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格醉心藝術,發起瘋來經常是把自己關在畫室里一個月,與外界隔絕的那種。
isc跟藝術沒有什么關系,他連知道都不知道,更不用說去關注了。
但是自從上一次離開滬城后,他畫畫中途都能想起來給嬴子衿發幾條消息。
這一年多來,伯格是真的沒有再見到還有誰比嬴子衿畫的畫更像奇諾·馮了。
只可惜嬴子衿一直很忙,他們倆一直也沒再見過面。
這一次倒是巧。
還好他眼力不錯。
看著伯格那張放大的臉,直播間和會議廳瞬間一片寂靜了。
伯格·布萊恩是誰?
就算是有不知道的,前面聽秦靈瑜介紹也很清楚了。
而現在他親口說,他要拜嬴子衿為師。
沖擊力太過巨大,震得人都回不過神。
黎寒轉頭,一副被雷劈了的樣子:“嬴、嬴學妹?”
他們帝都大學的團寵學妹,怎么突然還會油畫了?
這tm讓藝術系的學長學姐臉往哪兒擱?!
就連溫聽瀾也是想了一下,才想起去年青致的那次藝術節。
他姐以橫掃整個高中之勢,拿下了十幾個第一。
他姐會的東西太多,他都記不過來了。
反正這也影響不了什么。
胡安的表情碎裂了開來,幾乎是難以置信。
嬴子衿按著頭,禮貌回答:“大學畢業可能就有空了。”
對她來說,實在是不太巧。
伯格的藝術成就不低,今年還沒到四十歲,已經摸索出屬于自己的特色了。
她去教,反而會害了他。
“唉,那還有三年呢。”伯格很不舍,“要不然你再給我畫一張畫?”
嬴子衿稍稍思索:“這個可以,免費給你。”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終于讓網友們勉強反應過來。
臥槽臥槽!我人都傻了。
別人雙學籍的時候,嬴神已經成晉升為老師的老師了。
對不起,雖然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句話真的是至理名言,但顯然在嬴神面前無效。
“嬴大師,你等等啊。”伯格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好基友,“我去把巴特叫來,巴特也好久沒見您了。”
嬴子衿還沒開口,伯格就已經風風火火地走了。
o洲皇家藝術學院的老師也很懵。
幾分鐘后,回來的是兩個人。
巴特看起來要比伯格正經,但在看到女孩后,也一下子激動地扒住電腦:“嬴大師,您什么時候來教我鋼琴?”
所有人:“……”
秦靈瑜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也有些麻木了:“巴特·希伯,o洲著名鋼琴家,也是o洲皇家藝術學院的名譽講師。”
胡安的氣都喘不上來了,只感覺一陣陣眩暈。
來了一個伯格還不夠,還有巴特?
什么魔幻的世界?
阿黛爾拍著手,眼睛亮亮:“姐姐好厲害。”
她也厲害,所以她跟嬴子衿是一家人。
對,就是這個道理。
胡安徹底被打擊到了,十分后悔他為什么要讓節目組連線o洲皇家藝術學院。
他不僅沒能展現風采,反而又被壓了一頭。
“又快要到中午吃飯的時候了。”校園觀看完畢之后,秦靈瑜說,“今天節目組不會提供午飯,也不會提供現金,各位需要自己去掙錢。”
“你們掙多少錢,午飯就吃多少錢的。”
一直看學術類的,網友們也會疲。
掙錢,也能夠展現獨立自主的能力。
胡安擰眉:“怎么還有這種要求?”
這都是什么破節目。
一行人去西街小吃街那邊,胡安全程黑著臉。
“給大家準備了攤位。”秦靈瑜很悠閑,“大家隨時可以開始,工作人員不能夠幫忙。”
“胡安,我們拿什么掙錢?”同為占星系的男生小聲,“我們什么都沒有帶。”
“誰說沒帶?”胡安掏出了一副塔羅牌,“占卜掙錢。”
男生一想也是,迅速立了個牌子。
上面寫著“塔羅牌占卜,一次八百。”
而二組這邊,溫聽瀾和黎寒就看見嬴子衿從書包里掏出了一沓簽名照。
有秦靈瑜的,也有商曜之的。
這兩位頂流的一張簽名照,二手交易網站上都已經上五百塊了。
別說其他人了,就連節目組和秦靈瑜本人都沒有想到。
秦靈瑜:“……你隨身帶著些,不沉?”
雖然嬴子衿是初光傳媒的執行長沒錯,肯定不缺簽名照這些東西。
但誰會沒事背一包簽名照?
嬴子衿慢條斯理地把簽名照都鋪好:“這是錢。”
錢怎么會沉。
真奇怪。
秦靈瑜:“……”
溫聽瀾走到嬴子衿旁邊坐下,擺出了兩個二維碼,支付寶和微信都有。
在這一方面,他需要多向他姐姐學習學習。
直播間瞬間炸開。
臥槽,有人在西街嗎?快去快去買啊!
我來了我來了,打車,馬上十分鐘就到。
離著帝都一千多里的孩子酸了。
很快,西街這邊就聚滿了人。
男生女生都有,他們很自覺地排好了隊。
嬴子衿賣的并不貴。
一張十塊。
能大老遠跑過來的,都是秦靈瑜和商曜之的鐵粉。
初光傳媒從來不會利用藝人的粉絲去圈錢,更不允許這類情況發生。
嗚嗚嗚,十塊錢!十塊錢我就買到了崽崽的簽名照。
互相監督,今天買到的簽名照的,誰都不許高價轉賣。
根本就沒有多長時間,嬴子衿帶來的幾百張簽名照全部賣完了。
人群又散去。
但就在這時,一道修長挺拔的身影出現在了攝像頭的范圍內。
網友們也能夠看得清楚。
“不好意思。”嬴子衿沒抬頭,“賣完了。”
“嗯,我不要他們的。”熟悉的慵懶嗓音響起,而后又聽他聲線壓下,緩緩低笑,“他們的我不喜歡,嬴神,有沒有你的簽名照?我買。”
嬴神這兩個字被他說出來,和別人完全不同。
帶著幾分勾引蠱惑的意味。
嬴子衿抬頭,鳳眼瞇起。
雖然這一期節目的核心點是諾頓大學,但是從昨天開始,所有的焦點再一次集中在了女孩的身上。
嬴子衿身邊跟著兩個攝影師,清楚地錄入了男人的聲音。
臥槽,這人是誰?調戲嬴神,大大的壞!!!
有一說一,我也想要嬴神的簽名照。
為什么包裹的那么嚴實,什么都看不見,聲音太好聽了吧,不行,我要扒出這個男人是誰。
“有。”嬴子衿斂起眸光,避開他太過炙熱的視線,“得加錢。”
傅昀深只是笑:“當然。”
嬴子衿的手頓了頓,借用了阿黛爾的拍立得,拍了一張照之后,簽完名遞過去。
“身上沒現金。”傅昀深眼睫垂下,看了一眼那張照片,眉挑起,“這張卡里面的錢都是。”
旁邊就有一個自動取款機,溫聽瀾拿著卡去查余額。
其中一臺攝像機也跟過去。
然后清楚拍到了銀行卡里的錢。
七位的數字,驚呆了所有人。
彈幕間一片臥槽和感嘆號。
嬴子衿:“……”
她只能說兩個字。
敗家。
嬴子衿抬頭:“太多了。”
“不多,給——”傅昀深頓了頓,修長的手指按住那張簽名照,又笑,“謝謝,嬴神。”
嬴子衿知道他后面想說什么。
給夭夭的,怎么能是敗家。
傅昀深拿著簽名照走了。
他的步伐不緩不急,卻給人一種很強的氣勢。
“快!”觀看錄像的制片人很激動,“秦老師,派人去跟拍!這是一個大爆點。”
秦靈瑜:“……”
她并不怎么敢。
最后,嬴子衿這一組掙到了一百萬六千塊。
別說吃一頓飯了,都能夠開一個加盟店了。
胡安那邊擺的塔羅牌占卜攤,沒有一個人光臨。
帝都這邊不是沒有那種塔羅牌占卜店,但店里面也都是七八十起一次,更別說擺地攤了。
能夠吸引顧客的,都是這邊的老店,有一定顧客基礎。
胡安一上來開價八百,還是個外國年輕小伙,沒有一點顧客基礎,傻子才會來花錢。
胡安都氣瘋了,他捏緊拳頭,咬牙:“這些人,真是不識貨,我不跟他們計較。”
他大二了,占星能力當然沒辦法和學長學姐們比,但他至少真的會算。
那些開占卜店的,有他厲害?
不過是出來騙騙人的神棍而已。
倒是同組的其他人掙到了一些錢,吃飯是夠用的。
只不過二組去的是漢閣,胡安這一組只去了街邊的小吃店。
吃完飯后,眾人再次聚集,商討明天要去的景點。
胡安拿著地圖,指著一個地點:“去這里。”
阿黛爾撇嘴:“山有什么好爬的?”
“那個地方,最好不要去。”嬴子衿淡淡,“荒山野嶺,不安全。”
“有什么不安全的?”胡安冷冷,“這不是你們帝都的景區,你說不安全?”
他查的很清楚。
赫謝爾家族確定的那座孤山,剛好在一個景區后面,只不過這個景區去的人并不多。
當然沒有人愿意去一座孤山,胡安只能拿景區做借口。
出了借運那種事情,黎寒很信嬴子衿。
準確地說,她信玄學,信這個世界上真有因果相報。
黎父黎母全部下崗,還賣了房子,只能擠在一間出租屋里。
黎文軒已經完全陷入了昏迷之中,醫院說沒幾天可活了。
這都是報應。
于是黎寒想都沒想,立刻拒絕了。
“溫聽瀾,你好歹也是諾頓大學的。”胡安看向少年,“探險課你也上過,不會不敢去吧?”
諾頓大學的學生,誰會怕這些?
溫聽瀾只是抬了抬眼,眼眸漆黑。
仿佛看出了什么。
胡安心里一咯噔。
嬴子衿忽然開口:“小瀾,你去。”
溫聽瀾沒問原因,直接應下:“嗯,那我去。”
胡安嗤笑了一聲:“什么都聽姐姐的,真沒用。”
他實在是不知道阿黛爾作為諾頓大學那邊占星家族的后代,見了多少精英,怎么就看上溫聽瀾了?
“聽瀾去,我也去。”阿黛爾的耳朵捕捉到了重要的信息點,歡歡喜喜,“我能幫忙炸山。”
黎寒一口水被嗆到了。
“米爾頓小姐,我爸爸想見見你。”嬴子衿說,“他是研究員,實驗比較多,就只有明天有空。”
“好叭。”阿黛爾只能放棄,“那我去見爸爸。”
溫聽瀾:“……?”
誰爸爸?
胡安當機立斷:“那就這么說定了。”
他的目標也就只是溫聽瀾,當然不想讓阿黛爾去。
嬴子衿拿出塔羅牌,隨意地鋪開。
“誒,姐姐,你也玩塔羅牌啊。”阿黛爾蹦蹦跳跳地過來,“你這幅塔羅牌不錯。”
阿黛爾占星世家出身,自然能夠看出來,這幅塔羅牌是真的。
是會偶爾有幾幅真的塔羅牌流到市面上,不過很少。
能買到很不容易。
“嗯。”嬴子衿抽出了三張卡,“會玩一點。”
幾天被打壓,胡安終于忍無可忍了。
聽到這句話之后,他聲音都帶著嘲諷:“你那也能叫玩塔羅牌?你懂什么是塔羅牌?”
真當市面上販賣的那些塔羅牌,能夠算出什么了不起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