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人當眾，最熱情的還要屬導演。
寒暄時不可避免會問及的一個問題，就是最近干嗎呢。
秦戚在來前顯然已經做過心理建設，面對導演的問題，笑容淺淡，語氣平常的回答導演，“還在休息調整。”
導演乍聽就覺出不對來了，不過導演沒表現出來，還附和著說是該好好休息。
健康才是事業的本錢。
說到這里，導演想到之前出的新聞，半帶玩笑的問：“你人在休息調整，關于你的新聞還真不少，前兩禮拜你去醫院還給上了新聞，身體沒什么問題吧？可別是在我這里負了傷，沒好意思跟我要醫藥費，回去后偷偷去醫院的吧。”
周圍的人各有話題，但等耳尖的聽到導演提及醫院的新聞后，默契一致的停下了原來的話題，一個個若有似無的投來目光，耳朵更是早就豎起，網上怎么說或多或少已經聽過不同版本，就不知道當事人會怎么說。
秦戚笑笑，說：“導演說笑了。不小心樓梯踩空了一階，這才上的醫院。就是樁小事，沒想到會被記者誤會。”
“原來是這樣子啊。”導演點點頭，顯然接受這個說法。
其他人卻不是這么回事了。
踩空一階樓梯就上醫院？像話嘛？怎么不說是從樓梯上滾下去，被抬著進醫院的呢。
導演的好奇得到了解答，沒什么想問的，于是做出總結：“你們啊，有新聞總比沒新聞好，也說明媒體和大眾注意著你的消息動態，反過來想想，也挺好的。”
秦戚笑了下，沒有接話。
既無法表示贊同，也不能說不贊同。
一場殺青宴，也算是滿座盡歡。
秦戚身為男主，從開場一直坐到了結束，相反其他主要演員，諸如女主角男二女二等人，因為都還有工作，所以沒待到結束。
最早離場的也是女主角陶媛。
不過陶媛離場前，她和姜蠻煙在盥洗室碰了個面。
陶媛對于網上的新聞知道的清楚，像是姜蠻煙賣藥方，加入易玄會的幾件事，她全都了解的清楚。
這會兒再見姜蠻煙，陶媛難得先露笑意，主動開口：“我看了網上新聞才知道，原來姜小姐是易玄會的成員。這下，我終于相信外面說你和秦老師一對是假新聞。”
姜蠻煙轉頭看她，“那你很聰明。”
陶媛笑笑，又說：“我之前一直以為秦老師從國外回來的，信奉的是上帝，沒想到秦老師也信這個，要是早知道，還能交流上一二呢。”
這番話，姜蠻煙就不太想接了。
陶媛倒是不在意姜蠻煙接不接話，短暫的沉默了下，然后突然又問：“不知道姜小姐師承的是哪門哪派？說不定，我們可能還是同一脈同一支呢。”
至于會不會真是同一脈同一支，陶媛知道沒這可能，因為她當初問過她信奉的大師，如真是同門同支，大師不可能不認識。
陶媛真正想知道的，其實是姜蠻煙是哪個大師座下的，也算是探一探底。
姜蠻煙：“……”問這個干什么？攀親戚？
“……無門無派。”
陶媛：“……”糊弄人呢？
姜蠻煙看她眼，又多加一句：“所以不可能是同門同脈。”
陶媛有被氣到。
話到此，姜蠻煙先轉身離開了盥洗室。
至于身后的陶媛什么表情，姜蠻煙一點也不好奇。
再接下來，陶媛便因工作先行離了場。
她一走，剛才盥洗室里的對話便更被姜蠻煙忘去了腦后。
陶媛這人在姜蠻煙這里，連段插曲都算不上。
晚十點多，這場殺青宴才真正結束。
劇組人員們還商議著去唱歌，不過唱歌這事，大小明星包括導演都沒要跟著一起參與。
好歹也是公眾人物，還是早點回家洗洗睡吧。
與導演作別后，秦戚姜蠻煙他們踏上回程。
上車后，秦戚先道：“抱歉，耽誤了你一晚上。”
充當司機的姜正青透過后視鏡看了眼后座的兩人，特別是姜蠻煙。
用腳趾頭也猜得出來，秦戚的道歉是說給姜蠻煙聽得。
不過好端端的為什么要道歉呢？所以姜正青懷疑姜蠻煙是不是發脾氣了。
但透過后視鏡，姜正青眼看姜蠻煙面色如常，不像是動怒發脾氣的樣子啊。
與姜正青一樣不太明白秦戚為什么突然要道歉的還有姜蠻煙這個正主，不過她與姜正青不同的是，既然別人誠心誠意的道歉，那她就坦然的受著吧。
耽誤一晚上說不上，只是今晚這場殺青宴，姜蠻煙充分當好了陪同這個身份，安安靜靜的坐在一旁，既不主動加入聊天，也沒去接別人拋過來的聊天話題。
回想今晚，雖然姜蠻煙沒有參與聊天，不過不代表她沒將在場的聊天話題聽進耳里去。
過了會兒，姜蠻煙主動問道：“比你沒名氣的都工作安排的滿滿當當，相較起來，你是不是特別有落差感？”
秦戚聽了愣了下，“沒有。”
“沒有？”姜蠻煙微微蹙眉。
她用這個起頭，本意是想進行安慰的，可秦戚不按套路出牌，她的安慰話還怎么說出口？
但秦戚的表情確實不像是有落差感的樣子。
他想了想，主動敞開過去，道：“在沒回國前，我也是這樣的狀態。也是回來后的這兩年，才突然忙起來。”
在特別忙的那段時間里，他偶爾還會想念不忙的時候，有充足的時間做一些想做的事情。
雖然對一個藝人而言，越忙越好，忙代表著有工作，代表著還沒有過氣。
換成別的藝人換到他的位置上，或許會因為突然的清閑無所適從產生落差，更嚴重的或許還會抑郁上，但秦戚的心理真的沒有那么脆弱。
于他而言，只不過是回到過去的狀態而已。
“哦。”姜蠻煙冷漠回應。
但怎么想都覺得不甘心。
她還是要安慰，詞都想好了，必須得說。
“反正也不會永遠這樣，等我比完賽，先把東西拿到手，我一定會解決。回頭我再給你畫幾道符，加持一下你的好運。”
“畫符？”秦戚思想開叉，“你還會畫符？”
姜蠻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