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若雪如今被六皇子的人保護著,不能動她分毫。
既然二哥要擄走活的佘若雪,不如等他到手之后,再殺了佘若雪,這才叫真正的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郾城大街小巷,都在張羅著布置六皇子與佘若雪大婚的紅色紗幔。
佘府里,突然來了一些宮里的老嬤嬤,說是受了皇后旨意,不僅要教會小丫宮規禮儀,畢竟是嫁入皇室,不能失了體統,還要教了一些如何侍奉夫君的規矩。
最后,進來一位風韻猶存的老嬤嬤。
屋子里就兩人,她表情嚴肅地問道:“準六王妃,您之前成親,佘府里可有老人告訴你如何行閨房之事?”
小丫一聽,瞬間紅了臉。
老嬤嬤擅于察言觀色,立馬心領神會。
“準六王妃既然知道,可還需要老奴再啰嗦一遍。”
“不……不用了。”小丫其實啥也不知道,只覺得尷尬萬分。
“那老奴這就告退。”
“唉……”
“準六王妃可還有何吩咐?”
“那個……你有沒有相關的書籍,我自己看。”
老嬤嬤先是詫異,隨即一臉懂了的表情,隨即從懷里掏出一本畫冊,一臉諂媚道:“準六王妃您可算是找對人了,這可是老奴的秘術,珍藏多年,宮里多少秀女,都是因為得了這本書里的秘術,才獲得陛下恩寵,被陛下寵上了天。”
“真的?”小丫半信半疑。
“準六王妃若是不信,成親之后您再找老奴算賬,保證六皇子殿下對您啦,愛不釋手。”老嬤嬤一臉賊笑。
“說吧,要多少賞銀?”
老嬤嬤笑著比了一根手指頭。
“等下,直接去賬房領一千兩銀子。”
老嬤嬤笑得更樂了,連忙跪下磕頭謝恩,“謝準六王妃!”
“退下吧。”
“是。”老嬤嬤樂呵著,退出房間。
平日里將這個畫冊賣給千嬌樓的姑娘們,才不過一兩一冊,如今這一冊賣了一千兩,賺翻了!
待老嬤嬤走遠之后,小丫才偷偷的翻開那畫冊,心“噗通噗通”跳個不停,就如同做賊一般。
“若雪,你同那老嬤嬤說了些什么,高興成那樣?”白陌染的聲音突然出現在門口。
說時遲那是快,小丫趕緊將書收好,藏進懷里,然后故作淡定道:“你怎么來了?”
“你臉怎么如此紅?”白陌染關切問道。
小丫用手摸著自己的紅得發燙的臉,“有嗎?沒有啊?”
白陌染走過來,用他那嫩滑細膩的手背貼上小丫的臉,“怎會如此燙?”
再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你不會是受了風寒吧?”
“沒……沒有。我沒事兒。”小丫閃爍其詞。
“你一定有什么事兒瞞著我,是不是剛才那個老嬤嬤跟你說了些什么?”
“沒……沒有。”小丫支支吾吾。
“一定是說了什么,我這就去問她。”
“不用!”小丫立馬激動道,要是讓白陌染去問,豈不是什么都知道了,自己多沒面子?
“那你告訴我,你怎么了?”
“我……我可能,大概,或許是太過緊張了。”
白陌染一聽,勾唇一笑,牽起小丫的手,“傻瓜,一切有我在,你無需緊張。”
空氣中彌漫著白陌染青絲上好聞的夾雜著薄荷味兒的白檀香,然而小丫望著近在咫尺的白陌染,那藏滿星空的雙眸,濃如蝶翼般的睫毛,粉若三月桃花的唇,面若桃粉,口吐蘭氣。
還有,那誘人的喉結,上下滑動。再想到畫冊上的畫面,腦子里不受控制的浮想聯翩,便愈發面紅耳赤。
“噗通——噗通——”快速跳動的心臟,像要蹦出來一般。
“什么聲音?”白陌染內力未恢復,聽不太真切。
“沒……沒什么聲音啊?”
“噗通……噗通……”心跳得愈發劇烈。
“不對。”白陌染閉目冥神,隱約聽見那聲音的來源,越靠越近。最后貼在小丫的胸膛。
“噗通……通……通通通通!”
“我聽見了,是你的心跳聲。”白陌染側臉貼在小丫的胸膛,輕聲道。
小丫臉紅得如熟透的橘子,連忙將白陌染推出門外,“嘭——”一聲,關掉門。
“小丫,你怎么了?”白陌染在門外不解問道。
“成親之前,新郎和新娘是不能見面,從現在起,咱們不能見面。你回去吧,咱們明日再見。”小丫捂住狂跳不止的心,大聲道。
“你沒事兒吧?”白陌染覺得小丫今日格外反常,擔心道。
“我真的沒事兒,你走吧。”
“那咱們明日見。”
“那好吧。”
“瀾鳶,孜鳶,好好照顧少夫人。”白陌染吩咐道。
“是。”門口倆人異口同聲道。
過了許久,小丫才平靜下來。還好他沒發現……
深夜。
白陌染倚身坐在蔻蝶花架下,靜靜聽著頭頂的風鈴作曲,“叮當”脆響。
“少爺,明日你大婚,你怎么還不睡?”辰逸在一旁半瞇著眼睛,無精打采道。
白陌染嘴角微揚,璨若星辰的雙眸里洋溢著幸福。
“少爺?”辰逸試探性喊道。
白陌染此刻仿佛什么都聽不見,陷入了美好的回憶當中,無法自拔,在辰逸眼里,少爺此刻就是在傻笑。
“少爺,明日就要同少夫人成親了,您還是早些休息吧。”
“閉嘴。”白陌染終于開了口,“再吵,本少爺割了你的舌頭。”
辰逸這才乖乖閉嘴,安靜下來。
回憶起初次在陸百曉的臥房中偶遇小丫,那滑稽的樣子,越想越可愛。
再后來,在蘇明瀧的書房中,偶遇黑衣人,初次看見她的臉。
緣分就是如此奇妙,就讓自己和她這樣相遇。
再到后來的藏花樓上一起墜湖,一曲彼岸之戀讓自己對她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從此便與她糾纏在一起。
在蘇府的明里暗里過招,覺得她越來越有意思,以至于后來她在縹緲之舟上突然失蹤,自己才明白,原來自己對她早已情根深種。
雖然后來回到郾城之后,經歷一些波折,但最后,歷經萬險之后,總算與她走在一起。
“喝酒。”陸百曉扔過壇酒,白陌染正好接住。
“你也還沒睡?”
陸百曉仰頭飲了一口酒,“明知故問。”
白陌染將封住酒壇的紙麻利揭開,舉起酒壺,“今夜你請我喝酒,明日,我請你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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