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輕澄,你知不知道那樣會出人命的!”
在沒有人注意的角落里,岳晚漾隱忍著怒氣看著司輕澄。
他面色一派凝重,漆黑的眼睛里彌散開一股冷色。
岳晚漾的身高已經超過了一米八,在只有一米六五的司輕澄面前顯得非常高大,他的影子籠罩著司輕澄。
剛才的事故讓他差點心跳停止,他是答應了會搞破壞,但絕對不是這種會傷到人性命的事!
更何況對象還是沈念闕。
岳晚漾陰沉著神色,身側的拳頭攥緊,司輕澄不以為然的笑笑。
“怎么,這就氣了岳晚漾,你別忘了你是誰的人!”
“我是岳晚檸的救命恩人,她是你妹妹,不帶這么恩將仇報的吧”
“事不過三,這次我原諒你。”
司輕澄繞開岳晚漾就徑直離開,順便帶走的還有岳晚檸。
兄妹兩人十幾年沒見,中間多多少少肯定有些生疏,岳晚漾站在原地,岳晚檸被司輕澄拽著手腕走,她回頭看了一眼,正巧與岳晚漾視線對上。
“哥哥,記得找我玩呀!”
岳晚漾一拳錘在了墻上,骨節處傳來的疼痛讓他臉色一陣陰霾。
現場交給了警察處理,沈念闕和謝韞則被救護車拉到了醫院。
謝韞后背上的擦傷看起來頗為觸目驚心,他的皮膚本就白,那些紅痕和干涸的血跡就越發醒目。
是一個男護士給他上的藥,原本是女護士,但謝韞說什么也不肯,于是醫生只得找了個男護士過來。
沈念闕那邊是丁月灣親自上藥。
少女伏在病床上,衣衫半褪,紅色的外衫半掛在腰間,瓷白的肌膚有些晃眼。
丁月灣眼里噙滿了心疼的神色,上藥消毒的動作也變得小心翼翼起來,整個病房只有母女兩人在。
沈念闕的下頜枕在枕頭上,她看不見丁月灣此刻的表情,但也大致猜得到。
“你不用那么小心,我不怕痛。”
嗓音慵懶沒有絲毫起伏。
這話一下子讓丁月灣徹底破防,女人艷麗的五官皺在了一起,眼眶隱隱泛著紅。
“怎么不怕痛呢媽媽記得你小時候啊生病去醫院打針都怕的很,窩在媽媽懷里小聲的說你怕痛……”
回憶起沈念闕小時候的樣子,丁月灣的唇角弧度就忍不住上揚。
女人的五官線條柔和,眉眼間透著溫柔之色。
她的話讓沈念闕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她不記得五歲之前的所有事,她的記憶里只有陰暗和憎恨。
這些事情沈家人都不知道,沈念闕也并不打算告訴他們。
酒精觸碰傷口傳來的痛只是讓沈念闕皺了皺眉,愣是半點聲音沒有發出,但這點看在丁月灣眼里就更加令人疼惜了。
“點點要是痛的話就說出來,媽媽不會笑話你的。”
沈念闕把臉埋進枕頭里,悶悶的嗯了一聲。
少女滾落下臺的時候幾乎全是盡可能的護著謝韞,所以背后受得傷要比他嚴重許多。
腰間一處淤青看著就疼。
丁月灣輕輕替她抹著藥,沈念闕突然問了句:“謝韞怎么樣了”