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力盡失,武功底子還得在,來,我們打一場。”
“……”
阿如看著師徒兩人雞飛狗跳的樣子,不禁捂住了眼睛,蔣意抽準時機,對阿如喊道,“阿如,給我扔個掃把。”
“好嘞。”
鐵路狠狠地瞪了阿如一眼,“吧嗒”一聲,掃把應聲掉在地上。
蔣意恨得牙癢癢,“師傅,你竟然恐嚇阿如,我要出絕招了。”
鐵路冷哼一聲,“賊丫頭,我看你沒有掃把怎么跟我比!”
兩人對著院子里的落葉狂風驟雨般爭奪起來,阿如額角的黑線掛滿了整個額頭。
“師傅,你老了,連掃葉子都在哆嗦。”
“放屁,老子老當益壯!”
“噗哈哈,我看出來了。”
“……”這個沒羞沒臊的丫頭。
“老不羞!”蔣意對著鐵路做了一個鬼臉,便直接跳到了院子里的老樹上。
“不打了不打了,每次都贏不過你。師傅,我這緊趕慢趕的從京城趕到這,你怎么也得給解解饞。”
鐵路支著掃把,“行,我上輩子欠你的,小祖宗。”
阿如站在樹下,看著蔣意,“小姐,阿如給你去拿個被子吧?”
蔣意閉著眼睛擺擺手,“不用,你出去玩吧,我得瞇會兒。”
阿如歡快的答應了一聲“哎”,便跑的沒了影。
鐵路從后院回來的時候,看到院子里沒了阿如的身影,蔣意橫躺在枝椏上打盹,暗罵了一句,“賊丫頭。”
他輕輕放下了酒壇,離開了院子。
他還得去哄他的美嬌娘。
……
蔣意睡醒的時候,清楚的看到地上的酒壇,她嘴一咧,“嘿嘿,杏花酒,我來了。”
蔣意縱身一躍,跳到地面上,打了打自己裙擺上的土,彎腰一把拿起酒壇,酒塞拿來,那酒香撲鼻而來。
“嘖嘖嘖,香,雖然沒有海棠春香,但是也能湊合湊合。”
蔣意從木屋里隨便找了一張易容面皮,便拿起酒壇駕馬而上,往不遠處的小山坡上奔去。
杏花村村子里有一個小山坡,小時候,鐵路總喜歡帶她來這塊兒喝酒,當然是鐵路喝,她在旁邊眼饞。
鐵路總是以她年紀小不讓她喝酒,可是,你有本事不讓我喝,你也別喝啊。
所以,每次,她都偷偷用手指尖蘸著,偷偷喝。
也許是老爹的這個老酒鬼在,她竟然千杯不倒,哈哈哈,想起小時候的事,蔣意就開心,那段時間,過得真是舒心,不像現在,被揪著過日子。
一晃這么多年過去了,她每次來杏花村,都會在這山上坐坐。
蔣意找了一塊兒大石頭,一屁股坐上去,她兩頓飯沒吃,倒是有點餓,但是,她還是饞得慌,這酒癮上來了,她什么都不想干。
她是女子,母親總是管束著她不讓她喝酒,什么時候嫁人了,也許她就可以自由自在了。
蔣意正感慨著,草叢里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誰?”
蔣意眼底冷光一閃,她的聽力可是沒有廢,草叢里的兩人出現在蔣意不遠處的地方,前面的男子一身黑衣,帶著一個玄鐵面具,渾身散發著濃濃的肅殺之氣,蔣意眉頭微皺,這玄鐵,好東西啊。
她上下打量著出現的兩人,“躲在暗處,有何事?”
兩人中,站在后面的男子,面上一惱,“明明是我們先在這,何來躲在暗處。”
蔣意看著說話的男子,冷哼一聲,“有事說事,沒事滾蛋,別礙老子的眼。”
“你……”
前面的男子伸手阻住后面男子的話,“你手中的酒可賣?”
蔣意一挑眉,合著是被她的酒勾來的?
“不賣。”
蔣意直接了斷的拒絕了,她又不缺錢,才不賣。
“那你怎樣才能賣?”
蔣意吊兒郎當的晃了晃酒壇子,
“買來自己喝?”
“不是。”“……是給我未過門的妻子喝。”
蔣意饒有興致的看著男子提起未過門妻子的溫柔樣樣,不禁懷疑,他這樣充滿陰暗氣息的男子竟也有歡喜的女子,也不知道是誰家的姑娘這么倒霉。
“那好,我可以給你,不過,我要你的玄鐵面具。”
蔣意眼睛亮的出奇的看著對面的男子,興奮的摩拳擦掌起來,她可是好久沒有看到這么好的玄鐵了,想來子晏的生辰快到了,她還沒想好送什么呢?正好了。
“你做夢呢?一壺破酒能換玄鐵面具。”
顯然,蔣意一眼便認出他家主子臉上帶的是玄鐵面具。
“哎哎哎,東西你們想要,就換,人身攻擊就過分了啊。”
“你……”
男子略思考,“你可以換一樣東西,這面具是我隨身之物。”
蔣意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把酒壇放在地上,“既然是你的隨身之物,那肯定都帶著人氣了,那我更得要了。”
“……”你不要臉,忒不要臉了,一般這種情況不應該就識趣的不再提了嘛。
“公平交換,隨你便啊。”
蔣意晃了晃酒壺里的酒,男人眼眸微閃,轉身想走,后面蔣意朗聲說道,“看樣你對你的未婚妻子并不怎么愛重啊,一個死物而已。”
“……”這人,往人心肝上戳,可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