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周,不管楚漁說什么,蔣意都沒出過門,楚漁越想越奇怪,她不是能在一個地方待得住的人。
“我不去,你說再多,我也不去。”
楚漁抿著嘴,蔣意知道他生氣了,這小子從小生起氣來都是這樣。
“好了,我跟你說,那什么,那日那個男人是.....子晏,是顧子晏,我若是閑的沒事在徽州晃悠,被他發現了,認出我來,就糟糕了。”
楚漁眼眸微縮,顧,子晏?
他當然聽說過這個名字。
蔣意學成,第一幅畫,便是那個人,第一幅字,也是那人的名字。
楚漁怎么會不知道他,那人便是顧子晏啊。
蔣意不出門,吳用也很久沒有回來,她待在府里發毛,便閑著無事找徽州的官員,拉拉呱,嘮嘮嗑。
據傳。
軍師義子閑來無事,找徽州所有官員閑話嘮嗑,已是民間傳開的趣聞。
要說那聊天的內容是什么,除了嘮嘮家常,問問這個大人家的小妾長得怎么樣,便是問問誰家有沒有漂亮的女兒,把那紈绔子弟的模樣,演的十分的逼真。
看著各位大人那看到他便腿直顫的模樣,蔣意就想笑。
弄不死你們,嚇死你們。
讓你們蠢出天。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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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樓里。
楚漁已經盯了那人幾天了。
他也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也許是好奇那人到底是什么長相,也許是好奇,他憑什么能讓蔣意心心念念這么些年,便是聽到看到他的名字便如此潰不成軍。
顧子晏這兩天也是奇怪,自那天起,便再也沒有遇到小丫頭,看樣是躲著他呢。
想起她那副慫兮兮的樣子,他便想笑。
他進了酒樓,不禁腳步一頓,這幾日,她沒出現,但是她身邊那個少年倒是雷打不動的在此。
他轉身離開,良久,他頓住腳步,“你跟著我做什么?”
楚漁從暗處出現,“我們打一架。”
顧子晏上下打量了一眼楚漁,“你打不過我。”
“那也要試試。”
“理由。”
“沒有理由。”
楚漁拿起鐮刃便向著顧子晏沖了過去,可是,這一次他的眼中沒有猩紅的殺意。
幾息間,楚漁的臉側一道輕輕地傷口,血珠從傷口處流出。
顧子晏站在石臺上,“你輸了。”
楚漁低著頭,笑了,他用大拇指劃過臉上的傷口,抹到他的嘴角,“你很強。”
顧子晏看著他,“你能控制住這把鐮刃。”
蔣意關心則亂,沒有發現。
楚漁抬起頭看著顧子晏,認真的說道,“她喜歡你了十年。”
顧子晏手指微頓,“我知道。”
“你是仗著她不會被別人搶走,才這么對她的嗎?”
......
院落里,顧子晏拿著一壺酒上了房頂。
楚漁那句話像一句魔咒一樣,在他耳邊經久不斷。
仗著她不會走嗎?
他攥緊手中的酒壺,一飲而盡。
他曾經想過,她會不會有一天突然放棄了,走了,他便再也找不到她了。
可是他怕,怕他根本保護不了她。
他怎么會不喜歡她呢?
她喜歡他十年,他不會比她少。
可是他想起那人.......他就害怕的無所適從。
若是他沒有強大到護好那個小丫頭,她若是因他受到傷害,他會瘋的,不如,便這樣遠遠的看著她。
酒一飲而盡。
顧子晏的眼眶通紅,他嘗到的只有苦澀。
他真的想好好抱住她,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