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跟他沒有什么關系,他需要的只有服從,湯鼎低頭說道:“我愿去沿海,請殿下吩咐。”
朱標滿意的點點頭,去山西的人已經夠多了,多一個湯鼎也沒有什么用,還不如讓他去沿海發展一下。
朱標轉過身鄭重的看著他說道:“湯鼎,本宮讓你去沿海是對你有極大的期望,莫要覺得是把你打發了,若是做得好,本宮不會吝嗇賞賜,做得不好你也難逃責罰。”
湯鼎聽到這里眼睛都亮了,他怕的就是湯家受到冷藏,不被皇家重視了,若是如此湯家落寞也就不遠了,現在太子對他委以重任他拼死也會完成!
朱標轉過身說道:“大明的水師精銳都在你父親手中,明年他要領軍收復巴蜀,肯定是不能把水師帶走的,我要你接管其最精銳的一批,并且大規模的招收優秀船匠。”
湯鼎聽完立刻應諾,他其實并不明白為什么要這么做,但是既然太子殿下說了,他認真去做就完了,他還沒資格讓殿下解釋什么。
朱標說完后就揮了揮手,湯鼎就躬身退下了,這些勛貴子弟頭上都掛著虛職,若是從軍起點還是很高的,加上湯鼎去的還是他爹執掌的部隊。
其實大明這個時候是有一支實力非常不錯的水軍的,原身就是朱元璋的巢湖水師,其戰斗力相當不俗,朱標去查過兵部的檔案,現在大明有八百艘巡船,一千二百艘戰船,二百艘遠洋寶船,二百艘大船,三百艘運糧漕船。
其規模與戰斗力在當今世界都是領先的,在很多人眼里,華夏自古好像就沒有什么海軍,但事實上在隋唐時期,隨著經濟、科學技術的發展和國力的增強,海軍武器裝備水平不僅達到了冷兵器時代的頂峰,而且造船能力和造船技術也得到空前提高。
南宋開始大規模向海洋挺進,中國海軍艦隊逐漸控制了中國東南部;元代繼續發展,進而取得了對南海的控制。
明清是中國海軍從頂峰走向衰落的時期,明初中國艦隊的遠航能力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鄭和七下西洋,讓沿途小國都感受到了大明的國威,艦隊巡航于印度洋海區。
從元末朱元璋渡江戰役和鄱陽湖水戰開始,到鄭成功收復臺灣,明朝立國近三百年,經歷了屯門海戰、西草灣之戰、露梁海戰、澎湖之戰、料羅灣海戰等海上戰役,先后打敗了兩次葡萄牙人、還有日本荷蘭等侵略者未嘗一敗。
可惜中國古代軍事向來重陸戰輕水戰,因此明朝水師的光輝也就因此而淹沒了,清朝之后更是開啟了連敗的模式。
朱標自然不會輕視此項,湯鼎的身份也正好合適,等遷民的事情完畢了,朱標打算福建那邊走一趟。
傅忠有些擔心的看著朱標,這圍欄若是不穩固讓殿下掉下去怎么辦,默默的往前湊了幾步,只要殿下身形不穩,他就直接拽住殿下。
不一會李祺領著吏部尚書的小兒子還有忠勤伯汪廣洋的兒子走來,朱標轉身勉勵了他們幾句,并且告訴他們學些算術,到了山西還要用到。
李祺表現的恰到好處,自從經過上次的打擊后,整個人就蛻去了浮躁,哪怕是朱標看了也賞心悅目。
自從定下太子側妃后,李家就算徹底站在朱標身邊了,而且李善長馬上就要退養了,李祺自然清楚這一點,他還年輕不想跟隨父親回老家養老。
吏部尚書的小兒子成色有些一般,不過也正常,畢竟不是嫡長子,吏部尚書的大兒子比朱標大了快二十歲了,而且已經在中書省任職,自然不適合到這里。
汪廣洋的兒子則是表現很急切,不過朱標也能理解,他爹投靠朱元璋也算早,是元末進士出身,通經能文,尤工詩,善隸書,算是老朱手下難得的文官。
只不過此人是個好好先生,李善長把他調回中書省,希望他能制衡一下楊憲,但他卻想明哲保身,可政斗這種事就是你來我往敵進我退,哪里有你不動我,我不動你的。
兩個月前汪廣洋的老母親生病了,他困于中書省的公務并沒有回鄉侍疾,于是楊憲唆使御史彈劾汪廣洋極不孝順母親,朱元璋也看不過去此人唯唯諾諾的樣子。
朱元璋切責汪廣洋,將他放逐回鄉侍疾,才走一半,他的處理的公務就出了漏子,楊憲親自上陣彈劾,汪廣洋現在被遷徙海南。
不過朱標知道王廣洋回來不過是時間問題,此人唯唯諾諾的性格可能不受別人待見,但對朱元璋來說就是最寶貴的。
而且這個人的能力是有的,估計等楊憲落馬了,汪廣洋也就該被調回來了,朱標柔聲寬慰了汪子持,并且告訴他會跟圣上求求情的。
汪子持自然是感動的稀里嘩啦,畢竟這是他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了,按理說他沒有資格參加這場酒宴,不過他與李祺交好,所以才有機會進來。
朱標自然不介意白拿一份人情,反正只要汪廣洋被調回來了,汪家就要承這份情。
之后的馮誠、鄭鎮、康鐸、唐敬業等武勛子弟就沒那么麻煩了,他們都是意氣風發少年郎,滿心期待著與太子殿下立下豐功偉業,沒能跟隨朱標北伐覆滅元朝就讓他們心痛了好久了。
這些人的父兄就沒少給他們灌輸忠誠于朱家的概念,加上朱標允文允武無論哪方面都是他們需要仰望的,所以各個都乖巧的很。
朱標自然是要安撫他們的,只要度過了開國這兩代人,勛貴力量相對其他勢力來說,就是最為忠誠可靠的,畢竟他們是勛貴,可以與國同休,子孫們榮華富貴都綁在了大明的國運上。
而且這一代的勛貴少年都被教養的很好,或許性格脾氣上有些問題,但是基本的功夫還是有的,騎馬射箭兵法韜略都涉及不少,畢竟是剛剛開國,看家本事還沒有丟掉。
只要他們有本事,朱標還是愿意慣著他們一點的,畢竟他們性格再惡劣還能比得上藍玉么,朱標想起他現在腦袋就疼。
酒宴吃的差不多了,所有人都離開了酒桌四散圍欄處,單獨談論的也差不多了,徐允恭常茂也就走到朱標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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