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說什么?”白若塵只覺得雙掌劇痛,他驚呼著。
他不可思議地盯著自己手指,只見十個指尖都染上了一抹熒光綠,每條綠色就像活的小蛇一般,靈巧的順著血脈向手臂方向迅速延伸。
仿若有燒紅的鐵漿,正流過他雙臂的血脈,劇痛難忍。
“啊,你們,你們對我做了什么?”白若塵用力甩著手掌,怒吼著:“我要殺了你們,殺了你們兩個叛逆之徒。”
他手忙腳亂從懷中掏出解毒丸藥,往嘴里塞了一大把。金黃的藥丸子從他顫抖的手中跌落,骨碌碌撒了一地。
這藥,顯然并沒半點作用。轉眼間,白若塵的兩條手臂都碧綠發亮,連脖頸上都出現了條狀的瘢痕。
錦瑟敏捷地躲開掙扎的男人,看著他的玄鐵面具從頭上跌落下來,又被她故意踩在腳下。
“別費力了,越掙扎死得越快!”羽震子攬住錦瑟的細腰,得意洋洋道:“這光君的術書,假的!咱們效忠白門主,也是假的!不過,這尸毒可是真材實料。哈哈,沒想到吧?我們從光君棺槨上提取的萬年尸毒,煉成了綠如意。便宜你這老匹夫了!”
“綠如意?你們,竟然煉成了綠如意!”白若塵大吃一驚,他勉力抽出掛在墻上的佩劍,想要斬斷自己的左手。
錦瑟抬掌,一道白色的梨花風暴劃過,那佩劍扎在帳篷的風簾上。她再一抬掌,狼狽的男人被擊中胸口,吐出了一口碧綠的鮮血。
“你,你們……你們想好了?本門主有……”白若塵費力地想要掏出懷中金匣子。
“義父,你老了……就沒發現,你的那本夜魔宮控魂禁術,已經被我掉包了嗎?”錦瑟從自己袖中逃出了一本手掌大小的羊皮卷,惡毒的冷笑從紅唇邊擠出來,陰森森的。
“老東西,你還想用血月丸控制咱們身體里的毒蠱嗎?笑話,錦瑟姑娘多聰明的人,早就破解了。咱們一直隱忍蟄伏,就是為了等待最佳時機。只有你這么愚笨的凡人,什么都看不出來!活該!”羽震子拿出一只鼓鼓囊囊的錦囊,走到白若塵面前。
他掰開對方的嘴,把一兜子丸藥一股腦倒進無力反抗的人口中:“你喜歡是吧,那就吃個夠!老不死的,老子忍你很久了,總算等到今天。呵呵,老子會慢慢折磨你,把你欠老子的都討回來!”
“你們,你們想干什么?”白若塵渾身劇痛,眼睛也一陣陣發黑,再看不清面前情景。
他驚懼中,根本無力掙扎反抗。他只能舉高了碧綠的雙手,哀嚎不已。
“你們要殺了本門主嗎?你們會遭報應的!我是上天選中的圣者,你們忤逆我就是逆天,會遭五雷轟頂之災!”
錦瑟微微蹙眉,她手掌一抬,那把被飛入風簾的長劍被她掌風吸入手中。她又一揚手,白若塵的脖頸上便出現一道傷口,碧綠的鮮血長流。
白若塵害怕地捂住傷口,盲目地往后躲著:“不要殺我,我不想死,我是六界的霸主,我不能死!你們想要什么就都拿走吧……我們,我們可以談談,我們,我們可以合作。我不能死,不能……”
冰涼的劍刃貼在他另一側脖頸上。耳畔,幽幽傳來女人嫵媚的冷笑。
“你利用我的媚術,幫你得到了多少利益?我最恨別人,逼我做不喜歡的事。白若塵,你實在太討人嫌了!還好,你現在終于成為天下之敵,可以擋在我面前做個替罪羊了。不然,你能活這么久?”
“義父啊,你很怕死嗎?可你就是個凡人啊……一個螻蟻而已,死掉也不過在瞬間。你不是獬豸,也永遠不會成為神。你不夠聰明,又太自以為是。也許,這就是凡人的劣根性吧,你終歸要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價……”
“放心吧,現在我不會殺死你。因為,你活著更有價值。”錦瑟一把揪住白若塵的衣領,用力拽向自己:“我還想和夜之醒做生意呢……你最好祈禱,你在你在野種兒子心中,尚有一席之地。”
“給我解毒,先給我解毒!綠如意會害死我的。我死了……你用什么和夜之醒交換?”白若塵眸光中燃起一絲希望。
“呵呵,其實……有了影魘合作,我也不一定非要和夜之醒做買賣……一切,都看本姑娘的心情。你,自求多福就好。羽震子,我義父就交給你了,你好好玩耍吧。”錦瑟淺笑著站起身來,踩著白若塵的手掌,走了過去。
“錦瑟姑娘,你還要去見那家伙嗎?”羽震子多少有些擔憂與躊躇:“你的攝魂術和媚術,對他可不管用啊。”
“可我知道,他最想要什么?而且,他想要的,和我想得到的,其實相輔相成。呵呵,我們或者才是天生一對的……同謀吧。”錦瑟拿出一小盒胭脂,用小指抹了下,輕挑地涂在自己唇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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