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清澈靈潔的雙眸里閃過一抹皎潔的光,“我現在就要見他,否則,我立刻毀掉我手里的珍珠。”
拓跋珣臉上寫著不悅,冷冷的走出憶雪居。
小丫緊跟其后,警惕的用手護住袖中的袋子,那袋子里面裝的,全是珍珠。
“我要殺了你!”一個人影突然朝著小丫沖了過來,小丫乍然一看,她手中正拿著一把鋒利的匕首,狠狠的朝自己刺過來。
“哐當——”一聲。
匕首被拓跋珣打落在地。
小丫這才看清,想要刺殺自己的,竟然是楊良娣!
楊良娣被浮萍等兩名丫鬟鉗制住手臂,她雙眸兇狠地盯著小丫,恨不得用目光將小丫大卸八塊,凌遲處死。
“你這賤人!為何還沒死?!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將她帶回緋云閣。”拓跋珣不耐煩道,眼中滿是厭惡,曾經他覺得楊良娣有多么楚楚動人,溫婉賢良,現在就有多憎惡她,多厭煩她。
“是!”浮萍將掙扎不休的楊良娣拖走。
“放開我!放開我!”
“我要殺了她!殺了她!”
她的瘋言瘋語引起了府內一眾丫鬟侍衛的注意,但很快大家又繼續各司其職,早已習以為常,見怪不怪。
小丫望著楊芙的背影,揚起一抹詭笑。
這個女人,在拓跋珣心中,畢竟還有一席之地。如此這般模樣,拓跋珣居然還讓她繼續留在緋云閣,看來,這六七年的陪伴,也沒算白費。
祭天臺上的債,自己沒找她討,現在卻主動跳在自己面前來蹦跶。心里思量著,該讓你是個什么樣的死法,才對得起你的身份呢?
我曾經最好的姐妹!
手中摸著滿滿一袋珍珠,再望著拓跋珣的側臉……有了!
太子府的房頂之上,隱藏著一個身著紅黑相間的長袍的魅影。
拓跋珣將小丫的雙眼蒙住,帶著她出了太子府,兜兜轉轉半天,才將馬車停了下來。
雖然蒙著眼,但小丫能明顯感覺到光線漸漸變暗,周圍冷風襲來,空氣中充斥著腐肉和血腥味,令人作嘔。
拓跋珣伸手將蒙住小丫眼睛的布條取下,映入眼簾的,是一身紅衣的白陌染,被鎖在木架之上,他微弱的踹息聲,成了此刻這間密室里,最大的聲音。
“你怎么樣了?”小丫不顧拓跋珣的阻攔,沖了過去。
望著他身上被打得皮開肉綻的傷痕,小丫心如刀絞般疼痛,清澈靈潔的雙眸瞬間紅潤。
“我……我沒事……”白陌染孱弱的聲音,有氣無力。
“拓跋珣!你無恥!”小丫怒罵,用手摸著白陌染的脈搏,經脈全被震斷,此生再想修武,是不可能的事了。
“若雪,本王答應留他一命,本王信守承諾,怎么能說本王無恥呢?”拓跋珣詭異的笑。
“可是,你將他武功盡廢,以后他再也不能習武!”小丫咆哮道。
“本王能留他一命,已經算是仁至義盡!若雪,將珍珠交出來,將珍珠上的秘密也告訴本王!”
“我只答應過給你珍珠。”
“這么說,你是不想救他了?你別忘了!你們倆人的生死,現在都掌握在本王的手里!”拓跋珣得意道。
“珍珠上的秘密,我忘記了!放我們安全離開,我才會把珍珠交出來。否則,我只能毀了我手里的所有珍珠!大不了魚死網破!”小丫分毫不讓,將袖中的一袋珍珠拿出。
而珍珠袋子上,有一根引線,小丫拿著火折子,吹燃。
火苗在引線旁邊左右搖晃,顫顫巍巍。
“只要我將它點燃,所有珍珠瞬間炸成珍珠粉。”小丫冷冷道。
“好!若雪,你別沖動!本王這就放你們離開!”拓跋珣終于見到他夢寐以求的珍珠,雙眼大放光彩,但同時也將之視為最重要之物,所以他小心翼翼安撫小丫的情緒。
這些珍珠,曾經離他僅一步之遙,可他終究是錯過了……
“將鎖打開!”小丫冷聲道。
“好!”拓跋珣手一揮,身后的黑衣人上前將白陌染手腳上的鎖打開。
小丫見白陌染被放開,“你還能不能走?”
“恐怕,要你背了。”白陌染戲謔一笑。
“你!還有你!扶著他!”小丫用眼神示意著剛剛開鎖的兩個黑衣人。
黑衣人望著拓跋珣,等待指示,拓跋珣微微點頭,黑衣人這才將白陌染扶在肩上。
“拓跋珣,帶我們離開這兒!”小丫晃動著手上的火折子,必須要盡快離開這個密室才行。辰逸或者根本就沒辦法跟進來,畢竟辰逸太容易被糊弄。
“好。”拓跋珣乖乖的在前面帶路。
白陌染則被兩個黑衣人半扶半拖的帶出了密室。
終于,離開的漆黑的密室,看見了藍天碧云。
小丫對著天空“噓——”了一聲,空中仍然沒動靜,看來大白是徹底罷工了!
“將他放到馬車上!”小丫厲聲道。
那兩個黑衣人再次將目光望向拓跋珣,征求意見。
得到拓跋珣同意之后,倆人將白陌染粗魯的扔進了馬車。
“你們給我輕著點!”小丫心疼罵道,一點點退向馬車。
“若雪,你們可以坐著馬車離開,現在可以將珍珠給本王了吧?”拓跋珣的目光依然只停留在小丫手上的珍珠袋子上。
小丫爬上馬車,“拓跋珣,這些珍珠對于我來說,就是累贅,是罪孽和厄運的根源!既然你做夢都想得到它,我現在就將我所有的珍珠都給你,讓你得償所愿!以后,你別再來糾纏于我!”
“嗖——”一袋珍珠拋入天空,四散開去。
拓跋珣的雙眸緊張的望著在天空中劃過的袋子,“快!將珍珠撿起來!一顆也不許掉!”
“其余人,給本王追!本王要活口!”
“是!”一群黑衣人一躍而起。
“駕——”小丫手中的馬韁一揚,馬鞭狠狠一揮,馬車奔向山野叢林中間的路。
這時,山路中間突然從天而降三位英姿颯爽之人,攔住了這群黑衣人的去路
一陣慘烈的廝殺之后,地上躺著無數黑衣人的尸體。
三人拍了拍手,相視一笑。
“許久,沒有打得這么痛快了。”孜鳶漫不經心笑道,一邊將鞭子放回腰上。
“經常活動活動筋骨也是好的。”瀾鳶笑道,手指捏得“咯嗒”脆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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