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秦明朗高興起來:“婉儀,要不要我替你寫陳情表去。”
“你?”婉儀看秦明朗一眼,神情帶著明顯的不信任:“你就得了吧,就你那文采?嘖嘖……!”
她搖了搖頭,沒有再說下去。
秦明朗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腦勺,隨即想到一個人:“咱們去找謝昭林!他可是白鷺書院,眾夫子眼中的第一得意人呢!”
婉儀和秦明朗一起,找到謝昭林。
謝昭林二話沒說,直接點頭答應了下來。
還說婉儀若是有用得著他的地方,只管吩咐就是了。
傍晚,婉儀就頂著一張狀紙,跪在了宮門口。
宮里出來人,收走了那張陳情表,隨即傳話讓她回府去等消息。
成安一到衙門后,就改了口風,說自己一時酒后失德,才玷污了馮五姑娘,并不是有意的。
他抱著皇帝的大腿,痛哭流涕起來:“皇叔,侄兒一時糊涂呀!皇叔,您不疼侄兒了嗎?皇叔、皇叔!侄兒知道侄兒沒資格做您兒子,可是侄兒好希望皇叔您,能打罵侄兒一頓?……”
見成成安如此哀求,皇帝的心也軟了下來,他只是讓人,禁了成安的足。
至于婉儀救醒了,落水的馮五姑娘。慶國公府的人沒有什么表示。
他們心里甚至暗暗惱怒,婉儀的多管閑事。
是以,蔭寧伯府的人離開時,他們并未說什么,感激婉儀的話語來。
婉儀對此也沒報什么希望。
她剛回到伯府里的時候,正好遇到回來的杜鵬輝。
見到婉儀,看著有些疲憊的杜鵬輝,沖著她笑了笑。
“父親!”婉儀喊了一聲。
杜鵬輝過來,拍拍她的肩,嘆了口氣:“儀姐兒,我知道你不喜歡福郡王。你放心,父親剛剛給皇上上了一道折子,請皇上解除你們的婚約。”
中午,慶國公府出事,雖然杜鵬輝不在那里,可老夫人已經派人去通知他了。
“結果呢?”婉儀抿抿嘴。
“唉……?”杜鵬輝又嘆了口氣:“皇上還沒給消息呢!”
“我知道了,父親,您快進去歇歇吧?”婉儀點點頭,并不多問。
這天,聽說方神醫的藥成功了。婉儀特意跟方神醫要了些藥,去找杜芙實驗。
吃過藥后的杜芙迷迷糊糊地,果然是婉儀問什么,她就答什么。
從杜芙嘴里,婉儀才知道,自己前世,或者說是杜二姑娘前世,真只活了十六歲。
那時候,杜婉儀頂著庶女身份,本來是按照伯府安排,要被送到侯府為妾的,好鞏固杜芙地位的。
誰知溫氏聽到女兒的遭遇后,直接上應天府告了死狀,希望能恢復自己女兒嫡女的身份。
此事引得朝堂動怒。
因為杜鵬輝寵妾滅妻在先,偷換嫡庶女身份在后,弄亂了倫理綱常。
皇帝一怒之下,直接判了杜鵬輝和老夫人死刑,伯府其他人則是流放之刑!
其中,只有被老夫人,早先趕出的杜鵬光一家幸免于難。
而杜婉儀并不喜歡費文逸,又見生母為她慘死,伯府眾人對她恨之入骨。
她在新婚之夜,趁著費文逸還沒回房的時候,直接一把剪刀,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婉儀聽到這里,也是唏噓不已。
看著迷藥作用將失效,婉儀離開了杜芙這里。
杜芙醒來后,并不記得婉儀曾經來過。
她被拘在曲幽院里,整個院子里,只有四個丫鬟婆子,照顧她的生活起居。
就連老夫人,也好像厭了她。無論她怎樣使人,去松鶴堂里送信,也不見老夫人來看她一眼。
不過她也并不報太大的希望。
畢竟現在是袁氏當家,保不齊這院子里的人,都是袁氏的人。
是以,杜芙每天除了發呆后,就是抄經書。
《金剛經》、《大悲咒》等等,不管什么經書,她都抄寫。
她不是立志要痛改前非,而是希望那些欺負她的人,都能得到報應!
婉儀找了個借口出了伯府,她從空間里來到福郡王府。
她以前來過福郡王府一次,但那次也僅僅只是去了后院和花園里而已。
不過,她用催眠的辦法,催眠了安然和靜心,讓她們畫出了福郡王府的地形圖,此時倒能派上用場。
只是,她在福郡王府里轉了兩個時辰,也沒發現什么異常情況。
這樣的事情持續了幾天后,終于被婉儀發現了一條密道。
她順著密道,一路向里,居然來到了一個很大的藏寶庫里。
這里黃金白銀堆得跟小山一樣,還有許多的奇珍異寶。
婉儀騙開了庫房的門,發現這里居然是皇帝的藏寶庫。
她從藏寶庫里出來后,直接一封匿名信,送到了御書房里。
皇帝震怒,派人圍了福郡王府。
成安卻聲俱淚下地推說此事,他并不知情。
見成安這個樣子,皇帝半信半疑起來。
正在這個時候,靖國公府上奏,說成安在城外密養死士。
皇帝再次派人,到郡王府里搜查起來。
躲在空間里的婉儀,趁機丟出那三個死士。
那三個死士已經被方神醫喂了藥。人家一問,他們竹筒倒豆子一般,將他們所知道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不過,就在他們快要說到婉儀的時候,婉儀從空間里,悄悄放出幾枚暗器,結果了他們的性命。
皇帝聞言,直接下令逮捕福郡王府一干人。
成安還想逃,卻被婉儀在空間里,幫忙制止住了。
審問成安的時候,他鋼牙緊咬,死不開口認罪。并且還帶出蔭寧伯府來,說如果自己有罪,杜鵬輝和婉儀都是他的幫兇。
皇帝又急召杜鵬輝父女進宮。
面對皇帝的雷霆之怒,婉儀毫不畏懼:“皇上,臣女跟田成安是兩路人,要不然,田成安的母親,也不會派出兩個丫鬟監視臣女。臣女也不會想要與他解除婚約。”
“……?”皇帝明顯的不相信。
“還有哇皇上,當初田成安為了逼迫臣女就范,跟他同流合污,還設計陷害我的父親。原國子監林祭酒,就是他的幫兇。皇上,此人其實是畏罪自殺的。”
“此事不但朕知道,滿朝文武可都知道!”
皇帝冷哼了一聲,神情更加不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