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趙若芝的囈語,曾真沒有說話。
不能剝奪一個人做夢的權利。
楊蜜低聲說道“真姐,你說我們如果把對方拉進新公司,會不會……”
曾真眼睛一亮,這倒是個好辦法。
趙若芝不樂意“那我們不是白送股份了。”
畢竟三個人只出資三百萬,股價很低。
曾真白了她一眼,對著楊蜜說道“就怕他不同意。”
趙若芝震驚了,以楊蜜的勢頭,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新公司絕對屬于潛力股,只要她們把消息放出去,想要入股的人足以踏破門檻。
竟然還有人送上門都不要?
楊蜜倒是能理解。
藝人的社會地位雖然比舊時代提高了不少,但是在某些人眼里,依舊上不得臺面。
當然,被大佬看不起,也不值得憤怒,因為大佬看不上的人太多了。
曾真對著趙若芝解釋道“眼光要放長遠,現在吃點虧,以后都能掙回來,你能想象馬云先生入股我們公司嗎?”
趙若芝瞪大眼。
這兩者有可比性?
曾真“以他公司的發展勢頭,未來可期,再說了,如果他能入股,以后公司的廣告代言,我們i就包了。”
趙若芝暢想一下,如果一家千億級別的公司,所有的代言推廣都被自己拿下,那一年的業務量,絕對是大的驚人。
畢竟,大公司的廣告費都是數以億計的。
想了想開口問道“如果他發展的很好,那自然不用說了,要是他公司破產了怎么辦?”
曾真笑笑“按規章制度辦,投資嘛,哪有不冒風險的。”
趙若芝明白了。
楊蜜想了一會,遲疑不定“我們這點錢,估計他也看不上。”
人家玩的層次,動輒上億。
真的看不上這邊千兒八百萬的湊合。
曾真倒是顯得信心滿滿“事在人為嘛,試試又不會掉塊肉。”
楊蜜心想說不定還真的會掉肉,男人那點心思……
不過,她本身就不是小富即安的人,在娛樂圈沒有爭強好勝的性格,通常是走不遠的。
為了以后,冒點風險也是值得的。
趙若芝被說服后,腦筋轉的很快,“這個簡單,投其所好,再說了,我們是給他送錢,能難到哪里去。”
曾真想想也是。
送禮雖然很難,只要找到突破口,總歸是有路子的。
三人休息一會,就各自散開,各忙各的。
另一邊,關煌正在和幾個公司老總在閑聊。
彼此都不熟悉,只能講講經濟。
許青松“去年我們說是艱難的一年,誰知道今年更艱難。”
美亞娛樂的高管安慶華“連房地產都不行了,更不要說其它行業。”
去年,政府對房地產行業實行嚴厲的限購政策,進行去杠桿。
地產界哀嚎一片,萬科的郁亮認為進入了“白銀時代”,宋衛平認定“現在是房地產最低谷的時候”。
許青松“內需乏力,外貿形勢同樣嚴峻,出現了罕見的貿易逆差,東南沿海一帶的中小民營企業屢傳倒閉歇業消息。”
十八大之后,新政府一直試圖消化四萬億的貨幣超發后果,在銀根上秉持從緊政策,基礎建設投資大幅減少,樓市和股市交易低迷。在產業經濟層面,實體企業的轉型升級步履維艱,難度遠超想象。
很多人對此異常悲觀,中國經濟已經處在“硬著陸”的危險邊緣。”
安慶華對著關煌說到“轉型艱難,活力不足,下行壓力巨大,關總,你怎么看?”
關煌“我還是抱著樂觀的態度。”
安慶華笑著搖頭“年輕人對世界總是滿懷希望,到頭來才發現造化弄人。”
關煌皺著眉頭看他,安慶華絲毫不覺得不妥,繼續說道
“現在一些企業,拿著ppt就開始忽悠,從來不考慮公司的利潤和營收,一說就是追求規模效應,嘩眾取寵,拿著投資人的錢砸市場,什么都沒有呢,就說自己幾十上百億的估值……”
關煌的性格從來不是逆來順受,聞言直接打斷他“姓安的,你是不是吃錯藥了?”
房間內頓時鴉雀無聲。
沒想到關煌脾氣這么暴躁。
安慶華不可置信,盯著關煌“你說什么?小赤佬……”
關煌拿起桌子上的杯子潑了過去,“說你吃錯藥了。”
安慶華頓時怒不可遏,就要揮拳,被旁邊的許青松死死拉住,
“誤會,誤會。”
關煌不屑地拿起毛巾擦擦手,罵了一句弱智。
這個老東西,從坐下開始就在那倚老賣老,色瞇瞇盯著白小雅,當面挖人,真是給他臉了。
換成其他人,可能笑笑就過去了,關煌最近壓力巨大,一天燒掉幾百萬,自然是脾氣不好,就差個發泄渠道。
本來想來這里散散心,還遇到弱智,哪能忍。
安慶華氣的眉毛不是眉毛,胡子不是胡子,自從他任職高管以來,走到哪里不是被人捧著,沒想到竟然碰到一個愣頭青,被當面打臉。
其他人自然勸慰。
被許青松攔下來的時候,安慶華差不多恢復平靜,只是這口惡氣沒法出。
對方再怎么說也是身價不菲的富豪,他雖然有點人脈,但隔行如隔山,為難不了對方,只能吃一個啞巴虧了。
再留下去,也是丟人,安慶華“哼”了一聲直接離開,留下幾人面面相覷。
許青松見狀,笑著緩和氣氛,“關總,你剛才說對未來經濟保持樂觀,是基于什么原因得出的判斷。”
所以不要覺得自己很重要,可能你走了大家都不在意。
關煌組織一下語言,開口說道
“自1978年改革開放之后,幾乎每隔一段時間,中國經濟就被預言要崩盤,譬如在1989年、1998年、2001年和2008年,而最新的一次就是克魯格曼語言,2013年中國將成為全球經濟危機的下一個策源地。
“但是,事實證明,這些預言家都低估了中國經濟的耐受力和可以騰挪的空間。如果僅僅在存量的意義上,也許那些年份的中國都已經有一只腳滑到了深淵的邊緣,
“不過,讓人意外的是,總是有新的樹枝突然出現。這些樹枝在不同的時期有不同的名稱,比如制度紅利、人口紅利、土地紅利、國際化紅利、貨幣泡沫或者消費升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