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福郡王府,可是個敏感的存在,一般人為了避嫌,可是唯恐避之不及的。
見婉儀一再追問,杜芙突然變了臉:“不知道!”
婉儀只好改變策略:“你前世的丈夫是誰?”
“不知道、不知道!”杜芙突然轉過身去,將簾子掀開了一條縫,忿忿看起了街景。
婉儀見此,只好不再追問。
等她們回到伯府,剛進門就有婆子過來,讓她們先去松鶴堂回話。
等兩人來到松鶴堂的時候,就見袁氏已經等在那里了。
兩人先向老夫人和袁氏問安后,這才奉上福郡王府給的謝禮。
老夫人驚喜不已,袁氏也看直了眼睛,這些精致又不顯庸俗的飾物,要是能給嫻姐兒,將來戴出去,一定會十分有面子的。
“母親,如此精致典雅的東西,不若兒媳幫著她們保管吧,等將來她們出閣,這還是一份不錯的壓箱底呢!”
老夫人聞言,笑容頓收:“不用了,你是當家主母,平時的事情也多,人多手雜的。不如就讓我老婆子替她們保管著吧!反正我老婆子,也沒有什么事情可做。”
袁氏咬了咬嘴唇,擠出一個笑顏:“既然如此,那就勞煩母親了!”
杜芙也道謝:“謝祖母幫孫女保管東西。”
反正老夫人的東西,早晚也大半都是她的,再說在袁氏手里,她還不放心呢!
婉儀明顯慢了一拍,她先看了看袁氏,似是有些不舍,這才望向老夫人:“祖母,您千萬要保管好呀!”
“好、好、好!”老夫人喜笑顏開起來:“你們放心,祖母一定會保管好你們的東西的。等將來出閣,祖母就將它還給你們。”
“嗯!”杜芙笑著點點頭。
婉儀小聲嘀咕一句:“那多麻煩呀!”
再說那些東西,分明就是適合小姑娘們戴的。
不過她想歸想,還是沖著老夫人道了聲謝。
畢竟袁氏對那些東西,也是虎視眈眈的,她根本就不可能據為己有。
“你們晚飯就在這里吃吧,順便講講在福郡王府的所見所聞。”
老夫人一高興,特意留杜芙姐妹倆,和袁氏一起在松鶴堂里用飯。
杜芙姐妹倆忙答應:“是!”
而袁氏心里不快,逐找借口離開了這里。
“老夫人,熙哥兒總往外跑,你也該管管他!”
正吃飯的時候,魏婆子過來,向老夫人告了杜晚熙一狀。
“熙哥兒是哪個房的?”老夫人正跟杜芙聊得開心,是以一時沒反應過來。
“就是二房里的二弟呀!”杜芙接言。
“這個老二,怎么不管管他兒子?也不怕拐子拐了去?”老夫人蹙眉嘟囔了一句。
“老夫人,熙哥兒每天都出去,恐怕不是玩這么簡單的?”魏婆子再次提醒了一句。
婉儀就笑:“魏嬤嬤,你也太小心了!現如今大街上雜耍的,茶樓里說書的,哪樣不吸引人?二弟又是小孩子,對此著迷也是人之常情啊。”
“二姑娘說得是。”魏婆子附和了一句。
杜芙皺眉望向老夫人,想的則是另一件事情:“祖母,大哥整天萎靡不振的,怎么辦呀?”
自從被白鷺書院勸退后,又得知自己失去嫡子身份后,杜晚宣悄悄藏了許多的酒在院子里。
整天在屋子里醉生夢死起來,杜鵬輝怕喝出人命來,將他酒壇子都沒收了。
見沒有了酒,杜晚宣就更加變本加厲地鬧,特別是沒有了嫡子身份后,就認定是婉儀擋了他的道。
因此整天在他的院子里,咒罵婉儀,再就是摔東西出氣。
幸虧杜晚宣院子里的人,都是杜鵬輝的心腹,咒罵婉儀的話語,才沒有傳出他的院子。
至于要死要活,自有人看著。
杜鵬輝命人,把一切能自縊的東西,都收了起來。
并吩咐下去,只要杜晚宣不出院子,隨他怎么鬧就是了。
而其實杜晚宣真想死,多的是辦法。
偏偏這人如同軟骨頭一般,雖然鬧得兇,卻是連墻都沒真撞過。
杜芙剛才還特意抽時間去看他,可是小廝沒讓她進去。
她就站在院子外面聽了聽,就聽到杜晚宣在院子里,肆意地謾罵著杜鵬輝和婉儀。
杜芙皺眉問小廝:“為何不堵住他的嘴!這要傳出去,大哥的一生就真的毀了呀!”
小廝一攤手:“伯爺不命堵嘴,小的們只有裝聾子了!”
說實話,要是大公子這些話傳出去,他們還擔心被滅口呢。
老夫人聽到杜芙如此說,也不禁嘆氣:“造孽呀!老大和柔姐兒那么好的兩個人,怎么會生出這樣丟人現眼的東西?枉我從前還寵他憐他,如今看來,真是白操心了!”老夫人說著,放下了筷子。
婉儀故意問:“祖母,我要不要去探望探望大哥?”
杜芙急忙阻止:“二妹,父親不允許人去探望大哥,我看你就別去了,去了也是見不到人的。”
“嗯?”婉儀看了看她,反應過來:“怎么?難道大哥還在怪我?”
她隨即放下筷子,望向老夫人:“祖母!婉儀這次什么也沒做?大哥為什么還那么恨我?”
“他失心瘋,你別管他!”老夫人難得地安慰起了婉儀:
“我的儀姐兒最懂事了,哪能跟一個瘋子一般見識呢?這要傳出去,人家會說我們伯府嫡姑娘,不寬容大度的。”
婉儀撅嘴:“可是祖母!要是他又暗地里,報復陷害婉儀怎么辦?”
老夫人笑了起來:“不會的,祖母向你保證……啊!”
杜芙也勸:“二妹你放心,父親的人守得很嚴實呢,大哥不會逃出來的。”
婉儀似笑非笑:“杜芙,你這話是在勸我,還是在膈應我呢?畢竟父親只是派人,守住了院門而已。”
聽到婉儀懷疑她父親,老夫人面上就不悅起來:“儀姐兒,你父親辦事,你還有什么不放心的?”
“既然祖母如此說,那婉儀就放心了。”婉儀知道多說無妨,索性轉過了話題。
吃完飯后,婉儀特意多留了會兒。
而杜芙心里記掛著姨娘,只好先行離去了。
待杜芙走后,婉儀就提議,說要推著老夫人到處走走。
老夫人這次,破天荒地沒有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