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玦必然知道那盆子的金貴,但也由著婉月,可見對婉月真是寵上了天。
當然,不止于此,金玦極愛養花,后院養了不少世間稀罕的花。小丫曾見過一次,有一些連她都叫不出名字。
其中有一種是金黃色的血焰銀花,形狀外觀與黃花神似。
聽婉月說,有一次她便摘了煮面,誰曾想,那血焰銀花吃了之后拉肚子,大夫上門診斷才知道是誤食了不該吃的東西。
后來金玦才發現后院的花被人摘了,一問府里的丫鬟,才知是婉月吃了那血焰銀花。
就單單是那盆血焰銀花,金玦精心栽養了將近五年,才存活下那么兩三株。婉月得知真相后也是后悔不已,金玦卻從未說過半句責怪的話,只一個勁兒的笑她癡傻。
當然,金玦不曾告訴她,就那兩三株血焰銀花,得值上萬兩銀子。若告訴婉月,估計她會直接猝死。
金玦琥珀般的眼眸微微一顫,像是下定什么決心。
“月兒,阿玦想告訴你一件重要的事。”金玦一直沒找到機會開口,今日正好大家都在,便索性開了口。
婉月回頭,看著金玦一臉嚴肅的樣子,還以為發生是什么大事,“什么事兒?”
小丫看出來金玦是想今日告訴婉月,他的真實身份。但小丫瞅了瞅婉月的肚子,這婉月膽小,恐怕一時間受不了這樣大的驚喜。
“金公子,你要不再考慮考慮?”小丫試探性的輕聲問道。
“沒事兒,她遲早應該知道的。”金玦橘色的唇微啟,溫文爾雅。
“到底什么事?若雪你也知道?”
“嗯,我早就知曉。”小丫頓了頓,“不過……小月月,你現在的膽量練得如何了?這件事兒呢,有點刺激,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婉月望了望小丫,再看著金玦,心中愈發好奇。
“阿玦,你快告訴我,什么事兒?如此刺激?”
金玦牽起婉月的手,雙眸凝視著婉月充滿好奇的大眼睛,“其實……這古寶齋的東家,就是……我。”
婉月在那一刻,感覺全身遭受著閃電的親吻,強烈的電流像一道道幸福的光,照亮著她眼里鋪滿金銀珠寶的路。她沉浸在自己的喜悅之中無法自拔,她仿佛看到她躺在金銀珠寶里開心的數著銀子,隨手一抓,便是一大把銀子……
忽然感覺周圍人看自己的眼光不對,從一臉財迷的樣子轉為喜悅。
“我……我沒聽錯吧?”小心翼翼的問道,生怕聲音過大,把她的美夢吼醒了。
金玦寵溺一笑,“嗯,沒聽錯。以后你就是古寶齋的老板娘,這里的東西隨你挑。”
婉月兩眼放光的環顧四周的金銀珠寶,它們仿佛正在對自己招手,每一件都極其招人喜歡。但婉月始終不敢相信著一起是真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于是,狠狠的掐了一下手臂。
怎么不痛?
難道我真的是在做夢?!
隨即滿臉沮喪,“我居然在做夢?!我明明記得咱們在古寶齋選東西來著?怎么就突然變成夢了?!”
“月兒,你掐的是我的手臂。”金玦笑著提醒道。
婉月這才低頭一看,自己正狠狠的掐著金玦的手臂,于是趕緊松了手,“疼不疼?對不起阿玦,我不是故意的。”
“不疼,一點都不疼。”金玦柔聲安慰道。
“不疼?阿玦真的不疼?”婉月眼中充滿絕望,“我果然是在做夢,連阿玦都是假的……”
一旁的瀾鳶和碧霜沒忍住,“噗——”笑出了聲。
“不,我還是有一點點疼。”金玦連忙改口道。
這一次,連小丫和白陌染都沒忍住,跟著笑了起來。
“傻月月,你這不是在做夢,這一切都是真的!如你所愿,你果真是成了古寶齋的老板娘了!”小丫笑道。
“真的?這一切是真的?!”婉月不敢置信。
“是!是!是!千真萬確!”碧霜笑著附和道。
“以后我就是古寶齋的老板娘?”婉月喜出望外。
“老板娘好!”碧霜調侃道。
“阿玦,你真的是古寶齋的東家?”
“嗯。”
“我簡直太幸運了!”婉月激動得抱住金玦,笑靨如花。
“遇見你,才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運……”金玦橘色的唇微啟,寵溺道。
看著眼前婉月與金玦緊緊相擁,空氣中都洋溢著幸福。小丫便徹底忘記了剛才在二樓發生的不愉快。
白陌染伸手將小丫冰涼的小手握在手掌心,瞬間傳來一股暖意。
一名剛從一本萬利賭坊偷偷跑出來的男子沖進古寶齋,將手中的紙條悄悄遞給辰逸之后,便快速離去。
辰逸看過紙條之后,附耳在白陌染身旁低聲道:“少爺,夜箐離和拓跋珣果然藏在一本萬利賭坊后院中。不知因何,夜箐離對拓跋珣恨之入骨,每日都變著花樣的折磨拓跋珣,拓跋珣如今已經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立刻派人包圍賭坊,今日定不能讓他們再逃脫。”白陌染低聲冷冷道。
“是。”辰逸匆匆退出古寶齋。
“發生何事了?”小丫見二人神情不對,問道。
白陌染附在小丫耳邊說著。
“我隨你一起去。”小丫道。
“那里危險,等為夫將他們擒住,帶過來給夫人慢慢玩兒。”
“好,夫君小心。”
話音未落,背后婉月突然“啊——”大叫一聲,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怎么了?月兒?”金玦緊張的問。
“阿玦……我肚子疼……”婉月摸著自己的肚子,面色痛苦。
低頭一看,婉月的鞋子已經濕了,地上一灘黃水。
“東家!這應該是陽水破了,以前我那口子要生孩子之前就這樣!”掌柜的連忙道,“這恐怕是要生了!”
“快去叫外面的穩婆進來。”金玦趕忙吩咐到一旁的管家。
那老管家飛奔似的跑出古寶齋。
“疼……我這是要生了?”婉月額頭已經開始冒汗。
“月兒,不怕,阿玦會一直陪著你。”金玦看著婉月痛苦萬分的模樣,心疼不已,恨不得此刻痛在自己身上。
將婉月扶進內屋的床榻上,將門窗關好,穩婆很快便進來了,后面的丫鬟小廝便拿著備用的物件進屋,一切井然有序,絲毫不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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