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小把人打發進去買點豬肉，那是要票的。
宋莫庭去買，他身上有票。
江小小覺得一會兒回到金家，可以借機在籃子里放了一些自己空間出品的蔬菜。
正想著一會兒做什么菜好，買一只雞，明天給賈姝補一補，自己空間可沒有活物。
不對啊，自己好像沒試過空間能不能養活物。
是不是應該試一試。
不過活物可不好買，實在不行一會兒問問金大川，畢竟金大川可是地頭蛇，他還能不知道那里弄到雞啊！
最好是還有小雞仔就最好。
江小小想的入神，挑揀菜也挑揀的全神貫注。
售貨員一臉的嫌棄，這個女孩子一看也不是差錢的，怎么買起東西來，扣扣索索的。
自己的菜就這幾樣，還能挑出花來？
還不是裝模作樣的想要占便宜。
自己看多了，不少買菜的大媽大嬸，趁自己不注意，菜葉子都給掰下去，專門挑嫩的，還有人更損，一棵白菜能扒得就剩下菜心，她可得盯緊了，省的這姑娘害自己獎金泡湯。
還真不是售貨員故意的，人家是過來人，被人嚇怕了。
就在這時。
一個小丫頭趁著售貨員不注意，悄悄地把地上的菜葉子撿起來，塞進自己的籃子里，轉身就要跑。
被人一把抓住。
“又是你！死丫頭，你無法無天，天天來偷菜，真是有什么樣的娘就什么樣的閨女，你媽就是個小偷，看看生了閨女也是個小偷，走！跟我去見領導去。”
江小小一怔，怎么這樣說話。
況且地上的菜葉子本來就是要扔的，這怎么能算偷啊？
看孩子的模樣，大概五六歲的樣子，瘦瘦小小，頭發都是黃的，一看就是一臉菜色，衣服上補丁摞著補丁。
看著就知道，孩子家境應該很窮。
人家撿菜葉子，也是沒法子。
這么小的孩子就知道照顧家里，也算是窮人的孩子早當家。
孩子顯然被嚇壞了，渾身都篩糠似的哆嗦起來。
死死的握緊手里的籃子，“阿姨，我……沒偷，我是撿，地上這些不要的，我看著你們每天都扔掉了，就想著撿一些回去。我真的沒偷！我不是小偷！我不是！”
那個售貨員卻不依不饒起來。
“你說你沒偷就沒偷？我告訴你，這些菜葉子就算是扔在地上，沒經過我們允許，
那就是偷，你媽就手腳不干凈，因為偷了廠里的棉布被抓起來坐牢，你也是，有什么樣的母親就是有什么樣的孩子。
一家子小偷，我說你偷，你就是偷！還狡辯！”
死死的抓著孩子的手腕子。
那力氣大的活像是要孩子的命。
周圍的人也不由得圍觀。
“大劉，干脆放了孩子，這孩子我們經常見，也是個可憐的，地上的菜葉子反正你們也不要，就饒了她吧！”
有人看著孩子可憐。
其他人也不明白這里面有什么。
售貨員撇嘴，“你們大家是不知道，這孩子她媽就是咱們紡織廠印染車間的，去年因為偷了車間的布和棉花，被保衛科抓的正著，判了一年，今年快要出來了。
這孩子已經不是一次，老到我們這里來偷雞摸狗的，今天是白菜葉子，明天就敢偷其他的東西。這個毛病可不能慣著。我可是為了大家好，大家畢竟都住在一個宿舍區！萬一這孩子以后頭上癮了，那遭殃的還不是大家伙。”
小女孩眼淚冒出來，死死的咬著嘴唇，被人說成小偷，連帶著母親被人拿出來說事情，這不是第一回。
“我媽沒偷，那是被人冤枉的，我媽被人冤枉。”
孩子委屈的大喊。
可惜這個聲音在人群里幾乎沒人聽到。
“你還喊冤枉，賊喊捉賊吧！誰不知道你媽被保衛科抓的現形，你說說你，你還冤枉上！你看看你才多大呀，五歲就開始學人家偷東西，等你長到十五，這還了得。
我告訴你，我這可是為了你好，你媽不管叫你，我這是在幫著你父母管教你，省的以后就是個危害社會的一個垃圾。走，跟我去保衛科去。非得好好教訓教訓你不可。”
孩子被售貨員拉的一個踉蹌，差一點摔倒。
卻被江小小一把把人抓住，把孩子小心的扶起來。
“這位同志，你別好心，這孩子那是屢教不改，我可沒冤枉她，這可不是第一次，不好好的教訓她一下，以后可就真的成了一個小偷，那時候危害得可是社會！”
售貨員看著江小小，覺得江小小太年輕。
這是起善心了。
急忙規勸。
孩子死死的拉著江小小的手。
“姐姐，我沒有，我不是小偷，我真的不是。”
江小小蹲下身子，“你叫什么名字？小妹妹！”
“姐姐，我叫白依依。”
江小小心里一震，白依依。
仔細打量孩子的眉眼。
五官里果然看出了一絲熟悉的影子。
白依依啊！
還真是白依依。
紡織廠！
母親因為盜竊被判刑五年！
還真的都符合。
“同志，這孩子撿菜葉子不是什么大事，雖然沒經過你們的允許，可是菜葉子終究還是要扔掉的，孩子這么小，沒必要這么嚇唬她，只要你們好好告訴這孩子，我相信她不會再來拿。
保衛科就算了吧！”
白依依點點頭，“阿姨，我錯了，我真不知道地上的菜葉子不能撿，我就是看到天天有大媽來撿菜葉子，你也沒說過，還以為撿菜葉子是可以的。
我下一次不撿了。”
售貨員臉色一黑，“什么大媽？你胡說什么？你這孩子怎么胡說八道去啊！誰讓人撿菜葉子啊，我可沒有讓，我告訴你小小年紀就不學好，不光偷東西，還學會撒謊，長大了肯定不是什么好東西。”
天天來撿菜葉子得可是自己家親戚，售貨員天天故意把菜葉子里，掰下來不少好的葉子，就是為了給自己家里人行個方便，現在被白依依這么一說，萬一經理知道了，自己可是要吃不了兜著走的。
想到這里，售貨員立馬火了。
非要給白依依頭上扣一頂大帽子不可。
這個時候不說白依依撒謊，就只能是被人發覺是她的問題。
江小小卻看出來，售貨員剛才眼神里的驚慌。
看樣子白依依沒撒謊。
三五第一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