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天謝韞也是請假,直到周四的月考少年才姍姍來遲。
他面色蒼白,狹長的鳳目帶著幾絲倦態,唇線緊繃,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冷意。
他走過的地方不少同學都低頭竊竊私語。
“誒,你們覺不覺得,這謝韞請了三天假回來,好像變得更病弱了?”
“我還以為是我的錯覺呢,你們也這么覺得?我都不敢靠他太近,生怕他就倒下去了”
“等會兒的考試你們準備的怎么樣了?我感覺我要完了,我語文的古詩還不會背”
“商量商量,你把卷子寫完往旁邊放放,我悄悄看幾道題”
……
嘰嘰喳喳的聲音在監考老師的到來下戛然而止。
待看清是誰時,剛剛動歪腦筋的同學一下子癟了氣。
趙全。
他本來就看不慣他們九班,這若是他監考,那還作什么弊?不被區別對待都算好的了。
伴隨著考試鈴響,趙全開始分發試卷,第二個監考老師是個短發戴眼鏡的中年婦女,她從后門進來,朝趙全抱歉的笑了笑。
然而趙全理都沒理,他是一中的優秀教師,向來不太看得起那種普通老師,眼高于頂。
先考的是語文。
趙全也不坐在凳子上,而是四處走來走去,在沈念闕的位置停留的時間最長。
有眼睛的都看得出來,沈念闕是被趙全針對了。
若是換作其他同學,在有老師的注視下肯定會慌了神,但沈念闕不一樣,照樣鎮定自若。
她答題速度很快,幾乎看一眼題目就落筆寫出答案,趙全哼了聲,眼里盡是不屑。
在他看來,沈念闕連題目是什么都沒讀懂,寫下的答案無非是她瞎蒙的。
接連的幾堂考試趙全都故意站在沈念闕身邊,至于目的是什么,沒人知道,但總歸不善就是了。
第一天的最后一堂考試結束,周辛遠快速的收拾書包,沒等蔣書瑞就溜了出去。
速度很快,等蔣書瑞收拾完過后他又跑了回來。
臉上是得意的笑容。
少年湊到沈念闕身邊,壓低了聲音:“闕姐,我去把趙全那個小人的自行車輪胎給戳漏了氣,誰叫他今天這么針對你”
趙全雖然是一中的優秀教師,但工資除了平常的額外獎勵,每個月也就七八千塊錢,這在臨城算是微不足道。
他家離學校有兩公里的路程,平時的代步工具是輛幾百塊的自行車。
兩人的距離過于近了,謝韞背上書包不著痕跡的隔開兩人,眉眼冷淡:“走吧”
因為考試的原因,沈述沒有拉著沈念闕練習,而是鼓勵她好好考試,這幾天把心思都用在復習上面。
雖然周末就是樂隊比賽了,沈述很緊張,但他不能自私到讓妹妹荒廢學業來幫他贏得第一。
夢想固然重要,但妹妹大于一切。
謝韞是坐沈家的車回去的。
岳晚漾今天下午有事,于是他們先走一步。
沈念闕坐在車的右手邊,窗戶開了一個小口,吹著冷風,她問:“你這幾天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