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戚被劇組人員七手八腳的接下墻頭后,心有余悸的靠著墻深呼吸。
周圍圍了一圈兒人,各式問題毫無章法砸向秦戚,其中問的最多的,還要屬他為什么騎在墻頭上。
秦戚閉緊嘴巴沒說話。他能說什么?何況他現在還覺得腦袋發懵呢。
沒一會兒,經紀人郁應聞訊趕來。
當郁應看見他半身濕漉漉的狼狽形象,一張冷臉差點破功,話不多說,趕緊護著人回房去。
回去以后,當然是先洗澡換身干凈的衣服。
郁應看得出秦戚整個人受到了驚嚇,也就沒在這個時候多問問題,何況外頭隱隱綽綽的聲音,也夠郁應進行聽力理解了。
打發秦戚進浴室后,郁應才想起來不見蹤影,沒跟著一起回來的黃沭。
黃沭這家伙,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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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水和熱氣不僅洗去了濕涼,也消去了不少驚悸,這時,秦戚才后知后覺的回想起之前扎水里時,手心那抹突然而來的鉆心的疼,不由得抬起手,看見了破皮的手心。
花灑落下的水柱沖刷在手心里,微微的刺痛感蔓延,在他的承受范圍內。
但想起當時那種疼痛勁,他不由得微微出神。
……差點就以為要當場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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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戚洗完澡出來,看見還留在他房間里的郁應,正好詢問他:“郁哥,有創可貼嗎?”
郁應聽著覺得不對,起身迎向他:“怎么了?”
秦戚露出了手心。
郁應一看,眉頭頓時擰成麻花。
“怎么回事?這是在哪弄傷的?”
秦戚平靜的說“沒事”,不愿多提,只催促再問有沒有創可貼。
郁應說稍等,起身去翻行李箱。簡單的醫藥物品,每回出門只要放得下,他都會帶著。
簡單的處理完手上這傷,郁應卻不大放心的問:“需不需要去醫院看看?”怎么就傷到手心里去了?
秦戚還是說沒事。
不久,黃沭終于突出重圍回來了,當然也帶著一身狼狽。
狼狽到什么程度呢,沒見到人前,郁應正怪責他不好好護在秦戚身邊,想要削他。但當見到人以后,郁應那些怪責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由此可見,為了能讓秦戚順著墻爬回碧海云瑤,黃沭是有多努力的阻攔激動的粉絲。
“你們去隔壁,撞上粉絲了?”雖然怪責的話不忍心說了,但郁應還是要從黃沭這另一當事人嘴里問問情況,特別是細節:“到底怎么回事?”
黃沭眼含熱淚,將當時的現場情況還原了一遍。
待到了解完事情起末以后,郁應愣是用他那張冷硬的臉演繹了一把“冰山的融化”到“火山的噴發”。
隨后,他也不管現在是三更半夜,直接抄起手機,親自下場發了條圍脖,直接怒懟私生飯的行為。
經紀人郁應:跟蹤也就算了!但你們到底是愛秦戚,還是想要秦戚死?!
激烈的措辭,哪怕是在深夜,也迅速在網絡上炸開了鍋。
畢竟這個點多的是還在熬夜作戰的修仙人士,很快便有人發現了秦戚經紀人更新了一條很有信息的圍脖,一時間呼朋引伴前來圍觀。
這條圍脖更是趁著夜色一躍登上了熱搜的前列。
然而這會兒,郁應根本沒心情關注發完圍脖的后續情況。
發完圍脖后,他就和同樣聞訊而來問情況的導演組去一邊商量事兒。
在經過短暫的商量過后,秦戚幾人連夜離開了劇組。
之前不知道情況也就罷了,一旦知道了具體細節情況后,郁應當即要求秦戚先去醫院走一趟。
這年頭私生飯多瘋狂,雖然郁應也不想妖魔化這些私生飯,可他更怕秦戚手心那傷是私生飯所為,如果真是那樣,那可真的說不好,畢竟慘遭私生飯毒手進醫院的明星并不在少數。
他絕對不希望秦戚成為下一個!
劇組導演跟郁應站同一條線,立馬讓他們先去醫院。
等郁應他們離開后,導演也不忘轉頭去敲打劇組人員,在接下來的時間里,可千萬要小心粉絲們,絕對要保證劇組其他演員的安全。
保證演員的安全不僅僅是為了演員,也是為了劇組。
畢竟演員要是有什么意外,影響的也是劇組的進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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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晨曦微露時分,姜正青已經向姜蠻煙交代完了他的“罪行”,也將他“受賄”的贓物交到了姜蠻煙面前。
姜蠻煙看著端端正正擱到她面前的秦戚簽名照。
照片是張平面寫真照,藍色的背景下,主人公一襲白襯衣,西褲,認真的對著鏡頭,也不笑。然而即便如是,也令人覺得帥的不要不要。
姜蠻煙捻起照片,放在眼前端詳了幾秒,就在姜正青以為她被照片里的美色吸引住的時候,姜蠻煙忽然站了起來,拎著照片往他腦門上就是一陣抽打:“一張照片,就一張照片,就把你給收買了嗎?”
姜正青能做的就是縮著脖子,緊閉上眼,當然,還得緊閉上嘴。
“你就這么不值錢嗎?”姜蠻煙越抽火越大:“我虧待過你嗎?你要這么搞我?”
這個時候一定要開口,要不然會更慘。
“沒有,沒有,沒有。”
我不是,你沒有,我不是。
姜蠻煙不理他蒼白無力的辯解,繼續往他腦門上抽著。
姜正青一邊承受,一邊在心里默數著,前后抽了二十多下后,姜蠻煙終于停手了。
“要是出了什么后果,你怎么收場?”
隨著姜蠻煙的問題,“砰”的一聲拳頭砸在了桌上。
姜正青眼睛掀開一條縫,只見原本好好的一張簽名照,如今已經慘遭姜蠻煙的蹂躪,成了一團皺巴巴,嵌在她的手心里。
他這會兒也不心疼那簽名照了,姜蠻煙的問題顯然更值得他關注。
想到這里,姜正青小幅度的回身,看了眼天井下方波瀾不驚的水池子。
帶著點驚喜,并著驚奇對姜蠻煙說:“今天好像挺給力的,那么鬧騰,竟然一點事也沒有。”
他這么一說,姜蠻煙和一旁的歐陽回齊齊去看那方池子。
同樣的疑問也在他倆的心里。
是啊,那么鬧騰,怎么一點兒事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