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王府。
“顧霄,我說了這么半天。你聽了嗎?”
蔣卓氣急,騰地一下從椅子上坐了起來,他在那十萬火急,顧霄這個老東西竟然還在不急不慢的畫畫,他恨不得撕了他那個破畫。
“嘶,蔣卓,你急什么,你小心點,我的梨花木椅子,你既然能來,你那兒子的命便可保幾天無虞,你慌什么,王太醫的醫術你要相信。”
“我不跟你瞎扯,那個藥你給我,我欠你一個人情。快點。”
顧霄失笑,他放下筆。“我倒是想給你,可是藥不在我這,在子晏那里。”
蔣卓聽罷轉身就走,顧霄連忙叫住他。
“你上哪去?”
“我問那個臭小子要去。”
“哎哎哎,你聽我把話說完。”
“廢話少說。”
“……”“藥可以給你,我也不需要你欠我一個人情,你現在就還了吧。我家小子和意兒的婚事定下來吧。”
蔣卓瞪大眼睛,“你這是趁火打劫。”
顧霄攤攤手,“怎么能叫趁火打劫呢?兩個孩子兩情相悅,早些定下來,不是兩全其美嗎?你收了我的給意兒丫頭的信物,久久沒有信,也太不地道了。”
“你……”
蔣卓喘著粗氣,所有的怒火消失殆盡,他苦笑著看著顧霄,“我們兩家結親,陛下會更加忌憚我們。”
“不結親就不忌憚了?”顧霄微挑眉毛,反問道。
“……”說的好有道理。
……
好說歹說的吃了點飯,飯后,蔣意馬不停蹄的往書苑趕去,李馨兒和李氏無奈,只好跟著她去了。
蔣意到書苑的時候,滿屋子的御醫,蔣意一看還有幾個是熟人,王太醫看到是蔣意,“二小姐。”
蔣意牙一酸,要說滿京城里能讓她覺得無語的,也就這位王太醫,因為只有他喚她二小姐。
“王太醫。”
“呵呵,你們兄妹倆命途多舛啊。”
“王太醫你這時候了還有心思開玩笑,我哥哥他……”
“沒事,就是吐了點血,你父親去拿藥了,很快就回來。”
蔣意松了一口氣,隨即便好奇什么藥需要父親親自去拿。
王太醫笑呵呵看著蔣意,看的蔣意渾身發毛,“王太醫,可是我身上有什么不妥?”
“你的鞋……穿反了。”
蔣意低頭一看,頓時窘迫,自己來的著急,竟然把左右腳穿錯了,太丟人了吧。
阿如趕緊低下頭,蹲下給蔣意換鞋,蔣意擺了擺手,自己給自己換了鞋,換好鞋,蔣意正色看著王太醫,“王太醫,我哥哥暈倒是什么造成的?據我所知,他的身體已經穩定了,怎么會突然這樣?”
王太醫摸著自己的胡子,“蔣舒身體本身就弱,受到刺激,氣血攻心,至于是什么刺激到他,老夫就不知道了。”
蔣意皺著眉頭,刺激?啥事能刺激到口吐鮮血?
那爹娘知道不知道這個事?
蔣意皺著眉頭沉思,便沒看見門口蔣舒的小廝在門口竊竊私語,阿如站在一邊眼眸微閃,她看了蔣意一眼,退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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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卓跟顧霄簽訂了婚書,他冷哼一聲,扔掉了手中的筆,“現在我可以去問臭小子要藥了嗎?”
顧霄拿起婚書,“交換信物。”
“哼,你還管我要信物,不應該是你給我嗎?”
“我給完了。”
“......”蔣卓額頭青筋暴起,“好啊,合著你就在坑我。”
“呵呵。好兄弟,我們現在是親家了,你對我態度好點。”
蔣卓朝著顧霄扔了一個東西,便拂袖而去。
顧霄一手接下蔣卓扔下的東西,朗聲大笑。
后院,顧子晏在院子里鋤草,看到蔣卓氣沖沖的走來,一愣,“蔣伯父。”
“哼,臭小子,把藥給我。”
蔣卓說明來意,顧子晏微怔,看到他遲疑,蔣卓火氣騰地一下升了起來,他一掌拍在旁邊的石桌上,“臭小子,我寶貝女兒都給你了,一個死物,你都不舍得給我。”
石桌應聲倒地,顧子晏不急不慢的對著蔣卓說道,“伯父,你不要急,蔣舒怎么了?”
“你問這些干嘛?你會看病?”
“藥不是子晏不愿意給你,而是,那藥我剛剛給了伯母,伯母已經收下了,伯父不知道嗎?”
蔣卓聽罷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又讓顧霄那個老東西騙了,蔣卓看著顧子晏,氣急反笑,“你跟你老子一樣機關算盡,要想娶意兒,就早點去求圣旨,你要是對不起我女兒,猶如此桌。”
說罷,石桌倒地,碎成石塊,蔣卓拂袖離去。
“.........”一天之內同時被岳父岳母威脅的顧子晏。
蔣卓離開不久,顧霄便樂呵呵的往這走來,“兒子,接著。”
顧子晏起身接過東西,“父親,這是什么?”
“信物,你回頭去忠義侯府去換。”
顧子晏一愣,他倒是沒想到父親會為了他......
“這婚書也給你,既然這是你想要的,父親就會為了你盡力達到。”
顧子晏睫毛微閃,顧霄拍了拍他的肩膀,轉身離開。
“父親,蔣舒怎么了?”
“我不太清楚,你手里不是還有那個藥?你給送去一顆就是,宮里的御醫在,不會出事的。”
顧子晏微微點頭,蔣舒出事,伯母不會不知道,可是伯母拿了藥,伯父竟不知,這中間發生了什么事?
“來人,把這盒東西送去忠義侯府。”
想罷,又提筆寫了一封信,寫完一塊放在下人手里,“信給蔣小姐,盒子給忠義侯,必須親手交給他們。”
“是,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