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曼是網暴沈念闕的主使者。
沈以晗對此毫不知情，她不會想到羅曼竟然私自背著她干出這種事情。
沈博苦口婆心的勸慰她：“晗晗，以后別跟這種人一起玩了，傷害同齡人的事情她都能干得出來，她還有什么良心？”
沈以晗出了律師所就給羅曼打了個電話。
剛接通她就說：“羅曼，你是不是背著我干了什么事情？”
女孩氣得臉色發紅。
她做過再惡毒的事情都跟這件事不值一提，羅曼是她玩了兩年的好友，萬沒有想到她居然會干出這種事情。
沈念闕是不太討人喜歡，但也沒到那個網暴的地步。
羅曼支支吾吾的裝傻:“晗晗，你說什么呢，我怎么可能有事情瞞著你。”
“你別騙我了！我爸爸把起訴你的資料都拿給我看了，我對你很失望！”
沈以晗心里說不難受是假的，畢竟除了岳晚漾，羅曼是她真正意義上的好朋友。
羅曼會在她難過的時候陪著她，也會出好玩的主意給她，過生日也還會組織其他人一起給她驚喜。
網暴這件事，沈以晗是從來沒想到過的。
那已經不能用壞來形容了。
她父親是律師，自小也聽說過很多女孩因為網暴抑郁輕生，羅曼無疑是在推沈念闕下苦海。
羅曼捏了捏拳頭，拿出一副哭腔:“晗晗，我那是在幫你出氣，你看看她眼高于頂的樣子……”
那邊還在絮絮叨叨數落著沈念闕。
但沈以晗這次沒有耐心聽下去了，她眼底閃著難過，一字一句的打斷羅曼的話。
“她沒有傷害過我。”
包括上次花蛇事件，沈以晗堅信沈念闕知道自己有參與其中，但她只是警告了自己，并沒有做出其他過分事情。
沈以晗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對她的態度改觀了。
亦或許是她從來沒有欺負過岳晚漾，又或者她會畫畫
沈以晗現在心頭跟一團亂麻似的，她想要掐斷電話，那頭卻突然道:“晗晗，我想跟你見一面。”
晚上。
臨城市中心‘零度’酒吧。
沈以晗如約而至，她站在酒吧前面，漂亮的瓜子臉上略顯得局促起來，女孩穿著馬甲長裙。
斜挎著今年最流行的小皮包，長發用皮筋扎了個高馬尾。
時不時的還要低頭摁開手機看看時間。
酒吧二樓的某包房里，曲星微端著一杯雞尾酒，手肘撐在窗臺上面，她道：“闕姐，那是不是沈以晗？”
曲星微是盼星星盼月亮，今天好不容易沈念闕沒事才得以出來喝酒。
沈念闕和謝韞坐在一個沙發上，因為想著要給他做一個榜樣，沈念闕到現在為止只點了一杯飲料。
她聽見曲星微的話只是微微偏頭，并沒有走過去解答那到底是不是沈以晗。
曲星微見沈念闕對此沒什么興趣，仰頭將杯子里的雞尾酒一飲而盡。
謝韞規規矩矩，一副高冷不可侵犯的樣子，也只有在跟沈念闕說話時表情才會溫柔起來。
這些事情他們都看在眼里，心里也明白謝韞那是喜歡他們闕姐。
周辛遠從廁所回來，吊兒郎當的把外套系在腰間，痞里痞氣的五官是現在女孩子特別喜歡的類型。
論有個校霸當男朋友是種什么樣的體驗？
少年一邊倒酒一邊吐槽：“現在的女生也太瘋狂了吧，我就上個廁所的間隙就有好多人圍上來要加我微信。”
曲星微調笑：“那還不是我們周公子魅力大，哈哈哈。”
包廂內的燈光昏暗，沈念闕慵懶的靠在沙發背上，看著曲星微遞過來的雞尾酒，謝絕：“不用了，我不喝酒。”
曲星微、周辛遠：“……”
莫不是個騙子。
但他們也沒那個膽子來戳破她的謊言，于是各自又點了幾杯，紛紛抱團訴苦。
“你不知道，我家那老不死的天天逼我去學什么琴棋書畫，我都要忍不住給他下藥了。”
“那我比你好一丟丟，唉，我爺爺想讓我高中畢業后去當兵。”
“當兵好啊，正好磨練磨練意志，我想以后做個閑散的神醫，救人全看心情，那多帥呀。”
“你怕不是想讓人噴你的醫德。”
兩人互相吐槽，面前的酒喝空了幾大瓶。
沈念闕打開手機，點開微博，熱搜榜第三是沈博的律師所發出的律師函。
少女手滑點了進去，上面赫然陳列著之前有辱罵性語言的id用戶。
沈博用他的方式在護著沈念闕。
一時之間沈念闕垂著眼瞼，讓人看不清盡頭的神色。
謝韞:“闕闕，怎么了”
沈念闕搖搖頭，突然起身走到窗戶邊，往下看哪里還有沈以晗的影子
她又聯想到上次在衛生間外面聽到的動靜。
沈以晗百分之百是被羅曼騙過來的。
羅曼跟神秘人做了交易。
她把沈以晗帶到了‘零度’酒吧，要了個二樓盡頭的一間包廂。
“晗晗，你能不能讓你爸爸撤銷對我的控告”
羅曼將小白花三個字拴釋的淋漓盡致。
她用紅通通的眼睛看著沈以晗，雙手握著女孩的手，聲音委屈讓人憐愛。
沈以晗還是動了惻隱之心，但是她對羅曼的所作所為還是不贊同。
想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話:“你應該為你的行為負責曼曼。”
羅曼在心底把沈以晗來回罵了好幾遍，但面上卻還是可憐的模樣。
她哭哭啼啼的端給沈以晗一杯飲料:“我知道這次是我做錯了晗晗，我只是看不慣沈念闕那副清高的樣子，你把這杯飲料喝了吧，我會接受法律對我的審判。”
沈以晗嘆息一聲，毫無防備的將羅曼遞過來的飲料全部喝了下去，在她沒看見的地方，羅曼眼底閃著惡毒的光芒。
做完這件事后，神秘人不僅會給她一百萬的報酬，還會讓她在網暴事件中全身而退，不用受到任何波及。
剛剛也是試探一下沈以晗對此什么態度，結果并不是站在她這邊。
那么她也沒什么好顧忌的了。
一切都是沈以晗咎由自取，她當菟絲花也當夠了，有機會翻身做主人，她羅曼有什么理由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