擔憂與畏懼,她嘴角揚起一抹邪魅的笑。
拓跋珣望著白陌染抱著小丫離開的背影,手中的拳頭緊握,指甲似乎要掐進肉里,指尖泛白,青筋暴起。
難怪當初在蘇府,便絲毫不懼自己的身份!總感覺他對自己有一股來自骨子里的恨意,本以為他是翼王的人,沒想到……他竟然是拓跋玧!死在十年前那場大火的六皇子!
當然,同樣震驚的,還有在座的翼王和七皇子。
翼王的怒火更甚于拓跋珣,這一股怒火來自于之前自己被白陌染欺騙與戲弄。
離開大殿的白陌染,垂眸望著醉意闌珊的小丫,一身酒氣,陶瓷般的臉頰抹上一層薄薄的紅韻,粉若桃花,十分恬靜可愛。
周圍也越來越安靜,路過韶華宮門前的臘梅林。
鼻尖暗香傳來,小丫緩緩睜開迷離的雙眸,看著他好看的下顎,“白陌染,你要抱著我去哪兒……”
“你全身濕透,前不久風寒才好,自然是帶你回房換身干凈衣服。”
“你放我下來……”
“別鬧,醉成這樣,還怎么走?”白陌染極盡溫柔與寵溺道。
“我沒醉……剛才都是故意裝的……”小丫掙脫他的懷抱,腳落在地上。
“你這是喝了多少酒?”白陌染迅速將身上的外套脫下,輕輕搭在小丫肩上。
“我沒醉……還能喝……”
這點酒怎么能讓自己醉呢?
剛才回房的時候,提前服下一顆解救藥。況且,自己經常偷師父的酒喝,從未醉過,她連自己的酒量都不清楚。但她知道,她沒醉,腦子清醒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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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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