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急得去撞開了那士兵,隨即跪下給那女子求情:
“各位官爺,她只是一個又聾又啞的孤女,還請各位饒了她吧!”
可是老者求情無用,那士兵還是毫不留情地,拿著長矛就將那女子,劈頭蓋臉地打了一頓。
女子被打得奄奄一息的,雙手卻還要去拉老者的衣襟。
幾個士兵,帶走了悲痛欲絕的老者,徒留那女子在地上,苦苦掙扎著。
客棧老板連叫著晦氣,轉身讓伙計將那女子扔出去。
幾個伙計動手,抬著那女子就走。
女子卻拼命盯著囚車離去的方向,久久沒有收回目光。
婉儀覺得那女子好可憐,看那樣子也許還有救。
她閃身進入空間,跟了過去。
只見那幾個伙計,將她丟到離客棧較遠的一處林子邊上,隨即就離開了。
等那幾個伙計離開,婉儀就將那女子收進了空間里。
她剛跟著進了空間,就見那兩只狗沖了過來。
婉儀趕走了兩只狗,幫女子坐靠在一棵樹旁,這才道:“這里除了我以為,沒有別人,你就好好在這里養傷吧?”
女子聞言,努力地沖著她擠出一個笑容。
見她要走,就來抓她的衣襟,眼里滿是哀求。
婉儀解釋道:“我現在不走,我家里人就會找我的。而且你要是還想去找你親人的話,也得把傷養好了才是呀!”
那女子點點頭。
婉儀又叮囑了她幾句,又將兩只狗喚到身邊,安撫了一番,這才出了空間。
至于為什么,要把陌生人收進空間?
因為婉儀覺得她是個啞巴,將來就是放出去,她也不可能將婉儀的秘密說出來的。
果然,空間外面,此時杜芙一干人等,都在尋找婉儀。
對此,婉儀的解釋是:“我覺得這里空氣很好,只不過到處逛了逛。”
杜芙恨恨地瞪了她一眼,這才壓抑著情緒,叮囑道:
“二妹,你以后可不能這樣任性了!”
“知道了!”婉儀點點頭,一副溫馴的樣子:“我們去哪里用早飯?”
不待旁人開口,杜芙就吩咐道:“王嬤嬤,你去買些包子,咱們在路上吃就是了!”
她說完就讓人,去牽馬拉車過來。
婉儀則吩咐王嬤嬤:“給我多買一些肉包子!”
王嬤嬤掩藏住眼里的不屑,全然沒有了剛才,沖著杜芙的那份恭敬勁兒:“買那么多,姑娘吃得了嗎?”
婉儀皺眉看她一眼:“本姑娘吃一個扔一個,不行嗎?再說你管得真寬!”
杜芙怕又惹惱了婉儀,便沖著王嬤嬤道:“王嬤嬤,二姑娘叫你去買多少,你便買多少就是了!哪有下人跟主子回嘴的理?”
“是!”王嬤嬤再次恭敬地朝著杜芙,作了個揖后,這才轉身離去。
家丁從客棧里的馬廄里,很快趕來了馬車。
而丫鬟婆子們,已經將東西搬進了馬車里。
杜芙見馬車來,直接上了昨天坐過的那輛馬車。
婉儀則把鐘媽媽,支到了另一輛馬車上。
等馬車走到街道上的時候,正好遇到王嬤嬤和另一個婆子,買了包子過來。
王嬤嬤果然跟婉儀,買了一大包肉包子。
看到婉儀,她不禁撇嘴埋怨起來:“為了這肉包子,老身幾乎把整條街上的肉包子,都買完了。”
阿蘿毫不客氣地回懟道:“王嬤嬤,我們姑娘只是讓你,多買幾個肉包子而已,又不是買這么多!再說您年紀一大把,也不想想?這么多包子,我們姑娘吃一天也吃不完呀!”
王嬤嬤老臉紅了紅。
就聽婉儀道:“阿蘿,算了!”她隨即望向王嬤嬤:“你再拿幾個菜包子來就是了。”
“姑娘還要哇?”王嬤嬤頗有些無語。
婉儀皺眉斥道:“怎么?我身為堂堂伯府姑娘,居然不能使喚你?”
她眸光一下子變得冷冽起來,只看得王嬤嬤心頭莫名地一震。
她急忙收起了那份,見不得人的心思,恭敬地回道:“是老奴糊涂了,老奴這就給姑娘拿。”
見王嬤嬤如此,婉儀沒有再做聲。
吃飽喝足后,趁著阿蘿打盹的時候。
婉儀拿著那些沒有吃完的包子,再次進入了空間里。
此時那女子正吃力地站起來,好奇地打量著周圍的一切。
“阿沐!”婉儀叫了一聲,因為她記得,那老者上了囚車之后,喃喃念叨了一句:“阿沐,你一定要多保重!”
叫阿沐的女子看到她,眼里的驚異一閃而過后,竟然沖著她跪了下來。
婉儀過去扶起了她。
“阿沐,以后你暫時就住在這里,替我照顧我的兩條狗,好不好?”
阿沐點點頭,突然又焦急起來。
她找來一根樹枝,在沙地上寫起來:“我師父被壞人抓走了,我要去救他!”
見阿沐會寫字,婉儀吃驚的同時,又有些高興。
通過阿沐的“講述”,婉儀這才知道:
那個被抓走的老者,居然是一名神醫,叫做方延庭。
二十多年前,因為當御醫的時候,方延庭得罪了當朝皇親國戚。
那皇親國戚使計,將方延庭的妻兒老小,全部害死。
悲痛欲絕的方延庭求告無門,卻被那兇手反咬一口,直接就被打下了死牢。
不過很快,那皇親國戚便倒了臺。
方延遲這才得以平冤昭雪,撿回了一條命。
于是他回到家鄉,過起了隱居的生活。
期間,方延庭收養了,被人遺棄的阿沐。
那個時候,阿沐才兩三歲大,流落在街頭,已經餓得奄奄一息的了。
就這樣,師徒兩人過起了,相依為命的生活。
為了生活,方延庭又操起了老本行,并迅速成為了百姓嘴里的神醫。
可是不知為何,當今皇帝竟然記起了他,還專門派人來請他進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