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江小小他們睡在原來江小小的屋里。
這個房子也被范秀英他們簡單收拾了一下。
原來的單人床現在換成了一張大的雙人床,而且衣柜什么都收拾的干干凈凈。
一看就是給他們小兩口準備的。
白依依直接跑著去跟范秀英睡,范秀英稀罕這丫頭。
自從白依依進了家門兒,范秀英給這丫頭洗澡,洗頭,換衣裳準備吃的,一樣都沒落了。
所以白依依現在跟范秀英親著呢。
一大早江小小就醒了。
在自己家里睡著就是舒服,那種感覺是一種久違的歸屬感,回到家里,甚至晚上都沒有做過夢。
這種感覺讓她覺得一輩子不離開這里都可以。
宋莫庭看著媳婦睜著大眼睛望著窗外在那里偷樂。
親一下江小小,“你再睡一會兒。我起來幫爸媽收拾一下院子,待會兒呢。出去買點東西,咱們兩個得去看看奶奶。臨走前,爺爺就給奶奶打了電話了,奶奶知道咱們兩個回來,不過去一趟她老人家估計該著急。”
江小小點點頭,“不睡了,不睡了,我也起來吧,今天的確得去看看奶奶啊。對了,按照時間上來算,咱們的錄取通知書說不定應該到了。
等一會兒,你給何愛國他們打個電話吧,問問情況。”
錄取通知書,人家是直接回到縣里的,到時候縣里會分發到各個農場。
兩個人回了京北,何愛國已經說明白,只要拿到錄取通知書,就幫他們兩個給帶回京北啦。
畢竟何愛國也得回家,只不過何愛國拿到自己和賈姝的錄取通知書之后一起回京北,畢竟他們報志愿的時候大家可都報的是京北。
賈姝也報的是師范大學,肯定不會回自己家,既然是順路,何愛國就想和賈姝一起來,也好安頓一下賈姝。
宋莫庭點點頭,“知道啦!”
起身穿衣服就出去幫忙。
江老實正在院子里劈柴。
宋莫庭直接接過去,年輕力壯,再說劈柴這事情他熟的很。
江小小在床上賴了半天,然后才起身。
早飯吃了范秀英做的丸子湯,還有烙餅,渾身都暖和起來。
一聽說江小小要去看宋老太太,范秀英反倒忙活起來。
總要給女兒準備點兒上門的禮物,總不能第一次去婆家去就空著手,什么都不帶呀。
急急忙忙出門兒去給江小小準備禮物,江小小攔都攔不住。
白依依早就跟著范秀英出去。
江小小笑了。
還別說,這孩子和他們家還真有緣分,和他們家人還真的這么親近。
正笑著,有人來了。
“哎喲,小小,你回來了?你媽你爸怎么也不說一聲!”
江小小看著奶奶,只不過兩年沒見老太太滿頭的銀發,而且背也佝僂起來。
不過看到她的樣子倒是很親切,身后跟著自家大伯和大伯母。
江老成看見江小小沒吭聲,自己兒子就是因為江小小當初不管不顧,最后硬是判了一年,檔案上有記錄,出來連一個工作都找不到。
兩口子現在都恨上江小小,本來江小小一直不在家里,他們也就不說什么,還以為江小小反正下鄉,一輩子也回不來。
誰知道今兒居然進來又看到了江小小。
這個陰魂不散的居然又回他們家。
馮桂華立馬就翻臉。
“江小小,你還有臉進我們家的門?”
江小小沒搭理馮桂華,笑著和奶奶打照顧。
“奶奶,您來了,我剛回來,才回來一天,你屋里坐。爸,我奶奶來了。”
直接無視江老成和馮桂華兩口子,把老太太扶進屋里。
奶奶看看自己兒子和兒媳婦,嘆口氣,“小小,別理你大伯和你大伯母。什么時候回來的呀?你這孩子可是看著瘦多了,我聽你媽說你結婚了。
這一次是請假回來的吧。能住到多會兒,能在這里過年嗎?”
老太太并不壞,按照上輩子的軌跡,老太太嘴巴雖然看著比較刻薄。
可是實際上老太太到最后還是心里有數的。
就沖著老太太當年那些錢,江小小都不會計較老太太的任何事情。
畢竟這個奶奶心地是好的。
“奶奶,我們這次請假回來就是過年的,今年咱們一家可算是團圓。對了,奶奶,我還給您帶了點兒好東西。”
自己空間里面出品了不少人參,可是那些人參不能隨便拿出來。
因為每一只拿出來都是上百年,甚至幾百年的人參,拿出來太嚇人。
可是他們農場那會兒收獲了那么多人參,總會留下幾只的。
起碼,他們幾個知青,每個人都給家里人留了幾只人參,畢竟那些人參年份短,也要比市面上的年份長的多。
這可是好東西,尤其對于老人來說,所以江小小也留了幾只。
就是為了以防有這種應酬和人情的時候。
“小小,奶奶,還用你買什么東西啊,什么東西都不用拿,你這大老遠的去下鄉,又不是去享福。”
老太太抓著她不放手。
“哼,就那窮地方,你能拿出去來好什么好東西似的,光會耍嘴皮的。”
馮桂華冷笑道。
她恨江小小,不都是因為這個江小小,自己才遭了那么大罪。
“你能不能閉嘴呀,老大家的。”
老太太不樂意了,老大家這是什么意思呀,這是不給自己好臉色看呀。
而且今天他們上門兒是干什么來了?
來求人!
哪有上門兒來給人家臉色的。
馮桂華這才閉嘴。
江老實這一陣進門。
一看見自己老娘,倒是很高興。
看見自己大哥大嫂,有點不樂意。
“娘有啥事兒,你讓大哥給我打個電話就行了,我跑一趟就成。這大老遠的天又冷,地不好走路滑,您還專門跑一趟干什么呀?大哥,你也真是的。”
江老成被弟弟一數落,心頭火起。
“怎么著,你現在看不起你大哥,是不是啊?動不動還有你來數落我的資格?”
江老實一怔,這是怎么啦?
“大哥,您這是怎么啦?”
“老大,你想干什么,我還沒死呢。你跟你弟弟叫什么叫?你弟弟難道說錯了?”
老太太把自己大兒子呵斥住,心里那個難過啊。
自己這個大兒子被自己慣壞。
做事,哪有這么做的?
你來求別人,居然還到了別人家擺排場,擺氣勢,擺大哥的譜兒。
是大哥怎么了?是大哥,你現在的日子也過的不如自家弟弟。
人最怕的就是這種看不清楚自己位置。
“媽,你怎么老當著別人的面兒說了我?我是不是你兒子呀?平常就動不動在我跟前說弟弟這好,那好,既然他好,那您干嘛跟我過日子啊?您怎么不跟著您的好兒子過日子?
平日里伺候您,還不都是我們兩口子,這不是明明白白的欺負人呢。”
江老成氣不過,老一輩子的人都講究說父母跟老大一起生活。
當然父母也的確偏心他,所以他一直覺得父母跟他生活沒什么,還能補貼他們一些。
可是自從這個弟弟退休之后,這家里的情況已經越來越不一樣,老娘現在越來越偏向弟弟。
而且不再從弟弟這里摳扒那些東西,補貼給他們,反而隨著老娘年紀大,今天生病,明天不舒服,他們兩口子反而事兒多起來。
他心里早就已經不平衡,今天幾乎是借機把自己心里話喊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