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大丸并不知曉手鞠和勘九郎陪著我愛羅來木葉村參與“木葉崩潰計劃”的心情如何。
姐弟三人冒著生命危險,為砂隱村創造有利的進攻條件,這一點無可厚非,忍者本來就是在刀口舔血的戰斗職業。
但是,他們真的明白,人柱力體內的尾獸被解放之后的下場嗎?
要么失去尾獸而死,要么被木葉忍者報復殺死。
除了完美人柱力之外,徹底解放尾獸的,基本沒有一個有好下場。
如果說手鞠和勘九郎執行的任務是九死一生的話,我愛羅要做的事基本是十死無生的結局。
大概砂隱村包括四代目風影羅砂在內,都將我愛羅這個失敗的人柱力當做負擔,只是最后想要“廢物”利用一下,讓其來木葉村貢獻最后的力量,至于一尾人柱力的死活,基本沒人在意。
我愛羅明白自己將要面對的命運嗎?
也許是知道的,哪怕我愛羅不清楚,體內的一尾守鶴也會鼓噪一般告訴他,進而打擊其精神,為自己脫困增添希望。
至于手鞠和勘九郎,多半也是懵懵懂懂按照計劃行動而已。
如果沒有宇智波佐助打傷我愛羅,擾亂了其精神,讓其沒法及時使用假寐之術釋放一尾守鶴,再加上被漩渦鳴人打敗,下場可能沒那么好。
“喂,大丸……”
正在走神的大丸,突然察覺到眼前晃過的手掌,
“搞什么鬼?我剛才說的你到底聽到沒有?”
“你剛才說了什么嗎?”
“你這混蛋……”
勘九郎罵罵咧咧地說著,好心提醒,居然被當做耳旁風。
“稍安勿躁,小舅子……”
“誰是你小舅子……”
勘九郎還來不及說話,一旁漠不關心地手鞠陡然開口喝道,
“不要以為坐輪椅我就下不了手……”
“手鞠,別大聲叫嚷,這里是醫院,會給別人添麻煩的……”
勘九郎瞥了一眼口無遮攔的大丸,勸著突然被惹火的手鞠。
“要不是你多嘴,這個家伙哪里會這么得意?”
發怒的女孩子,遷怒起來可不管你是不是親弟弟,訓起來一樣火爆。
“關我什么事?你們兩個有矛盾,中忍考試大可好好打一架,有怨報怨有仇報仇……”
“不用你說……”
手鞠惡狠狠地說著,似乎想起了什么,冷哼一聲,別過頭去,不再說話。
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第一場漩渦鳴人和日向寧次的比試過后,就是宇智波佐助和我愛羅的戰斗。
按理說,第二場就是我愛羅趁機解放一尾守鶴的機會,第三場勘九郎和油女志乃、第四場大丸和手鞠的比試都是無法進行的。
現在這個時候,又有誰能料到,宇智波佐助這個最讓人關注的天才,居然會在中忍考試中遲到呢?
要是換個人,比如大丸遲到,肯定會被裁判宣布不戰而敗,有后臺有話題的考生就是有特權,居然還能推遲進行比賽,所謂聯合中忍考試的威嚴,也不過如此。
“你的帶隊上忍音風,沒有什么對你的特別交代嗎?”
不一會太陽升起來,似乎到了該離開的時候了,勘九郎突然問道。
“沒有!”
雖然大丸和音風隊長關系尚可,但到底才認識了短短幾個月。
不到半年的時間里,也就做任務的時候有一些交流,平時都是各忙各的。
兩人也沒有到無話不談的地步。
“是嘛!”
勘九郎無奈地笑了笑。
雖然勘九郎和手鞠名義上是有安排的,但一旦開戰,到時候誰顧得上誰啊,完全各憑本事求生。
對手鞠和勘九郎來說,唯一的牽掛,可能就是和我愛羅三人之間血緣的羈絆了。
“想什么?走了……”
大丸似乎毫無所覺地笑著說道,
“這么早起來,目送同伴離開,差不多夠了。肚子好餓,該去吃早餐了。”
說完,替身人偶盡職盡責地推著輪椅,帶著大丸離開了。
只剩下手鞠和勘九郎兩姐弟還在沐浴著晨光。
“手鞠,你說大丸對‘計劃’知道多少?”
“我哪知道,我跟他不熟!”
“我跟他算是比較熟悉了吧,但依然不太了解這個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鬼鬼祟祟的家伙,可能又在綢繆著什么陰謀詭計吧……”
勘九郎笑著搖搖頭:
“雖然大丸神秘了一點,但其實是個非常懶散的家伙,不會做無聊的事情!
而且驕傲得過分!
你以為他為什么能無視我們風影四代目家的孩子的身份,若無其事地和我們打交道?因為那根本就沒把這些放在眼里……”
“他可能還不明白,風影的強大與影響力吧!”
“可能嗎?小時候無知無畏也就算了,當了四年下忍,還會是一個不知世事的笨蛋?”
砂隱村就這么大,同年齡段的孩子,哪怕不怎么熟,大部分也都聽說過彼此。
大丸從小就是個霸道的孩子,欺負風影家的孩子的次數不少!長大了稍微收斂了一點,但那不是脾氣變好了,而是一些幼稚的舉動變少了。
“如果不是經常和他打交道,是體會不到他那隱藏很深的傲氣的。幾個月之前,大丸就信誓旦旦地說要參加中忍考試了,你覺得是為什么,僅僅只是為了出風頭讓你另眼相看?
其它的我還拿捏不準,但口口聲聲地說要追求你的想法,應該是真的,因為大丸這個家伙不屑于為這種事說謊……”
“那又怎樣?”
手鞠輕笑一聲,性格爽朗的砂忍公主,驕傲也是不輸給別人的。
“能活下的砂忍,才有資格談論其它,你和我,也一樣!”
所謂的家世與身份,在大勢面前不值一提。
相比起大丸,手鞠更加擔心的是自己的弟弟我愛羅和勘九郎。
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是最后的準備機會。
如果“木葉崩潰計劃”失敗了,自然是萬事皆休。
可萬一成功了呢?砂隱村可以讓木葉村屈服嗎?
應該不行吧,木葉村沒那么脆弱,不會因為一次挫折而倒下。很有可能,那只是另一場曠日持久的戰爭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