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會?”婉儀左手撫上右手上的紗布,嘆息了一聲:“鐘媽媽不是說,她只是一時糊涂嗎?咱們給她這最后一次機會就是了。”
“姑娘!”阿蘿皺著眉頭,跺了跺腳。
鐘媽媽在一片,急忙表起了忠心:“老奴以后絕不再聽信大姑娘的了!否則的話,老奴就五雷轟頂,不得好死!”
婉儀勾勾嘴角,語氣淡淡:“鐘媽媽,你去忙吧!”
鐘媽媽感激地又道了聲謝后,這才離去。
婉儀看著鐘媽媽端進來的飯菜,起身喚道:“阿蘿,擺碗筷吧!”
如今,婉儀用左手也能吃飯了,只是動作依然笨拙僵硬。
等婉儀吃完飯后,阿蘿收拾好碗碟,自去吃飯去了。
待阿蘿走后不久,就見一叫大五的家丁過來,沖著婉儀作了個揖,這才急急道:“二姑娘!阿蘿姑娘暈倒在后院的院墻邊,您快過去看看吧?”
婉儀有些好奇:阿蘿去那里干什么?
不過她很快就調整好情緒,如果此事是真就算了。要是是假的?她倒要看看,杜芙和劉管事又要耍什么花招?
等婉儀來到后院,卻見一個人影都沒有。
她正準備回頭問時,陡然發覺頭頂黑了下來。
原來真的是騙她的呀。
婉儀嘴角浮現出一抹冷笑。
很快,大五和劉管事就發現,他們正拿著個空麻袋,倒在了地上。
兩人俱都震驚地,互相望著對方。
再一回頭,就見兩只半大的狼,直直朝著他們沖了過來,兩人嚇得慌忙逃竄!
慌不擇路之時,兩人撞到了一起,隨即就都倒在了地上。
再抬頭,就見婉儀拿了一把菜刀,走到他們面前,冷笑道:“你們今天死定了!”
劉管事大著膽子爬起來,就來抓婉儀,卻抓了個空。
再舉目一看,只見旁邊一個小樹林,樹林旁邊放著些東西。
其余的地方皆是漫天黃沙,除了他和大五,以及那邊兩只虎視眈眈的狼,哦不!是狼狗外,哪里還有半個人影?
兩人驚恐地來到那堆東西面前,發現那里有床有桌子。
兩人剛想坐過去,婉儀就憑空出現在他們面前,沖著他們嚷道:
“你們要想活命的話,就不要碰這些東西!”
大五從沒見過這種情形,已經嚇得癱軟在地,指著婉儀顫抖著問道:“你,你是人還是鬼?”
劉管事也好不了多少,雖然勉強站著,可褲子下面已經濕了一片。
婉儀笑得一臉陰森:“你說我是人就是人,是鬼就是鬼!”
“這是哪里呀?”劉管事大著膽子問了一句。
婉儀冷眸微瞇:“你們暫時的牢籠!”
大五早已嚇得跪在了地上磕頭,求婉儀放了她:“二姑娘,我是被劉管事脅迫的呀!”
劉管事不甘示弱地回道:“二姑娘,是大姑娘讓小的這么干的呀!求二姑娘放了小的吧?”
“嗯,”婉儀走了幾步想了想:“只要你們在這里乖乖聽我的話,我就放了你們。”
兩人聞言,急忙爭先恐后表起忠心來。
“等姑奶奶我想好了,再告訴你們,這期間你們除了黃沙外,不能動這里的任何東西,知道嗎?”
“還有,“看著劉管事腳邊的一攤污穢,婉儀不悅地皺眉:“不準隨地大小便,你們就在那棵樹旁,挖個坑解決這件事情吧?記得方便完了,要拿沙土掩埋住!”
叮囑完他們,婉儀轉身出了空間。
就看到有一個精瘦漢子,慌慌張張地奔過來,見只有婉儀一個人在那里,不禁問道:
“怎么只有你一個人,還有其他人呢?”
婉儀向他招了招手:“你過來,我告訴你!”
精瘦漢子站住沒動。
婉儀只好道:“你們有幾個人,站在院子外面,給劉管事把風?”
“就……就我一個!”見婉儀一臉的鎮定,那漢子有轉身欲逃的沖動。
他定定盯著婉儀,就見婉儀突然消失不見了。
精瘦漢子擦擦眼睛,狐疑地向前走了幾步。
突然有什么東西碰了他一下,他瞬間也原地消失了。
收了精壯漢子,審問出他們,再沒有其他同伙后,婉儀這才出了空間。
因為是婉儀的空間,所以除了婉儀外,里面的人是看不到外面的。
而且劉管事三人,也不敢到處走動,因為只要他們一站起來,那兩只狼狗就會跟著站起來,朝著他們走去。
三人為了不被狗咬,只好坐在那里不敢動。
婉儀剛走出后院,就見阿蘿正在焦急地尋找她。
一看到阿蘿,婉儀就奔過去牽住了她的手:“阿蘿,你剛才去了哪里?”
阿蘿不解:“婢子吃完飯后,到房間里后就發現不見了姑娘,婢子正到處找姑娘呢!”
“沒事就好!”看著阿蘿安然無恙,婉儀是打心眼里高興。
“對了,你路上可有遇到,什么慌慌張張的人?”
阿蘿不解地搖頭:“沒有哇!”
為了避免阿蘿懷疑,婉儀忙轉移了話題。
回去的路上,婉儀突然想到:應該先在空間里,打一口井來著。
不對,還是先造一所房子吧!
正好劉管事和大五他們,都是莊稼人出身。
而那精瘦漢子,是一木匠出身。
只是因為品行不端,這才托了劉管事的關系,專門修繕這所宅子的。
她很快就弄來了,造房子所需要的木頭和工具。
劉管事一臉愁容:“姑娘是不是讓小的先吃飽飯?”
空間里有現成的鍋灶,還有煤球。
婉儀允許他們動用鍋灶,燒火做飯。
劉管事跟婉儀求情:“宅子里還有一堆的事情,等著屬下處理,請二姑娘放屬下回去處理完了,再來替二姑娘打井吧?”
大五也說道:“小的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三歲,不,是三個月…!”
婉儀不耐煩地打斷了他們的話:“住嘴!既然如此,你們害我性命的時候,都干什么去了?”
這里,大五就怪劉管事自作主張,還連累了自己。
而那精瘦漢子,也怪劉管事坑了他。
劉管事不屑地地望向他們:“那次放狗,也有你們兩人的功勞!啊!
再說這次我只是打算抓了人后,在她臉上留下幾道疤,好在大姑娘面前前邀功的,誰知道會落這么個下場呢?”
婉儀見他們視自己如無物,不禁咳嗽幾聲,隨即道:
“你們現在,要不團結一致地替我做事。你們的親人,我就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