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老郡王府派來,監視她的兩個丫鬟?
婉儀只消一包迷藥,就可以搞定。
趁著中午時間長,婉儀去了郡王府。
當然她人在空間里,別人是發現不了的。
可沒想到成安母子,根本就不在府里。
婉儀在成安的書房里,并沒找到什么有用的東西,只好悻悻離去。
回到伯府里后,婉儀就去曲幽院里找杜芙。
從前郁郁蔥蔥的曲幽院,如今看著蕭條破敗了不少。
婉儀沒等丫鬟通報,直接就闖了進去。
杜芙正穿著一身梨白衣衫,坐在窗前刺繡。
看到婉儀進來,她下意識地就站了起來,手里的繡棚也直接就落在了地上,正砸在她繡著一對展翅蝴蝶的繡花鞋上。
痛得她忍不住蹲下身子,輕呼了一聲。
婉儀蹙眉撇撇嘴:“杜芙,我今天不是來跟你算賬的,你不用怕!”
回過神來的杜芙,起身擠出一副笑臉來:“二妹說笑了,我們姐妹之間,哪來的帳可算?”
說完這句話后,她直接吩咐:“念夏!去給二姑娘上茶,上果子!”
念夏果然就端出一盤櫻桃來。
“祖母賞的呢,你嘗嘗!”
杜芙把盤子,往婉儀面前推了推。
婉儀不答,只是讓念夏:“門外站著去,我跟你家姑娘有話說!”
念夏瞅了瞅婉儀,又看了看杜芙,沒動。
杜芙擺擺手:“你去吧!”
念夏答應一聲,又看了婉儀一眼。
明顯是不放心婉儀,怕自家姑娘又吃虧。
婉儀就兇她:“看什么看,小心本姑娘發賣了你!”
“對不起二姑娘,婢子這就出去!”念夏急急給婉儀連連作揖,隨后忙忙退了出去。
出去的時候,還不忘帶上房門。
畢竟,二姑娘一時脾氣上來,真要發賣了她。大姑娘一個庶出姑娘,是護不住她的。
等房間里無人后,杜芙才強裝鎮定,詢問婉儀:“屋里沒人了,二妹若有什么事情,就直說吧。”
“那我就不拐彎抹角了,”婉儀直接開門見山:“杜芙,宮里發生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我來,就是想問問,四皇子的結局,前世今生是否一樣?”
聽婉儀是為這個而來,杜芙莫名松了口氣。隨即皺眉望向婉儀:
“杜婉儀!你今生改變了前世的事情,將來會遭報應的!”
“我,遭報應?呵呵——!”婉儀輕笑出聲:“我又不知道前世的事情是怎樣,遭什么報應?再說像你這種,有著前世記憶,卻不做好事的人,才會遭報應呢!”
“我怎么沒做好事?”杜芙起身橫眉怒目起來:“杜婉儀!你別仗著嫡出的身份,就可以血口噴人!”
“算了,我今天不是來跟你吵架的!”
婉儀逼視著杜芙:“你到底告不告訴我?”
杜芙壯著膽子回了一句:“我偏不告訴你!”
大不了,不就是再挨一頓拳腳嗎?我今天就不說,讓你自己猜去!
杜芙已經做好了挨打的準備。
可誰知,婉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隨即就嚷嚷起來:“好哇杜芙,你居然敢推我?我這就告訴母親去!”
見婉儀如此,杜芙愣怔在了那里,一時忘了反應。
就聽婉儀繼續道:“我今天不跟你講什么,只把你交給母親,母親會給我一個公道的。”
她把’公道’這兩個字,咬得格外地重。
杜鵬輝的兩個懷孕小妾,這些天請了幾個大夫診脈,他們都說兩個懷的都是個兒子。
把老夫人和杜鵬輝喜得,當時就賞遍了,杜鵬輝后院里的上上下下。
老夫人還說,若是誰先誕下兒子,就抬誰為貴妾。
雖然貴妾終歸是妾,可人家憑著肚子里的一塊肉,一時的風頭,幾乎蓋過了袁氏。
為了此事,這幾天,袁氏看向杜芙的眼神,幾乎要冒出火來。
若不是付姨娘當初的所作所為,她的肚子不會到現在,都沒什么動靜。
再說庶女推了嫡女,不管是什么原因,一個不敬的罪名是跑不掉的。
若是婉儀告過去,正好給了袁氏懲罰杜芙,現成的借口。
杜芙也想到了這點,見婉儀如此。
她只好擠出一個僵硬的笑臉,去攙扶婉儀:“二妹這是做什么,快起來,地上涼。二妹想聽什么,姐姐告訴你就是了。”
婉儀聽杜芙這么說,這才站了起來。
杜芙想了想,這才道:“前世四皇子是騎馬掉下來摔死的。”
“那其他皇子呢?”
杜芙看了婉儀一眼:“這是最后一個問題,我答完了,你便走吧!”
“好吧!”見杜芙勉強得不得了,婉儀扯扯嘴角:“我想知道,皇帝最后為何選的成安?”
聽到問成安,杜芙更加不耐煩起來:“那是因為,前世的太子,好似被人賭咒過似的,是立一個出事一個。最后兩個年幼的皇子,誰都不愿意做太子,皇帝只好選擇了成安。”
回答完這個,杜芙直接喚念夏進來:“二姑娘要走了,你去替我送送二姑娘!”
婉儀見此,一甩絲帕,徑直揚長而去。
她溜進皇宮里,放了一封匿名信到御書房里,讓皇帝小心成安。
婉儀知道這封匿名信,不能撼動成安在皇帝心目中的地位。不過在皇帝心目中,種下一根刺也是好的。
可等她才回到伯府,就聽說杜鵬輝出事了。
原來,有人告發杜鵬輝,在太子的祭禮上,不但沒悲痛,還在那里偷偷地笑。
告發他的人,是國子監祭酒林大人。
不管此事是不是真的,正在氣頭上的皇帝,根本就不聽杜鵬輝的解釋
當下,杜鵬輝就下了大獄。
晚飯后,婉儀正準備出門,沒想到成安來了。
因為伯府里出了事,他正好借著慰問的當口,從正門光明正大地進來的。
看著婉儀呆呆坐在那里,沒什么反應。
成安不禁揚了揚眉頭,坐到了她對面:“杜二妹妹,你若哀求我一聲,我一定想辦法,讓林祭酒改口如何?”
婉儀轉頭,看了成安一眼,眉頭皺得更緊了。
成安以為她不相信,忙起身,自信地拍了拍胸膛:“哼!以我福郡王的威名,想讓一個人改口,還不是小事一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