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旁邊一輛馬車的遮擋,婉儀這才把那兩只狗,都收進了空間里。
處理好狗后,婉儀又買去了幾樣東西。
看著空間里越來越有家的樣子時,她這才去找阿蘿。
等婉儀她們回到莊子上的時候,已經到了月上柳梢的時候。
劉管事一見婉儀,就沖著她道:“二姑娘,你去了哪里?知不知道大姑娘找你,都找得急瘋了。”
婉儀雖然沒用宅子里的馬車,但這所宅子里的人,和莊子上乃是相通的。
而且還有鐘媽媽在宅子里。
所以劉管事不可能,不知道婉儀的去向。
婉儀沒有搭理他,只是向里面走去。
杜芙迎出來,焦急地嚷道:“二妹,你出去,怎么也不和姐姐說一聲,知不知道姐姐都快擔心死你了?”
“咦?”婉儀故意帶著一副驚訝的表情:“你昨天晚上,不是說要回伯府嗎?怎么直到現在都還沒走?”
“我,我這不是擔心你嗎?”杜芙翻了個白眼。
“那讓姐姐擔心了,現在我回來了,姐姐可以放心啟程了。”
婉儀走到杜芙身邊的時候,笑了笑:“姐姐一路走好!二妹就不送了!”
她說完這話,倨傲地揚著頭,徑直往里面去了。
杜芙氣了個倒仰,可為了維持她慈姐的好形象,只好放過了婉儀。
鐘媽媽進來,望向婉儀:“姑娘今天,脾氣怎么如此大?”
婉儀喝好了茶,放下茶杯,這才道:“對了鐘媽媽,我忘了給你寫告病信了。”
她說完,不待鐘媽媽說什么,便喚阿蘿:“拿紙筆來!”
鐘媽媽急忙道:“姑娘,老奴不是要回去……!”
“那你要干什么?”婉儀眼里隱隱有怒火閃現。
鐘媽媽硬著頭皮道:“老奴是姑娘的乳母,所以有教導姑娘的權利。”
婉儀嘴邊浮現幾分冷笑:“姑娘已經到了明辨是非的年紀,也有控訴奴大欺主的權利。”
鐘媽媽被噎得啞口無言,就見婉儀睜著一雙亮晶晶的眸子,望向鐘媽媽:“鐘媽媽不要忘了,誰才是鐘媽媽的主子?”
“老奴知道。”鐘媽媽還想辯駁。
就聽婉儀道:“畢竟鐘媽媽的血變成奶,將姑娘含辛茹苦地奶大,也是不容易的。要是沒有什么事情,就下去多歇歇吧?
“誒!”想起往事,鐘媽媽也動了情,剛才的不快也一下子消散了不少。
“那姑娘先歇著吧,老奴去端飯來姑娘吃。”鐘媽媽退出了屋子。
吃飯的時候,鐘媽媽沒有繼續嘮叨,只是把阿蘿叫了出去。
等阿蘿再回來的時候,婉儀已經吃好了飯。
阿蘿自去吃飯,鐘媽媽打算陪著婉儀。
就聽婉儀道:“鐘媽媽,你是不是特別想念,你在伯府的親人?”
鐘媽媽不知道婉儀為何這樣問,她猶豫地點了點頭。
“我也想他們,特別是阿蘭姐姐,我現在還記得,她常常摘些漂亮的花朵兒,幫我戴在頭上呢!……”
婉儀嘴里的阿蘭,是鐘媽媽的小女兒。
婉儀看向鐘媽媽,眼里柔情似水:“鐘媽媽,你放心,不管以后我能不能回伯府,都會將你和阿蘿送回去的。”
“這……?”鐘媽媽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老奴要與姑娘一起回去。”
婉儀彎唇擺擺手:“等杜芙走后,再過半個月,我就寫封信,讓你帶回伯府去。你和阿蘿回去以后,就都不要來了,就在伯府里,多陪陪阿蘭姐姐吧?”
“我…我!”鐘媽媽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不管怎么樣,畢竟二姑娘是她一手帶大的,感情自然不能跟大姑娘比。
如今二姑娘親自說出這么一番話來,讓她高興的同時,也覺得意外:
二姑娘是真的長大了!昔日那個跟小貓般一般大的二姑娘,如今不但長大了,還知道為她著想了。
鐘媽媽額上的皺紋,舒展了開來。
隱忍著情緒,將一副親情牌打得順溜的婉儀,終于盼來了阿蘿。
見阿蘿提著一桶水進來,鐘媽媽忙忙擦了一把眼淚后,就來給阿蘿幫忙。
待婉儀洗漱好后,就直說累。
鐘媽媽只當是她出去玩了一天,乏了。叮囑了阿蘿幾句后,就退出了房間。
阿蘿今天卻是累得不得了,一沾著枕頭就睡著了。
婉儀見此,放下帳幔,隨即進了空間。
她一進空間,那兩只狼狗,就齜牙咧嘴地向她沖來,完全忘了誰才是它們的主人。
婉儀慌忙退出去的同時,這才想起,自己上午買了兩條狗來著。
婉儀深深地吸了口氣,心里暗暗祈禱,再次進入空間,那兩只狼狗能看不見。
等她再次進入空間,就發現自己正站在一棵樹后面,那兩只狗正在啃咬著,婉儀丟進來的兩只雞,壓根就沒注意到有人來了。
婉儀抬頭,就發現移栽到空間里的樹木,大部分都活了過來。
看來空間里的沙漠,還是利于植物生長的。
她扯起一根枯樹,就朝著那兩只狼狗走去。
那兩只狼狗吃得正歡,望見婉儀,再次沖了過來。
婉儀忙退出了空間,隨即再次進去。
那兩只狼狗大概感覺到了邪門,終于不再追著婉儀跑了,而是畏懼地退到了一邊。
婉儀扔了枯樹,試探著往前慢慢移動著,邊移邊呼喚著它們。
也許是感覺到眼前的人沒有惡意,兩只狗終于輕輕地搖了搖尾巴。
婉儀在它們面前五步遠站定,隨即用手往那邊指了指。
兩只狼狗好似聽懂了她的話,連忙過去,并扒了下來。
見那兩只狼狗,終于順服下來,婉儀也放下心來。
“我給你們取個名字吧?你叫大黃,你叫二黃,好不好?”
兩個狼狗望著婉儀,用身后的尾巴掃了掃地,眼睛里還有些許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