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意讓阿如派一個小廝去一趟大理寺,一來,實在是她不方便去,二來,這個節骨眼去,彼此都會尷尬。
小廝拿著阿如給他的東西,便直奔大理寺。
“這位大人,這是我家小姐吩咐奴才給顧大人的信封,說是在池塘邊發現的,麻煩您通報一聲。”
聽說是忠義侯府的下人,守門人趕緊往里通報,走到一半,正巧看到張揚往外走。
“張大人。”
張揚點點頭,看著守門的還要往里走,他喊住了他,“你去找誰?”
“門口有忠義侯府的下人給顧大人送信件,說是在池塘邊發現的。”
張揚笑了笑,“不用去找顧大人了,他外出公務了,你把信拿給我便可。”
守門人略微猶豫,便倒退回去。
門口的小廝好奇的看著很快回來的人,“我們顧大人外出了,張大人在,你把信件交給我,我給張大人轉達便可。”
下人爽快的交給了守門人,轉身離開了大理寺。
大門內,張揚的身子影影綽綽的在暗處……
云深院。
“小姐,阿山回來了,他說信交給了一個叫張大人的轉送。”
蔣意正在擺弄首飾的手一停,“是嗎?那簡直太好了。”
蔣意眼中的興趣盎然太過明顯,阿如頭皮發麻,她總感覺有誰要倒大霉了。
“小姐,還有一事,柔平縣主瘋了。”
蔣意起身伸了一個懶腰,這回是真瘋了吧?
自作孽,不可活。
“聽說永世侯夫人暈倒了,永世侯要送柔平縣主去山上。”
蔣意點點頭,最后是這種結果,是最好的了。
若是她猜的不錯,柔平肯定在曾復生前對他做過什么,否則她不會這么心虛。
她本來覺得,柔平很可憐,喜歡一個人沒有錯,錯的是喜歡的人不喜歡自己。
她與柔平的仇怨沒到生死的地步,若不是他刺激了柔平,想來她也不會把她推到水里。
但是沒有如果,做了便是做了,她不是善人,這輩子最不會的便是以德報怨。
———劇情分界線———
大理寺。
顧子晏正在埋頭苦干,他也不知,他是怎么了。
本以為那事結束,他應該高興的,小姑娘替他做了決定,可是現在他為什么會愈加的煩悶?
腦子里,一直在想的都是她昏迷前的那句話,還有少女獨特的嬌嫩肌膚靠在他冷硬的身上,那玲瓏有致的身子在他懷里的觸感,她特有的馨香就似在他的鼻子下縈繞,久久不散。
顧子晏騰地一下從椅子上坐起來,走到窗前,把窗戶打開,大理寺的門窗都是老舊的木窗,許久未開,他乍一推開,竟落下了不少粉塵。
顧子晏連連后退幾步,粉塵有些落入了他的鼻子里,他一時呼吸不順,大力的咳嗽起來。
外面辦公的幾人看到他的樣子,慌忙進來,“大人,你怎么樣?”
顧子晏擺擺手,拂開還在飄著的灰塵,“命人來打掃一番,這經久的灰塵最臟氣。”
“是。”
顧子晏說罷離開了屋子,他得出去透口氣,看著顧子晏離開的身影,剩下的幾人大眼瞪小眼,
“我怎么感覺大人情緒不佳?”
一人翻了一個白眼,回道,“就你感覺到了嗎?”
“這……”
“許是潔癖,受不了灰塵,快叫人來打掃吧。”
半個時辰后,
顧子晏換了一身衣袍回來了,他的窗戶擦的干干凈凈的,他的眼神暼過,心情也好了不少。
看到他回來便沒再說什么,其余幾人俱都松了一口氣,剛想說什么,又看到他走了過來。
“張揚呢?”
一人也好奇的問道,“是啊,一天沒見到張大人了,不知道他去哪了。”
顧子晏星眸微閃,他囑咐幾人,“手頭的活兒趕趕,過幾日,要外出。”
幾人齊齊點頭。
“張揚回來讓他來找我。”
“是,大人。”
顧子晏回到桌岸前,一封信上赫然寫著,“張揚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