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北一直跟著于向南把這場戲看完。
最后是代號名為正一的角兒惜敗,暗虎是一位打法兇悍的戰士,虎行踏步,一手爪法配合其基因技,聲勢極其浩大,擂臺之上那合金鑄成的地面此時早已狼狽不堪,深達數十米的爪痕隨處可見。
那都是其爪法之下透出的一些氣勁所致,若是碰到身上,當下便要四分五裂開來。
兩人打的難解難分,最后還是暗虎以一條手臂的代價將其擊潰。
當然,場面上看起來很兇殘血腥,不過下一刻便有一位大師級輔助為兩人送上治療。
但是手臂整個斷掉,就算是接上了,對他們的影響也是存在的,一些細小到毫厘之間的誤差在強者之間,隨時便可因此喪命。
起碼半個月內,這兩位大師級強者是別想著再戰斗了。
“向南,這樣的地方應該是違法的吧?”
看著看臺上擠滿著的人,神鬼面具,魑魅魍魎,袁北忍不住問道:“對你真的不會有什么影響嗎”
“不違法。”
于向南搖了搖頭:“只是大多數人都以為它違法。”
袁北一愣:“不違法?”
于向南卻是疑惑的轉而看向袁北:“這個所謂的地下世界,本就是在國家默許之下存在的。”
“你不會真以為會有不受國家管控發的地下世界吧?”
袁北愣在當場。
被于向南這樣問,他感覺自己真是個憨批。
絕大部分次元世界都在國家的掌控之中,更別說是這樣一個“戲臺子”了!
不過他還是有點疑惑::“向南,為什么他們都戴著面具?我們……”
“面具?”
于向南笑道:“那都是弱者戴的東西,或是怕尋仇,或是想隱藏。”
袁北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沒帶面具的臉,心里慌得一批。
我尋思你不戴就行了,咋也不給我戴?
我就是個弱雞啊!
“有我在,你不需要面具這種東西。”
于向南斟酌著說道:“這也是為了你好。”
袁北有些楞,他倒是頭一次聽到于向南會說出為你好這種經典話語來。
說話間,一道壁障出現在兩人身邊,一絲聲音也傳不出去。
于向南滿臉認真道:
“小北,你知道王者級基因核代表著什么嗎?”
袁北:“強大?”
“是強大,但也代表著無敵,以及危險。”于向南道:“每一次的開拓基本都會產生一個王者階基因核,但吸收者少有,能夠吸收成功者更是萬中無一。”
“王者基因核多有傲骨,常人根本難以馴服,就算是王者階強者也難以吸收,甚至還會造成身軀損傷。”
“你能夠吸收成功,不管是什么運氣,我都為你開心。”
“可其也存在著巨大的危險,若是讓些人知道了,定然會下誅殺令!”
“國家昌盛,可穩萬世,但人心很復雜,沒有人能保證保守秘密,按說上報上去,對你進行再大的保護也不過分。”
“可你有夢想的吧,想看這世界上所有的景,被保護也就意味著被限制…”
于向南的聲音有些飄忽,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不自由的人是沒有辦法完成夢想的。”
袁北半晌一愣再愣。
除了上次一起看星星時的酒后之外,他還是頭一次見到于向南一口氣說出這么多的話,感覺像是一下子把一個月的分量全部都說完了。
只是那最后的一句話,卻像是話中有話似的。
“所以,小北,你要變強啊,就像你的個子一樣,明明又長高了,可感覺還是很弱…”
袁北:……
這是兩回事吧!
個子和實力還能成正比不成?!那你長到一米七那不是無敵了!?
再說你看誰不弱?
你連你自己的隊友都嫌棄,那就更別說我了!
不過袁北也是明白了,所以拉我過來就是為了讓我變強唄!
那不是正和我意嗎?!
天天挨打的我終于也可以對別人動手了嗎?!
戲子登記處。
“向南,這個是不是有點問題……”
袁北拿著對戰表,臉色有點古怪,莫名的有種自己被坑了的感覺。
“沒有問題。”
于向南瞥了一眼搖了搖頭。
“那為啥…我的對手是四階覺醒者?”
袁北滿臉微笑,心里全是mmp,在對戰表之上,赫然寫著對方的實力,黑煤四階。
二階打四階,這不是跟我開玩笑呢嗎?
這怕是比“戰斗反應器”挨的打還要狠啊!
“我忘了跟你說了,戲臺里沒有覺醒者等階之分,只是按照戲臺自身的等級來,匹配起來也是隨機決定。”
于向南像是剛想起來一樣:“你現在初級戲子,就算是碰到了剛進戲臺的大師也絲毫不奇怪。”
袁北:微笑.jpg
所以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就說忘就忘呢?
不過不管袁北怎么想,比賽就是比賽,戲臺有著自己的那一套,宗師來了都不頂事,更別說是他了。
在待場區等了一會,袁北最后還是搞了一個面具戴上了,是個打著瞌睡的嗜睡獸。
于向南也沒有阻止,強者那也是以后的事了,袁北現在有自知之明,他也就不阻攔了。
說了一聲之后,便先行到了看臺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在戲臺里有股份,反正袁北是沒見人問過他,真就是大搖大擺。
也沒等多久的時間。
戲臺里的賽區有很多,像是之前他所看的那一場,就是屬于比較高級的賽區了,整個戲臺也沒有多少,畢竟能夠承受大師階以上強者戰斗的角斗場,想一想就知道花費是無比的昂貴的了。
但像是初級的那就不用說了,絕對不少。
簽下遞來的生死狀,袁北就安靜的看著大屏上的戰斗,靜靜的等待著。
隨著上一場比賽結束,便直接輪到袁北了。
在一個帶著藍色惡鬼面具的侍者的帶領下,袁北直接從后臺穿過通道,來到了賽場的一頭,而與此同時,對面的通道之中,也走出了一位壯碩的男子。
面上帶著一個漆黑無比的面具,沒有什么花紋樣式,只露出了一雙眼睛。
四下環繞了一圈,袁北發現看臺上的人并不多,連二分之一也沒有坐滿,大多數也是純粹過來賭一下的。
其實這倒是不奇怪,畢竟只是初級賽,關注的人也不是很多。
肯關注的,大部分都是對黑煤有興趣。
至于酣睡這個籍籍無名的新人,沒有多少人有興趣的。
聽這名字就不像是個正經人!2k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