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充電寶市場幾百億的規模,絕對風口一個。
趁著現在無人關注,先猥瑣發育一波,提前布局。
免得陷入后世“三電一獸”的混戰格局。
另一方面,即使不考慮盈利問題,對于移動支付的推廣也大有裨益。
如果說“共享單車”帶來的是喧囂,那“共享充電寶”就是靜水流深。
每個月至少能為超人帶來上百萬的新增用戶。
絕對是攻城略地的利器。
同時,新業務的拓展,也為超人的地推團隊找到新的方向。
隨著外賣、出行領域即將塵埃落定,超人已經沒有必要維持龐大的線下人員。
既是成本,也給與不了太好的職業發展。
裁員,雖然不好聽,卻不得已而為之。
現在找到新項目,雖說不能徹底解決問題,至少能留下一定的緩和余地。
保持團隊的向心力。
回到住的地方,關煌掃了一眼空蕩蕩的房間,拿出電話打了一圈,可惜,各有各忙。
這次入京,他沒有通知超人的分公司,也沒有聯系楊小蜜等人。
就像夏柒昔說的,不是為了工作,而是放松。
正百無聊賴時,高永勝打電話過來,得知他正在北京,馬上約出來喝酒。
關煌想了想,直接去了。
高永勝還算謹慎,知道關煌的性子,沒有大張旗鼓地搞接風宴。
在一家音樂酒吧碰頭。
“環境不錯”,關煌掃了一眼稀稀疏疏的人群。
高永勝熟練地點了飲品,“老板不差錢,也就不在乎盈利。”
關煌靠在軟軟的沙發上,“看的出來。”
就這人流量,開在這地段,租金能拖死他。
高永勝:“來了也不說一下,不是正好找你有事,就錯過了。”
“說什么,出來躲幾天。”
高永勝露出理解的笑,“你這是痛并快樂著。”
超人在資本市場的熱捧已經無需多言。
為了能上車,各家風投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
有人聽說關煌對女明星情有獨鐘,特意重金邀請國內頂級花旦出馬。
還有人托關系找到母校海城學院。
更有甚者,找到了關煌的便宜岳母。
可謂是不勝其煩。
關煌笑:“我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高永勝問,“我其實有點好奇,你這次選擇融資方,有什么標準沒?”
關煌喝了一口水,“不逼著上市,是我們在選擇融資方時最基本的要求。”
不管實力是否雄厚,起碼的共識“不急著上市”要有。
高永勝想起中信證券分析師蘇亮曾經說過的話,
“民營企業家一般要求對企業要有絕對的掌控權,特別是關煌這樣個性的人,找他的人很多,他并不缺錢,但他要有絕對的獨立掌控力還要資源。”
“下一次融資是什么時候?”
關煌:“計劃在年底,到時候提前通知你。”
高永勝苦笑,“那你要打折。”
這次融資,關煌已經提前和他溝通過了,10億美金的額度,大部分留給了省內。
這是基本盤,必須穩定。
關煌大笑:“你還缺錢啊。”
云勝基金雖然算不上頂尖,實力卻不凡。
能在京城風生水起,絕對不一般。
高永勝搖頭,“超人市值漲的太快了。”
關煌:“漲得快不好嗎?”
“好是好,費錢”,高永勝也笑了。
他之前的一筆5000萬美金的投資,獲得了十倍的回報,成了最耀眼的成績。
而且,在可預見的未來,這筆投資還將會帶來巨額收益。
現在,已經沒有人再說他喪權辱國,簽訂不平等條約。
一支基金是否牛逼,平均數并不重要,年報也不重要,而是要看他們有沒有投最牛逼的公司。
DCM牛,那是因為他投了唯品會;
積源資本牛,因為阿里巴巴錢賺太多了;
雄牛資本厲害,也是因為他投了京東。
所以,牛逼的基金并不是投了一大堆做了平均,而是他有一個超級棒的那個。
平均值意義并不大,重點是有沒有抓到那個接近無限大的公司。
現在來看,云勝基金就抓住了那個機會。
如果超人繼續膨脹,超過千億美金,那云勝基金足以成為國內頂尖風投機構。
一次投資帶動整個公司的發展,高永勝也獲得了個人事業的飛躍。
關煌接過話,“費錢?它會越來越貴的。”
高永勝想起對方經常在媒體上的吹噓,問道,“超人的市值真的能突破千億美金?”
關煌看了他一眼,“毫無疑問。”
高永勝感慨,“還是有點不敢相信。”
關煌:“不敢相信什么?”
高永勝:“送個外賣,叫個車,這樣的生意都能做這么大,無法想象。”
關煌:“哈哈,想象的事交給我們做,你們負責聽故事就行。”
高永勝看著對方一如既往的霸氣,苦笑搖頭。
在某種程度上說,關煌一直以來的行事,攙雜著一定程度的自我中心主義和些許絕對掌控的色彩和意味。
揉雜了偏執、謹慎、低調甚至些許的霸道。
之前會讓人感覺不舒服,過于銳利,咄咄逼人。
現在卻覺得恰到好處。
或許,只有這樣的人才能帶領這樣的企業。
高永勝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對了,你和張大少有不愉快?”
關煌搖頭,“沒有的事,生意就是生意,談得攏就談,談不攏也沒辦法。”
高永勝欲言又止。
關煌看著他,“怎么了?有話直說,咱們還客氣什么?”
高永勝:“沒事,就是,能合作還是以合作為主,跟這種人硬干,不值得。”
關煌:“你聽到什么風聲了?”
高永勝:“這倒沒有,只是,多個朋友多條路,多個敵人多堵墻,張大少雖然這次投資失利,算不上傷筋動骨,你知道的,錢對于他們這樣的人說,算不了什么。”
關煌點頭。
20億美金,雖然不至于打水漂,但是投資失利,已經是板上釘釘。
換成一般人,下臺走人是最輕的。
但對于張晨陽來說,只能算“學費”了。
高永勝見關煌沉吟不語,連忙說道,“我這只是個人意見,在京城待久了,腰桿挺不起來,讓你見笑了。”
關煌:“說哪里去,咱們兄弟不說外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