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并不知道她哥哥不睡覺去跟趙云橋聊天,因為她接到了蔣卓的來信。
信上就一句話。
夫人,陌上花開,可緩緩歸矣。
李氏看罷不禁失笑,那個大老粗又賣弄他那為數不多的才華了。
她回了信,也是一句話。
妾心盼之。
京城,忠義侯府。
蔣卓看到李氏的回信,心里直癢癢,恨不得現在就沖到她的面前。
他們甚少有分開這么長時間,從初夏到初秋,都有三月有余了。
古人語,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他們都有一百八十天個三秋沒見面了。
蔣舒看書房時,正巧看到父親捧著信傻笑,看到他進來,連忙把信塞到衣袖里,一本正經的咳嗽了兩聲,“咳咳,舒兒。”
蔣舒裝作沒看到他的小動作,“父親,殿下的消息斷了。”
“什么?”
蔣卓一愣,“怎么會如此?”
“具體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殿下許是出事了。”
“哎,當初他出京便不是一個正確的決定。”
“父親,我們需不需要把這件事告訴陛下。”
“說,必須說,但是,要偷偷說。”
“……”偷偷?怎么偷偷?
“明天上朝,看你爹我怎么做,你也學著點。”
“是。”
……
第二天上朝,蔣舒站在后面等著他爹,果然。
蔣卓上了一道折子,控訴東宮屬臣的子嗣惹了一出事,他言辭鑿鑿,痛心疾首,驚呆了一眾朝臣。
雖然忠義侯府沒有明擺站隊,可是忠義侯世子和太子殿下交好,誰人不知。
這一出,不僅弄懵了一眾朝臣,也弄懵了楚帝。
別人不知,他可是知道,楚朔不在京內,他眼眸微閃,掩下了眼底的深思。
金鑾殿上,面上不同的還有兩人,一人便是老神在在的顧霄,他淡淡的站在那,好像蔣卓說的事,跟他無關一樣。
可是,有些人面上不顯,私底下兩人早就通過了氣。
另一個人便是“陸亭湛”,當然真正的陸亭湛還在常州收尾,站在金鑾殿上的陸相,只是他的影子,他也是一副老神在在,可是,他可是真的主子去常州做什么了。
他在心底冷笑,等著給他收尸吧,呵呵。
看到陸亭湛的反應,蔣卓眼眸驟縮,他剛想接著說,禮部尚書許青山開口道,“可笑,太子殿下為陛下去皇陵守靈,你在此時說出這事,是誅心啊。”
“……”
蔣卓若不是知道這許青山只是一個愛子心切的糊涂鬼,他真覺得他是故意跟他作對。
“好了,這事朕自會派人去查,退朝。”
蔣卓達到目的,便也不再說話。
眾人退出金鑾殿,許青山經過蔣卓時,冷哼一聲,斜撇了不遠處的顧霄一眼,“一丘之貉。”
“……”
“……”
回到府里。
父子倆在一起,說起徽州的事,“父親,那上官琴的事,您打算怎么做?”
蔣舒自入了朝堂,愈發覺得他父親粗中有細。
“陛下不想追究徽州的事,我們再死抓著不放,沒有意思。”
“那……”
“留著吧,以后自有用。”
“是。”
“今日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你母親該是快回來了,你也好久沒見你舅舅和外祖父了吧。”
蔣舒點點頭,剛想轉身就走,想起一件事。
“對了,父親,意兒前幾日給我傳信讓我照看馨兒妹妹,這……”
蔣卓眉頭微皺,“許是就是字面意思,等你見到他們再說。”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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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蘭出了房間,氣的直咬牙,公子果然看上了那個小賤人,往日對她柔情蜜意的樣子瞬間變了。
她恨恨的踢了一腳地上的石子兒,發誓一定要教訓一下那個小賤人。
一行人進了皇城,馬車直朝著納蘭府而去,守門的侍衛看到是納蘭若。激動的跑回府內,邊跑邊喊,“若少爺回來了,若少爺回來了。”
男人掀開車簾,不禁發出了贊嘆聲,“嘖嘖嘖,不錯嘛,想不到納蘭家這么想本公子,不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