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中旬的時候,藍玉領著常茂來東宮拜見朱標。
朱標到文華殿等著他們,不多時劉瑾就領著的倆人進殿,進來后倆人就恭敬而行禮道:“臣等拜見太子殿下,殿下千秋!”
朱標下去親手扶起二人,藍玉不用多時,等老一輩退下去后他就是軍方的中流砥柱,未來的統軍大將!
常茂么,在歷史沒有什么本事,但是好歹也是常遇春的兒子也是他朱標的小舅子。
請倆人坐下后,朱標也坐回書桌后,這里是朱標的書房,在這個時代能被請進書房的本就是一種親密的關系,藍玉常茂自然也是清楚,但越是如此倆人就越是恭敬。
常茂是王府世子自然是由他來邀請,常茂比朱標還要小一歲,所以現在見到朱標有些拘謹。
但是在藍玉的目光下只好站起身對朱標拱手說道:“家里一直想著殿下,特意派我前來邀請殿下過府,還望殿下……
朱標看著緊張的常茂一揮手說道:“我本來就在打算著要去拜見常叔叔,今次來請正合我意,那么明日上午我就要去貴府打擾了!”
藍玉聞言臉上露出笑容,趕忙用眼神示意常茂說話。
常茂雖然有些緊張,但好歹也是常遇春的兒子,看著太子殿下這么明顯的展露善意,整個人也放松不少。
“殿下能夠屈尊降貴來我家,已經是給我家天大的榮耀了,何談打擾!那么明天我便來迎接殿下。”
朱標和善的點頭,又讓常茂坐下交談了幾句常遇春的身體狀況。
心中有數后就藍玉聊了起來,大概過了一個時辰后藍玉就領著常茂告辭了。
看著他們離去后,朱標看了一眼一旁的劉瑾:“我讓你去找的名醫怎么樣了?”
劉瑾連忙回答道:“回爺的話,在奴婢重金邀請下總共有二十三位名醫到了南京城中。”
劉瑾看了一眼朱標的臉色接著說道:“奴婢找了一些病人驗證了一下他們的醫術,他們開的藥方也給太醫院的人驗證過了,去掉了十四名水平一般的,現在還有九位名醫在等候殿下的傳喚。”
朱標點點頭說道:“把他們都叫來給我把把脈吧!”
劉瑾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爺,奴婢還是不放心,為何不用太醫院的人呢?依奴婢看這幾位民間的名醫也沒有比太醫院的太醫強上多少啊?”
朱標搖搖頭說道:“太醫院的人自然也都是有本事的,但是他們太穩了,只知道溫補滋養,就是小小的病癥也要開出一個月的藥來!就是發現什么也不敢多說,更不敢下猛藥治病!”
劉瑾一下就跪了下來哭著說道:“爺可是哪里病了?爺!您是萬金之體,關乎國本啊!太醫的藥是慢了些,但是總不會虧損身體的,您不能為了圖快就找外面的人下猛藥啊!您、您就打死奴婢奴婢也不能去叫那些人來!”
朱標一臉的黑線,但是也不忍心打罵這個對他忠心耿耿的劉瑾,無奈的說道:“剛才你不是聽到了么!常帥的身體不太好,最近總是咳嗽,太醫院的人都說沒有事,本宮這才想讓外面的人給常帥看一看!”
劉瑾還是不太信一抹眼淚說道:“那一會奴婢看著,您可不能吃他們開的藥!”
朱標忍不住踢了他一腳,劉瑾才摸了一把臉出宮去傳召那些名醫。
朱標看著常府的方向心中有些憂慮,明年就應該是常遇春的死期了!歷史上也沒記載到底得了什么病,只是記載暴斃而亡,這就很難確定到底是得怎么回事。
徐達常遇春凱旋之后朱元璋為了表示慰勞也曾多次派太醫前去診平安脈,結果都說倆位將軍身體康健!
常遇春暴斃對朱標來說弊大于利,所以朱標才會讓劉瑾召集名醫,想著會不會有什么轉折!
又過了一個時辰劉瑾領著九個老者走了進來,按朱標的觀察大概都有五六十歲的樣子,不過也正常,他們這個行業確實是白頭發的更讓人放心。
朱標也不好意思讓一群老頭給他磕頭,直接就讓他們挨個給他診脈,本來這些人都有些不安,自己的本事雖然不錯,但也沒到遠超太醫的程度,如今被太子召來還以為是有什么疑難雜癥,隨著前面幾個郎中請完脈后互相有眼神一交流就都放松了不少。
等九個人都診完脈就有領頭的一個上前說道:“太子殿下年少力壯,脈象沉穩有力,身體并沒有任何不妥之處啊!”
然后又有些猶豫的說道:“這些太醫院的太醫應該也能診斷出來,莫不是…莫不是殿下有什么難言之隱?
朱標一聽臉又黑了……
老者又一躬身說道:“還請殿下直言,莫要諱疾忌醫,草民等定當守口如瓶!”
朱標深深的呼出一口氣然后溫和的笑了幾聲說道:“幾位郎中多慮了,本宮并沒有什么難言之隱,請你們來是為了明日給常遇春常大帥診脈,今日只不過是順便給本宮看看。”
然后就吩咐劉瑾安排他們下午休息,領頭的老郎中慢慢的走在最后,出門轉身對朱標說道:“老朽年邁了,覺也沒有那么多了,若是殿下想談談醫術不妨晚上到老朽哪里。”
朱標臉上溫和的笑容一下就僵住了,看著老郎中慈愛的眼神說道:“呵呵,本宮倒是覺多的很,晚上就不打擾您老休息了!”
等所有人都退下了,朱標才笑著搖搖頭,這叫什么事!
朱標晚上自然沒有去老郎中那里交談醫術,早早的就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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