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關家莊,屁股還沒坐熱,就有一大波人上門拜訪,關煌還道是何事?
原來大壯打工的事,不小心說漏了,不少人就上門問個情況,不一定是要打工,可能是好奇,也可能是有想法。
關煌很無奈,但這事怨不得大壯,關父當時太過興奮,保密的話忘說了,大壯也是一片好意,幫著關煌吹一波。
好不容易送走鄰居們。
關煌也出門去了,免得有人再來。
正巧陳嬸家只有她一個人在,想了想,也懶得費事了。
如果對方是個大人物,那還值得花費一番心思,只是一個普通的農村婦女,可以說,對于關煌以后的路毫無幫助,干脆就直來直往。
“陳嬸,借一步說話。”
“關煌啊,有什么事?”
如果從外表看,絕對看不出來陳嬸在搞三角戀。
關煌看了一下四周:“有個事情,希望陳嬸幫個忙。”
“啥事啊?”
“昨天晚上,我和葉菲在村頭打麥場說事,葉叔叔讓她輟學了,希望嬸子能幫個忙。”
陳嬸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臘白,嘴唇顫抖了一下:“我說話,葉老三也不會聽啊,不讓葉菲上學,是因為他想收點彩禮錢。”
關煌:“不是這個,我可以幫葉菲找份工作,現在結婚,實在是太早了。”
陳嬸心亂如麻,臉色一會紅一會白,再無往日兇悍的氣質:“我試試吧,葉老三一直不愿意讓葉菲出去打工。”
關煌看著她,笑了笑說:“嬸子,我相信你肯定能做成的。”
陳嬸腦子亂哄哄,既無地自容又怒火洶洶,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點什么。
關煌見狀,“嬸,希望這事你能保密,傳出去怕影響葉菲的名聲。”
“保密,對,是的保密,葉菲畢竟還是個姑娘,你放心,嬸一定把這事給你辦的穩穩妥妥,你放心吧,在家就等著娶不是,等著葉菲出去打工吧。”
陳嬸聞言,一個機靈,精神開始恢復,帶著隱約的威脅,開口說道。
關煌絲毫不在意:“嬸子的辦事能力,我自然是相信的,這事交給你,我放心。”
陳嬸一時間摸不著頭腦,對方什么意思?
難道只是看上葉老三的閨女了?還是有別的想法?
關煌:“對了,陳嬸,有個事我得提醒你一下,昨天晚上,我和葉菲說話的時候,碰見一個五十來歲的男的。”
陳嬸臉色又變了,說好了的事,怎么又提起來了,難道對方真的有其他想法?
會不會一直借此要挾她?
關煌沒有停頓,繼續說道,“今天我去縣城看關楠,正巧在集市上遇到了姓吳的老頭,他買了一把刀,還問賣刀的,家里耗子比較多,哪有賣老鼠藥的?”
陳嬸臉色大變,想起昨晚老吳陰惻惻說道,“我會殺了你。”
頓時有了不好聯想。
不會真的出事吧?
至于關煌說的,她沒有半點懷疑,連姓什么都知道,肯定不會是胡編亂造。
老吳一個南方人,在這里沒有家也沒有親戚,買刀和耗子藥干什么?
想想就令她不寒而栗,
真是一個變態?
關煌假裝沒看到,“吳老漢買了耗子藥后就去了一家賓館,你說可笑不可笑,賓館有耗子,關他什么事?”
陳嬸強笑了下,沒有說話。
關煌:“嬸子,這件事謝了,以后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直接給我說。”
“好的好的。”
關煌轉身回家睡覺。
陳嬸會怎么預防,他不清楚,總比他一個人強多了。
快到晚上,正在家里睡懶覺,關父把他叫醒,說陳勝找他有事,讓去家里一趟。
關煌想著事情應該差不多爆發了。
果不其然,到了陳嬸家里,坐了一屋子人,群情沸沸,嘰嘰喳喳。
三個兒子、陳嬸兄弟。
“關煌,我媽說你對法律比較了解,請你過來想咨詢一點事”,陳勝看到他,第一時間開口。
關煌客氣:“不敢當,不敢當。”
用眼神疑惑地看著陳嬸,這是哪跟哪?
進行到哪一步了?
陳嬸:“我今天下午發現缸里水被人投了藥,家里養的雞喝了水后就死了。”
關煌裝作憤怒、驚訝的樣子:“這是有人下毒啊。”
陳勝一拍大腿:“誰說不是,在水缸里下毒,這是要讓我陳家斷子絕孫啊,這個仇得報。”
關煌不知道陳嬸說了哪些細節,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接話,
陳嬸見狀,主動開口:“既然下毒,沒有達到目的,肯定會再次出手,剛才阿勝想報警,我阻止他了,如果警察來找不到兇手,最終吃虧的還是我們,”
關煌加重砝碼:“即使找到兇手也沒用,這種沒有造成損害的被告人,處罰都很輕的,萬一對方出來以后,懷恨在心,那麻煩就大了,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陳嬸恍然大悟,因為分手一點小事,就想行兇殺人,千里奔襲,吳老漢毫無疑問就是變態,這次報警可能會埋下更深刻的仇恨種子,出來就是大禍。
那就必須斬草除根。
一舉把吳老漢擊垮、打倒,再也沒有翻身余地。
其他人嗡嗡嗡,不知道在討論什么。
陳嬸咳嗽一下,大家不再說話,看著她:“報警是肯定要報警的,但是,在這之前我們必須揪出這個人,讓他知道厲害。”
“好,媽說的對。”
“抓到他,非剝了他的皮。”
陳嬸扭過來看他,“關煌,你說我們該怎么做?”
關煌隨口扯道:“你們既然想一勞永逸,抓到一個人,苦等不是辦法,最好要主動出擊,讓他來找我們,比我們大海撈針強得多,只是,這樣有點危險?不知道對方會不會動手,我看不如這樣,和公安通個氣,讓他們參與進來,既能保護又能抓人,一舉兩得。”
關鍵時刻,陳嬸顯出彪悍氣質,“我來做誘餌,看看究竟是誰不長眼。”
至于報不報警,根本沒提。
“媽,不行,太危險。”
“我來,我來。”
雙方爭了幾分鐘,陳嬸一錘定音,“老宅這里,就你們婆和我,絕對是沖著我來的,別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