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標身旁跟著朱樉朱棣,身后是傅忠李祺等人,在后面就是開封府的官員們了,眾星捧月的簇擁著太子進了開封府。
道路兩旁早就有差役維持秩序,省的有人沖沖撞到貴人,沿途的百姓們都好奇的看著他們,開封府很大,到了開封府衙,門口跪著一幫人,朱標皺眉,但也沒說什么,走進了大堂。
三兄弟找地方坐好,剩下的官員們下方肅立,朱標輕輕用手指叩了幾下桌子說道:“敢問諸位可有何教本宮?”
開封知府低頭說道:“臣等不敢開封府內出了如此之事,臣等難辭其咎,已經上奏朝廷請求責罰。”
朱標眉頭一皺,此人的意思就是沒辦法解決此事,愿意讓朝廷處置,反正牽連不到他身上,左右不過是一個失察之罪。
朱樉在一旁站起身說道:“放肆!太子在這兒,處置你還需要上奏朝廷?”
朱棣也是冷聲說道:“開封府內官員弊病極多,其糧倉竟然莫名起火,這分明是有人故意掩蓋,臣弟請皇兄嚴懲開封知府!”
兄弟倆也早就忍這個開封知府好久了,遇事只會打太極,左推右諉沒一句實話,要是他盡心辦公,哪里需要朱棣這個齊王親自去收糧。
只不過大哥不來,他們這些親王沒有證據,也不好直接拿下一府的最高官員,所以才去信請大哥來開封府。
朱標此時神態平靜,看著下方的開封知府焦急的為自己辯護,此人五十余歲,原本是元庭的工部尚書,早年間投靠了朱元璋,做到了這開封知府的位置。
開封知府越說越慢,看著上方太子殿下平靜的雙眸,仿佛心臟受到了一擊猛然收縮了起來,張開了嘴卻說不出話來。
朱標看了眼他身后如鵪鶉一般瑟瑟發抖的官員們,朱棣昨夜告訴他已經把開封同知、推官、糧長等官員抓入大獄了,可以說開封府的行政體系已經被拆亂大半了。
朱標挺直身體說道:“你身為一府長官,轄內竟出了這樣的事,豈是你一句失察之罪可以抵過的。”
開封知府跪在地上正要接著辯解,他身后的官員卻站不住了,跪在一旁說道:“臣開封通判起奏太子殿下,開封知府薛孺包庇同黨霍亂一方,竊取朝廷存糧賣于北方蒙古部,臣請殿下治其通敵賣國之罪!”
朱樉和朱棣面面相覷,這個開封通判他們也不是沒有審問過,怎么那時候沒有站出來說此事,否則他們早把開封知府下大牢了。
朱標則是不意外,神色凝重的看向開封通判問道:“可有憑證、誣陷朝廷命官可是大罪。”
開封知府血氣上浮,轉頭深深的看看一眼開封通判,轉過頭對著朱標說道:“請殿下不要相信此人一面之詞,他與臣政見多有不和,這是要陷臣于不義!”
然后咬牙說道:“臣請殿下查抄微臣之家,若沒有贓款書信,請殿下為臣之主,嚴懲此獠,還微臣一個公道!”
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了開封通判,不知此人手里到底有什么證據,還是只為了在太子殿下面前露臉,想給殿下一個拿下開封知府的借口。
朱標微微瞇著眼睛,對這些老狐貍不可有一絲一毫的放松,這個開封通判未必不是開封知府的人,他這么做這不過是在一出雙簧給朱標看。
若是憑他一面之詞,朱標就下令抄了一個四品大員的家,還什么都沒有搜出來的話,那朱標就不可能在對開封知府出手了,只能承認其是清官,否則只會被別人認為是心胸狹隘之人,沒有半點容人之量。
所有人神色各異,朱標看著他說道:可有證據,還是說你認為證據就在他府上?”
開封通判也不是毛頭小子,他敢站出來那就是做好了準備,跪在地上朝著朱標拱手道:“回太子殿下的話,就在晉王齊王兩位殿下入開封府之前,薛孺半夜派家丁往其小妾家中送了好幾大箱子的東西,臣以為其中必然有贓物。”
朱標眼睛一亮,轉頭看向開封知府,只見他臉色蒼白,朱樉和朱棣對視一眼,他們還想著讓大哥拿下開封知府后查抄其家,定然能有所收獲,沒想到這人早有打算。
開封知府咬牙辯解道:“殿下,家中河東獅吼,臣又寵愛姬妾所以才暗里照顧其家,并非什么贓物,請殿下明鑒。”
開封通判一個頭磕在地上說道:“若不是,請殿下斬臣頭顱!”
朱標剛想說什么就看見最后面的官員正一步一步的往外面挪,看樣子那個贓物中應當是有能牽連到他的書信,否則怎么會如此。
那名官員自然感受到了太子殿下的目光,頓時緊張的血脈噴張,想著朝廷嚴苛的律法,頓時暈倒了過去,屎尿其流。
朱標站起身下令道:“老二你和李祺領人去查抄開封通判所言的地方,務必要快!”
此言一出,開封知府也昏倒了過去,他身后有不少官員樣子后立刻跪倒在地喊道:“臣等也要彈劾薛孺,請殿下開恩,殿下,臣有其收受賄賂的證據……………”
事到如今很多事也就不用再說了,朱樉領命而去,地上的官員們鬼哭狼號,朱標一看就知道他們也跑不了,否則何須如此激動。
可惜晚了,螃蟹只夠一個人吃,哪怕這個開封通判與此事也有些牽連,只要不是太過分,朱標也會對其網開一面。
也是為了讓其他人看一看,好知道錯你們可以犯,但不可以一起瞞著本宮。
朱標一揮手讓人把他們帶下去,看向一旁的朱棣說道:“牢里的人都用過刑了嗎?”
朱棣點點頭說道:“讓他們受了點皮肉之苦,不過沒用大刑。”
朱標敲了敲桌子說道:“很好,等老三的山匪押送來了把他們都編到一起,都送到鳳陽開荒,開完荒去疏通運河,朝廷總有活讓他們做。”
朱棣想了想說道:“其余人都好說,但是那兩個侯爵可是父皇的老弟兄,是淮西人,聽說第一次北伐時還是跟著常帥的。”
朱標捏了捏自己的眉間說道:無論是何人,規矩不能破,勛貴們有一半都在鎮守各地,若是這次輕拿輕放了,其他人也就有樣學樣了,到時候如何處置才能服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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