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房里。
阿如好奇的問道,“少爺,你認識那人?”
她家小姐可不是這么好心的人,竟然會閑著沒事贖青樓妓女。
蔣意眼眸微閃,“識得。”
她剛來徽州那年,那個姑娘給過她一快糕點,她至今還記得她笑起來的那個梨渦,雖然,她現在不笑了。
看樣要打聽一下,發生了什么,太守之女為什么會淪落青樓。
蔣意對著阿如耳語幾句,阿如點頭快速的離開了包房。
令玄看著蔣意,欲言又止,蔣意抬眼看他,“想說什么,直接說。”
“少爺,她,很可憐。”
他是習武之人,怎么可能聽不到老鴇欺負她,蔣意眼眸微閃,“我知道,但凡有辦法,沒有人想淪落到青樓妓院活著。”
“那我們.....”
“你想救她?”
“是,屬下.....”
“那你打算怎么救,她的身契在明月樓,你帶她走,她便從此要隱姓埋名,不然你娶了她?”
令玄聽罷,臉騰的一下漲的通紅,“不....不,不是,屬....屬下”
“好了,逗你的,等聽完琴再說。”
蔣意不再看令玄,把視線轉向外面的大堂。
令玄在后面不自在的動來動去,想起剛剛....臉紅的愈發的明顯。
阿如回來的時候看到令玄的樣子一愣,蔣意在旁邊打趣道,“某人情竇初開。”
阿如“噗呲”一聲笑出了聲,兩人都在揶揄的看著令玄,令玄不自在的同手同腳的走出了包間,“少爺,屬下出去方便。”
他走后,兩人更是笑出了聲,蔣意笑的前仰后合,“令玄還不好意思,這有什么,喜歡就喜歡嘛。”
阿如抿著嘴直樂,蔣意停了笑聲,“怎么樣?”
阿如從懷里拿出一張紙,蔣意展開,臉色越來越差,看罷,她直接把紙張化成了灰。
“呵,他這是當土霸王當慣了。”
阿如也是肅著臉,“這事朝中可有動靜?”
“未,這離京城太遠,被壓下了,這張茗元確實膽大包天。”
“呵,走最快的途徑傳到東宮。”
“不查了嗎?”
“查?還需要查嗎?明擺著殺人滅口,我看他是活到頭了。”
徽州刺史,她看是該換人做了。
同一時間。
“清流”一身紫衣仙氣飄飄的入了場,一襲薄紗遮臉,那若有若無的精致面孔,讓在場的男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蔣意許是剛知道了剛才那個消息,心情不佳,也沒有看場中的“清流”。
直到,琴聲響起,蔣意手指一頓,別人聽不出來,她怎么會聽不出來,曲子雖好,但,絕不是清流能彈出來的曲子。
“你在這,我出去一趟。”
阿如點頭,蔣意快速的朝著場中奔去,不對,她都在她面前了,她為什么似是看不到她一般,糟了,不是清流。
曲罷。
清流的房間里。
一抹倩影若隱若現,張茗元挺著大肚子,一臉淫笑的走到門口,門口處,一侍女恭敬的對著張茗元行禮道,“張大人,我們樂師吩咐過了,讓您一人前往。”
張茗元后的侍衛一把拔出刀劍,“放肆。”
侍女嚇得騰地一下跪倒在地,張茗元按下刀劍,“哎,別嚇著小美人嘛,不讓你進你就侯在門口。”
說罷,一把拉起跪在地上的侍女,趁機揩了一把油,侍女像小鹿一樣驚得不停顫抖。
“別害怕,大人不是壞人,你乖乖的,一會兒就到你了,哈哈哈哈.....”
門推開,張茗元進去,突然一聲,“啊”。
門口的侍衛拿著刀劍就要往里面沖進去,房間里,張茗元的聲音響起,“我沒事,都不要進來,不要耽誤我和佳人獨處。”
侍衛鄙夷的撇了撇嘴,把視線轉向了一邊。
屋內,
蔣意掐著嗓子學著張茗元的聲音,說完話,癱坐在椅子上,她的腳底是不省人事的張茗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