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也覺得我們可以聊聊。”
袁北認真了許多。興許是自己還是太過于依賴自己腦海中的知識,所以當一些知識點之外的事發生時,他的第一反應便是不相信。
可有時候真相就是這么的讓人難以置信。
但他偏偏就發生了。
就猶如預演未來一般,所有的事情都像是在眼前的女子的掌握之中,可這一切,只來自于一個玩笑般的
“我夢到過這段。”
袁北可以肯定,這不是任何他所知道的基因技,更大的情況是一種奇怪的基因技變異。
畢竟如果真的有這樣的基因技,那恐怕會被所有知道這個信息的人殺到絕種。
殺雞取卵的事大多數人類都不愿意做,但相比起自己把雞殺了,人們更怕雞被別人偷走了,哪怕是被拿去配種,也會有被冒犯的惱怒。
獨享一切好事,是人類難以磨滅的本性。
“你應該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吧?”
袁北打斷了準備要說話的女子,問道:“所以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劉離。”
劉離果斷的讓袁北都有些驚奇。
“你不怕我去調查你嗎?”
“你不會這么做的。”
劉離點了點自己的腦袋:“起碼夢里的你不會。”
“如果會的話,我也不會出現在這里了。”
袁北也不知道人家到底做了個什么夢,感覺非常的了解自己啊。
說個實話,袁北還真不會去調查什么,不論是出于好意還是惡意,這樣的秘密敢告訴自己,說明人家對他就有著足夠的信任。
姑且看做信任吧。
但袁北還是有點想不明白,他自認自己是個好人,但平白無故的就敢告訴自己這樣的秘密,就算是再單純的人也說不過去。
更何況,能開啟四道基因鎖的人,哪有什么單純的好人存在。
“所以,你說我會死,也是真的?”
“嗯。”
劉離點了點頭:“袁北,十八歲,一階覺醒者戰士,變異單挑王基因技,今天你應該是要去武市參加接下來的西部正式賽……”
“等等…戰士?”
袁北擺手:“我是個優秀的輔助,看來咱們說的不是同一個人。”
劉離也不說話,就這么靜靜的盯著袁北,眼神時不時的在他立在一邊的棒球棍上掃過。
“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吧,請繼續。”
最后還是袁北先認了慫,做出請的手勢。
“你的隊友分別是強攻刺客張馨兒、狂戰張鵬、火法顏火火、機械射手趙世英這四人,我說的沒錯吧?”
“嗯。”
袁北點了點頭,單單劉離說出變異的單挑王基因核這一點,他便已經更加確信了。
知道這個消息的,全天下不過一掌之數。至于自己最大的底牌系統,她明顯是并不知道,估計也是。
你預知未來的掛開的再大,能有我系統掛大?
小巫見大巫而而。
“我什么時候會死?”
“不能說。”
劉離搖了搖頭。
“那么你的目的是?”
“讓你活下去。”
袁北皺了皺眉頭。
“僅僅如此?”
凡人做事總有個目的,袁北不相信她只是夢到自己覺得這天下不該少個天才,所以是來拯救自己的。
那不是扯淡呢?
全天下能有幾個這樣無私奉獻的人?
他能有個父母袁小胖,于向南,就已經是天大的福分了。
“你是我夢到的,第一個不認識的人。”
劉離答非所問,目光轉向窗外:“我也很久沒有做過夢了,快有兩年了。”
“以前能讓我做夢的人,現在一個也沒剩下。”
袁北靜靜的聽著,沒有說話,突然覺得這人有點可憐,聽她的意思那些人明顯是都去世了。
難不成這人只會夢到人要死的時候?
有點天煞孤星的感覺,怪不得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
“我話說在前頭。”
“以前我也幫助過很多人,但是無一例外,沒有人逃得過去。”
“這好像就是宿命一般…”
像是想到了一些不美好的回憶,她的面色更加晦暗了一些,她將目光轉而看向袁北,最后在他的臉龐上停留。
“倘若你能活下來,對我而言,很有力量。”
“如果這能算作目的,那你姑且,就當做是我對你的回答吧。”
“可以相信我了嗎?”
袁北看著劉離這張漂亮的面龐,點了點頭,卻又突然間咧開嘴笑了起來。
人類真是奇妙。
在這張生人勿進的皮囊之下,竟存在著一個溫暖而光明的靈魂。
這是他未曾想到的。
“你笑什么?”
劉離皺著眉頭,被袁北莫名其妙的笑容弄得莫名其妙。
“你的夢里應該還有很多別的信息吧?”
袁北笑容收斂:“其中應該有很多可以操作的利益在,哪怕只是販賣賽制,也足夠你大賺一筆了。”
“有比那些更重要的東西存在。”
劉離皺著眉頭,上下打量著袁北:“你真不像是個十八歲的少年,難道你就不害怕嗎?你可能會死啊!”
“害怕有什么用?”
袁北倒是光混。
“你就不想知道你怎么才能活下來嗎?”
“怎么活下來?”
劉離想了想道:“現在就退賽,你興許還能夠活下來。”
“你快拉倒。”
袁北翻了個白眼:“那我干脆在家一直睡著算了。”
“那樣也行。”
劉離想了想,認真的說道:“只要你能活下來。”
這話說的。
就跟我一定會死一樣。
“行了,就這樣吧。”
袁北擺了擺手。
“我今年才十八歲,我未來的路還很長。”
“我比你要更加珍視我眼前的生活”
“那……”
劉離一愣。
“該怎么樣就怎么樣吧,謝謝你來提醒我。”
袁北笑著,他的眼神明亮像是透著光,捏了捏拳頭,渾身透出一股前所未有的自信。
“你所說的那些宿命,我會幫你打碎的。”
這話說完,袁北以為挺帥氣的,實際上中二到爆炸。
劉離只是用一種關愛中二少年的目光看著他。
但其實在今天一早上醒來的時候,她就已經料想到會發生什么事情了,夢中那樣自信的人,怎么可能會因為她的三兩句話,便改變想法。
可她最后還是來了。
不管袁北需不要要,她知道,她需要。
她已經太久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了。
昨天是她兩年以來睡得最舒服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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