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蘿正衣冠整齊地趴在桌子上,睡得正香。
桌子上的燭臺已經快要燃盡,旁邊的地上,還掉落著一本書。
婉儀把阿蘿扶到了床上,又給她蓋好被子。
經過這么一折騰,阿蘿居然沒有醒來,只是在睡夢里呢喃了幾聲。
婉儀輕手輕腳地熄了燭火,轉身出去帶好房門。
剛到走外面,婉儀突然聽到一陣輕微的響動。
她瞇了瞇眼睛,朝著屋檐上望過去。
沒有月光的夜空,只有些或明或暗的星星點綴在上面。
寂靜無光的院落里,一時瞧不出什么來。
婉儀轉身就進了,阿蘿正睡著的屋子里。
等她再出來的時候,就是一身男裝,蒙著面拿著一柄劍,鬼鬼祟祟地往院子里走去。
走到一半的時候,她突然立住腳,站在那里拍拍巴掌,隨即往旁邊一叢花木中,貓腰借著陰影閃到了空間里。
不一會兒,從墻頭上、屋檐上下來幾個黑影。往婉儀剛剛站立的花木旁邊,攝手攝腳地找尋起來。
趁著他們不注意的時候,婉儀把他們一個個,悄無聲息地收到空間里。
空間里有一間,專門上鎖的空屋子,是婉儀害怕遇到惡人的時候,好用來收入到里面的。
這樣,這惡人不至于在空間里亂轉,傷了不該傷的人。
此時這間屋子,正好派上用場。
她再次站在院子中間,見沒人再到近前,猜想著此地再無人外。這才到空間里換過衣服后,隨即回了自己房間里。
秦明朗還沒走,見婉儀進來,緊縮的眉頭,這才舒展了不少:“婉儀,怎么啦?怎么出去了這么久?我怎么還聽到有動靜?”
“嗯,”婉儀點點頭,輕淡描寫:“沒事!”
“真的?”秦明朗有些不相信。
“真沒事,就是阿蘿被人下了迷香,恐怕一時半會兒是不會醒的。我把她扶到床上,耽誤了些時間而已。”
“啊——?這也叫沒事?”想著婉儀的安全,秦明朗又著起急來。
“真的沒事,這迷香一定是田成安弄的。我把阿蘿扶到床上后,讓她睡下了。又到院子各處看了看,見沒什么異常,這才回來的。”
“原來是這樣!”
秦明朗的擔憂,這才消散了不少。
等送走秦明朗后,婉儀隨即就進了空間。
一到空間里,就見方神醫和阿沐正焦急地站在屋子外面。
見到婉儀,方神醫忙忙迎過來,詢問婉儀把何人,又收到了空間里?
婉儀便跟他們,講了一遍事情的經過。
阿沐一聽,緊張地抓住婉儀的衣袖,將她上下左右全打量了一遍。
婉儀拍拍她的手,安慰她:“阿沐姐姐,我沒事的。我有空間在手,只要我想,沒人能傷得了我分毫的。”
可是阿沐仍是滿眼的擔憂。
方神醫也說:“雖然你有空間在手,可它也不是萬能的,萬事還是小心點兒好。”
婉儀歡快地點頭:“嗯,我知道了,方伯伯!”
打開一道木門,就是一道鐵欄柵門,里面就是婉儀,剛剛收到空間里的那三人。
那三人看樣子,都不過三十歲而已。一樣的黑衣打扮,此時個個都是一臉的茫然。
畢竟,他們剛剛還在找人,眨眼間周圍的光線就變了樣,自己也莫名其妙地身處這種地方。
他們一開始還以為在做夢,可是剛剛互相掐了幾把,都感覺得到疼痛,說明此時他們清醒得很。
幾人就開始尋找出去的地方,可是這處房子異常結實,好似一個牢籠一般,任憑使勁了力氣,他們喊破了嗓子,不但撼不動房子半分,還喊不來一個人影。
此時聽到那扇木門嘎吱一聲,坐在地上的幾個人,茫然之后,全都跳了起來。
見是主子讓他們守護的小姑娘,幾人趴在鐵欄柵上,全都吃驚地望向婉儀,卻不做聲。
婉儀冷冷盯著他們,好一會兒才開口道:“說!你們到我院子里做什么?”
中間的一個發面臉,眼珠子滴溜溜轉了幾轉后,換好一副討好的笑顏:“杜二姑娘,其實是福郡王害怕杜二姑娘遭遇什么不測,特派小的們來保護杜二姑娘的。”
他話語才落,旁邊的其他兩個人也連連點頭哈腰:
“是啊、是啊,我們主子擔心二姑娘的安危,擔心得不得了。專門命小的們,暗中保護杜二姑娘的安全。替杜二姑娘掃清,威脅到姑娘的障礙。”
“哦?”
婉儀歪著頭,面上帶了幾分吃驚。
幾人一見,互相對望一眼后,陪著笑臉繼續哀求:“二姑娘,這都是誤會,還請二姑娘放我們幾人。以后我們愿唯二姑娘馬首是瞻!”
憑什么?
再說放了你們,我有空間的秘密,就都泄露出去了!
婉儀涼涼看他們一眼,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你們是福郡王府養的死士嗎?”
朝廷有規定,一般人家是不能篆養死士的。
福郡王雖不是一般的人家,但為了避諱,恐怕皇帝也不會容忍他們養死士的。
是以,幾個人聞言,俱都急忙搖頭:“小的們不是死士,福郡王府沒有養死士!小的們是福郡王府里的家丁,專門暗中替姑娘解決麻煩的。”
嗯,回答得太快了,肯定是有鬼!
婉儀沉默著點點頭,突然抬頭望向他們眨眨眼睛:“你們可要乖乖地呆在這里哦,要不然死相會很難堪的。”
她說完,轉身就走。
那幾個人急了,大聲喊著:“姑娘,小的上有八十歲老母需要贍養,下有三歲小兒……!”
他話還沒說完,就見那門砰的一聲,毫不遲疑地關上了,隨后是落鎖的聲音。
幾個人絕望地癱坐在了地上。
突然又聽到開鎖的聲音。
眾人信心大增,紛紛站了起來,當看到是婉儀去而復返后,個個又信心大增,個個打算舌燦蓮花一番。
可婉儀好似沒聽到他們的哀求似的,直接一包軟骨散甩進去,眾人就都癱軟在了地上。
“嗯,療效不錯!”婉儀滿意地拍拍手,這才心滿意足地出去了。
要不是怕以后還能用到他們,婉儀這才留下了他們的小命。
再說他們要真是成安聘請來的,婉儀不介意給他們一包失憶藥后,送他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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